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識——劍!”
傳說中劍法自然,天地萬物皆可爲劍的至聖境界!
瞬息之差,就在黑袍人右手被脊骨利劍削爲碎屑時,隨着脊骨短暫斷開,清平子被神兵壓制的神識瞬間恢復,意識過處,只見漫山暴起劍光。
黑袍人尚來不及淒厲出聲,隨着劍氣自體內爆散開去,瞬間氣化消失在了天地之間,沒有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似乎這世上根本沒有存在過這個人,消失的乾乾淨淨!
嘴角血流不停的清平子猛然轉身,望着空空蕩蕩的後面,道:“貧道提醒過你,就算是見了我家的師弟師妹,你也只有跪地求饒的份,怎麼就不信呢!你我之差,以千里計!”
雖只半息,脊骨在神兵帶動下,瞬間回位,但足夠了,神識之快,半息足以遨遊天地四海,殺人不過頃刻之間!
話一完,清平子轉眼撲倒在地,昏死過去。
脊骨剛斷了補回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能堅持着說完裝碧的話,已經盡力!
剛纔道神識劍殺人的同時,也解開了震山河與韓箐的穴道。
瞬間跌坐在地的震山河,望着空空蕩蕩的四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黑袍人和其他的人全部在清平子的劍氣之下消失,雖然這個超出了我認知的範疇,也可以理解,那些槍炮武器也隨之消失,我就完全無法理解。更不可思議的是,周圍的花草樹木仍好好的,有你這樣區別對待的嗎?
剛纔的劍氣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半點威勢可言,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它的可怕。瞬息取命,不留痕跡,連黑袍人這般高不可及的蓋世修爲也不例外,消失的乾乾淨淨,這天下誰人能擋?
震山河看着撲倒在地的清平子,以前雖然已經非常高估了他,所以拉他入景門,但看起來還是錯了,錯的離譜,這遠不是他的極限,他的修爲到底高到什麼程度?這樣成長下去,將來的天下就是他的!
一萬年了,太公聖者的嫡脈傳人,看來是錯不了!
震山河沒有過問自己的傷勢,搖搖晃晃的起身,探了探韓箐的脈象,見沒有性命之危後,腳步踉蹌的往清平子走去。也不知這山上是否還有他們的人,必須迅速離開。
震山河腳步踏入清平子三尺範圍,沒想到竟是劍氣自發,無差別攻擊靠近者,守護着方寸之地。
幸虧震山河傷勢嚴重,走的慢,剛接近到三尺範圍已觸發劍氣,只擦破肌膚,連忙停下腳步,沒有冒進。若是一不小心闖了進去,肯定是身亡之局。
震山河看着近在眼前的清平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裡想着快些離開,可又靠近不了清平子,無法帶他走,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吧,誰知道他的劍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會一直護着他醒過來!
震山河不知道的是,剛纔清平子脊骨被斷,已是鬼門關前晃盪了一圈,神兵帶着脊骨歸位後,正散發着神力修復他的脊骨肌膚,護主之意自生,自然不會讓人靠近。
急也沒用,震山河只好將韓箐帶着遠離了那深不見底的坑洞,到一旁比較茂密的草藤裡暫時躲避,爲韓箐療傷,一邊注意着清平子的動靜。
雖然暫時不見人來,但震山河仍沒有想到山裡有攝像頭之事。
過了約半個小時,韓箐傷勢已有些好轉,震山河吐出一口血後,忽見清平子周身暴起劍氣,轉眼一收入身不見,恢復原樣。
震山河壯着膽子,又慢慢的往清平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去,直到碰到了清平子,再也不見劍氣傷人,終於鬆了口氣,略微探查了清平子脈象,見無大礙後,帶着他與韓箐,轉眼往山下逃去,準備返回魏郡城裡。
帶着二人回到魏郡,到了第一醫署,當秦越人出現在眼前時,震山河終於不支倒地,也暈了過去。
沒想到幾個小時不見,竟是三人重傷而回,連秦越人也沒有想到。
不過片刻後,他知道自己錯了,只是兩人重傷,那清平子雖是昏迷,卻只身上有些淺淺傷口,並無其他異樣,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小傷昏迷的。
尚未入夜,清平子已醒了過來,身邊是列寇守着,拿過手機一看,宮疏雨發了一些信息,問怎麼韓姐姐也不回話,還一起吃飯嗎?
清平子見列寇急忙奔着出去找秦越人,搖了搖頭,自坐了起來,忙給宮疏雨回覆消息,告訴她還在辦事,讓她自己吃飯,沒事就在房間裡複習,準備考試,不要亂跑。
發了消息後,清平子跳下牀來,又是活蹦亂跳。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真是奇怪,那脊骨斷開是幻覺嗎?
當秦越人出現眼前後,清平子道:“震大人和韓姑娘呢?”既然昏迷的他也回來了,震、韓二人應該也沒事。
秦越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清平子,直到又把脈反覆確認沒事後,才問道:“我看你只有一點小傷,是怎麼做到昏迷不醒的?”
“呃……貧道也不知道,大概是之前中毒了吧,震大人和韓姑娘沒事吧?”
清平子急忙轉移話題,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事,問也是白問,只覺得應該與那破劍有關,看來也不是全無是處嘛!
秦越人搖了搖頭:“很不好,韓姑娘的傷勢尤其嚴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問清楚了自己三人是如何來到第一醫署之後,清平子道:“秦大夫,震大人什麼也沒說就暈了過去?”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清平子一陣頭疼,那山裡有攝像頭,肯定留下了他們三人的畫面,只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當時那般危險,自己也不可能留下活口,徒增變數,現在該怎麼辦?
目前看起來,說不定對方還有如那黑袍人一般的高手,一旦發現是自己三人撞上門去,現在敵暗我明,連對手是誰也不知道,也不是每次都能有這般好的運氣,若是偷襲而來,遲早得死在他們手裡。
清平子對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已經知道別人無法隨意拍出自己真身之事,若比對起來,不就是一把劍嘛,自己用道法隨便弄一個出來就是,也不能證實是他,現在危險的是震山河與韓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