太虛混沌之力加持,強大的陰陽之力,已使陳祖衣等人的行動越發困難,隨着功力失去更多,反哺陣勢,威勢越來越強,已形成了閉合循環。雖然陳祖道不一定清楚,但陳祖衣明白,司臣非是口出狂言,真有可能成真。
“司臣,上方谷並不在我們手裡,我們如何交出他來?你另外提一個條件,老夫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陳祖道眼見陣勢無法輕破,也有妥協的意思,至少陣內的陳祖衣不能失。
“陳祖道,我不管上方谷在誰人手裡,你何時將上方谷交出來,我們何時還你陳涉世家之人。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能堅持多久,我也說不清楚,我什麼時候又會殺人,我也說不清,好自爲之!”
“你……”
陳祖道剛要質問,陣內又傳來兩聲慘叫,又有兩人喪命司臣之手。這般殺下去,怕是很快就會輪到功力被削減的五大供奉中的武平君、白頭翁二人,最後就是陳祖衣。
“司臣,你答應我不再殺人,老夫派人去找上方谷!”陳祖道終於完全妥協。
“半個小時,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時間一到若沒有上方谷,我先殺白頭翁,再殺武平君,必要你陳涉世家損兵折將!”
只有司臣知道,清平子叫他和將力行站到陣眼,是在提醒他,他現在修爲不足,陣內困的高手修爲太高,反噬之力太強,他無法壓制,已快堅持不住。若非清平子本身無法運使的功力渾厚,陣勢早已在陳祖衣、陳祖道等人的攻擊中崩潰。
所以,司臣與將力行站到陣眼,看似是得了好處,其實是在幫清平子撐住陣勢。不然司臣也不必逼陳祖道速下決斷,只需耗到最後,不用司臣開口,陳祖道爲了保住陳祖衣等核心高手,定會妥協。
現在所有人中,最膽戰心驚的是唐勒,他也不知爲何司臣到此時仍未全力殺他,但看着身亡陣內的黑衣人,陳祖衣等被困陣內的高手,已死了一半,心裡的壓力與恐懼可想而知。
司臣敢隨意殺死陳涉世家的高手,逼迫陳祖道兄弟退讓,一個唐勒算什麼!
不到五分鐘,陳祖道已帶着滿身鮮血、昏迷不醒的上方谷趕了回來。司臣心裡冷笑,什麼不在你們手裡,笑話!
不過陳祖道動作如此之快,司臣與清平子皆鬆了口氣,信息不對稱就這點好,你急,敵人更急。
“司臣,上方谷我幫你找了來,請你們放人吧!”
“陳祖道,你將人丟入陣來!”
“不行,你們先放人!”陳祖道不爲所動。
“哦?那就是談不攏囉!”話一出口,司臣再展功力,又有兩名黑衣人無法抗衡的往司臣飛去。
“司臣,住手,老夫給你上方谷!”雖看不見,但聽到了陣內陳祖衣的喝聲及叫聲,陳祖道明白,司臣又調皮了。
隨着上方谷被丟向陣勢,轉眼飄向清平子,司臣掌力一送,那兩名黑衣人被擊飛,吐出血來,命算是保住。
清平子不住感嘆,那些黑衣人,現在他開陣幹掉一個也困難,司臣拿着他們玩似的。
昏迷不醒的上方谷在手,清平子對司臣、將力行使了一個眼色,陣勢一收,清平子與將力行瞬間變幻位置,遠離了陳祖衣等人。
司臣瞬間來到唐勒身旁,在唐勒剛反應過來的驚怕中,一掌壓着他瞬息退遠,樹折山崩,煙塵瀰漫,轉眼已遠離了陳祖衣等人。
“司臣,你敢!”陳祖道、陳祖衣身法一展,齊向敗退唐勒的司臣。
這時衆人才發現,原來剛纔陣內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不過虛幻,這個天地山川仍是好好的,除了衆人的傷勢爲真,死人爲實,司臣剛留下的敗退唐勒痕跡是真。
“哈哈……”
笑聲一起,司臣猛然勁吐,送了唐勒遠去,轉過身來,左掌接住陳祖衣來掌,右掌功力外吐,與陳祖道攻來長劍僵持起來,以一敵二。
好機會!
武平君、白頭翁兩人齊動,同殺向司臣。
就算司臣修爲深不可測,也不可能在同時與陳家兄弟內勁強拼間,還有餘力應對襲擊,他能抗下陳家兄弟聯手一擊,已是威震天下的戰績。
可惜,有人快了一步,司臣背後突然現出人影,提聚十成功力,一掌拍向與司臣僵持的陳祖衣,正是冀中堂。
陳祖衣反應過來已遲,只好硬抗一掌,加上功勁與司臣僵持中,頓時被司臣掌勁強吐,震開了去。冀中堂快如閃電,在陳祖衣後退中,連掌閃現攻擊,陳祖衣氣血翻騰下,應對不及,再中一掌,傷上加傷,終是吐出血來。
司臣分心與冀中堂共退陳祖衣,運力過猛,終於被陳祖道扳回一城,在陳祖道劍式功力的壓迫中,一退三步。
冀中堂不再追襲陳祖衣,回身護住司臣側翼,雙戰武平君、白頭翁,一時又是僵持。
“陳祖道,你終究是老了,若沒有大的突破,剩下的日子,不過護氣血,守修爲。但我司臣不一樣,還有不小的上升空間,與我司臣爲敵,對你陳涉世家沒有任何好處!”
只三步,司臣已穩住身形,掌力與陳祖道隔着長劍碰撞,強擊之力,摧山裂土,帶着二人騰空而起,滅毀方圓,剛好避開陳祖衣回身一擊。
陳祖衣、冀中堂、武平君、白頭翁終是在漫天土塵與四射功勁中失去了對手蹤跡,身法一展,瞬間後退,戰圈散去。
“喝!”
司臣、陳祖道二人功勁再催,半空碰撞,隨着二人同飛同退去遠,腳下起伏山嶺承受不住驚天之力,數裡方圓被夷爲平地,再也沒有山丘,入山上景門之路也埋葬碎散土石中。
煙塵漸漸散去,前方不遠處是站在一起的司臣、冀中堂、清平子三人,三人身後的將力行照看着上方谷,再後面,唐勒被三位黑袍人圍在中間,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望着司臣的陳祖道耳邊仍迴響着司臣剛纔之言,理智終究蓋過了衝動,抱拳道:“司將軍,今日之事,確是我陳家不對,陳家自有誠意奉上,你我二人一時怕是難有勝負,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喚出司將軍,終是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