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要參加殿試的早晨,沈易並不像其他有資格參見殿試的考生那般興奮,他今天雖然志在必得這狀元之頭銜,但是這獲取狀元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安慰自己的父親!
一大早,郡守便親自來到沈易家門前送行,作爲自己所在郡的殿試考生,郡守自己也覺得臉上很有光,鞭炮聲響起,沈易依然由老劉駕着馬車,沿着官道快速地向楚中郡的中心走去!
正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的聲音,散出自己的神識細細地找尋着自己兒時在楚中郡求學時候的美好回憶:“街道沒變,建築沒變,只是這些人都變老了!”
沈易的神識徜徉在這些美好的回憶之中,並沒有注意自己馬車周圍的情況。
忽然,“嗖嗖嗖”的聲音傳來,馬車前面的劉管家應聲倒地!沈易連忙下車,此時的劉管家已經身中多支毒箭,直接倒在血泊中,命喪當場!
沒等沈易反應,周圍立刻圍上來了二三十個手拿刀劍的殺手!
現在正當早市,殺手的出現,嚇跑了周圍的賣菜的百姓和早起的行人!
二三十殺手圍着沈易想要說什麼,但是隻聽得見“崩崩崩。。”數聲,除了一個正對着沈易的黑衣人,其餘的殺手均化爲了血霧,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全部粉碎!
沈易一掌揮向僅存的殺手,此人頓時黑衣四散,露出赤裸的上身和一張慘白的臉,沈易對其怒目而視:“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只見面色煞白的殺手連忙吞服下一顆紅色藥丸便毒發身亡!
見無功而返,沈易便將劉管家的屍體放在馬車上,拍了拍老馬的肩膀,老馬慢悠悠地載着劉管家的屍體向雲夢慢慢地走去。
沈易只得棄車而行,快步地走在官道之上,因爲時間還早,他並不想太着急到達這皇城,閒下心來慢慢賞一賞這楚中的晨景也別有一番韻味。
剛走沒多久,沈易頓時覺得有個修士飛了過來,果不其然,來人蒙着面,沈易神識掃過,大概是元神中期的修爲!
“沈易小徒,那裡走!”那人邊飛邊吼道!
“這些人是你派來的?”沈易冷冷道!
因爲沈易壓制住了自己體內的仙力,來人的神識探不出沈易的修爲,只是覺得能打敗那幾個殺手純屬僥倖最多是個武林高手,那麼在自己這元神期修士面前,憑你再高的高聲也是螻蟻:“死到臨頭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有人買我滿月樓殺你!”
沈易搖了搖頭:“你走吧,我不想與你這滿月樓交惡!此事就此作罷!”
黑衣男子聽完沈易這麼一說,更加有自信了:“怕了吧!?算你有見識,不過,這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說完黑衣男子揮掌拍向沈易。
沈易拋出一個水晶球用來記錄今天發生的一切以後要是遇見滿月也好有個說法,畢竟對於這比碧波派還要強大的滿月樓,就算沈易是煉神宗的宗主也惹不起!
見到沈易站在原地不動,黑衣男子催動靈力一掌火蓮花狠狠地拍在了沈易的背上,只見沈易連衣服都沒有被碰到,這黑衣男子便被反彈了回去!
狠狠地砸在了牆上,被觸及的牆瞬間化作灰飛。
沈易轉過身來同時看了水晶球一眼:“這可是你們滿月樓逼我的!本尊實屬無奈!”
聽到沈易說道本尊兩個字,再聯繫沈易這根本看不透的可怕修爲,黑衣人嚇得瑟瑟發抖:“你。。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自稱本尊!”
沈易哈哈一笑,學着他的語氣說道:“死到臨頭,本尊也不怕告訴你,能死在煉神宗第四代宗主的手上,你也是三生有幸!”
黑衣人絕望地望着天空,連忙向沈易求饒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宗主大人開恩!”
只見沈易右手一個撕扯的手型,黑衣人連同上衣和麪罩皆粉碎,沈易一下子就認出來此人便是凡修之劫裡面自己遇到的瑾辰的父親,那個用尖刀刺入自己的心臟讓心臟停止跳動的瑾風!
沈易慢慢地走到瑾風的面前蹲下:“瑾風,來仔細看一下我!可還認得我?”
瑾風忽然眼中燃起了希望,心想這宗主能叫出我的名字,莫不是這宗主曾與我有故交?
這樣一來今日之禍也許就能躲過!
瑾風擡頭望着沈易,仔細打量了半天,也是想不起自己曾經與此人有過交往!
忽然,沈易右手一揮,自己那段刻骨銘心的識海中的畫面出現在了瑾風的面前:“你看看這畫面中的人可是你!?”
瑾風摸了摸腦袋:“這火蓮掌是我的不假,此人長得卻是與我很像,但是我敢向宗主保證我從未做過此類傷害宗主之事!何況老夫這點修爲也不是宗主的對手啊!宗主怕是認錯人了!”
沈易聽完哈哈一笑:“此不過我的一個夢境罷了,不過今日你斗膽行刺本尊已然成爲了事實,本尊豈能留你!”
說完沈易將瑾風的元神抽出來捏碎,隨後化出那日瑾風用的一模一樣地尖刀對着瑾風的心臟狠狠地刺了下去,直到瑾風斷氣!
這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一位女子,身着紅衣,飛向沈易:“殺我父親者,納命來!”
沈易冷笑了一下,右指一彈穿透了紅衣女子的心臟!
女子的元神先是破滅,然後心臟有如被石子擊穿,喋血落在了官道上!
來人便是滿月樓的千金瑾辰,見父親慘死,奮不顧身地衝了出來爲父報仇!
她的修爲在沈易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倒在血泊中的瑾辰卡着血:“我瑾辰化作厲鬼也要取你沈易的狗命!”說完便嚥了氣。
與此同時,位於秦國滿月樓總樓的若辰練功的時候忽然暈倒,一個時辰以後醒來之時,竟然冷冷地笑了三聲!
此時的沈易,已經被這件事耽擱得太久,即將要錯過最後進宮的時間辰時!
故而,瞬移而走,來到了皇宮門前!
宮門口,秦淵也剛剛好到,他望見沈易,雙手作揖:“恭喜沈公子在鄉試中奪得頭籌!小生佩服佩服!”
沈易也是很有禮貌地回答道:“秦公子才高八斗,沈易常常感望塵莫及,此次高中實屬僥倖僥倖!”
兩個人又說有笑地進了宮門,來到皇宮的中央與所有考生一般等待着楚王的召見,在皇宮的角落一位身着黃衣的年輕人,連連錘了錘自己的手:“這滿月樓也有靠不住的時候!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
在楚國永恆宮的大殿之上,王公大臣和楚王也是很早便來到朝堂,今天是爲楚國選拔棟樑的日子,任何人都不敢疏忽大意。
楚王屈謹也將自己準備好的題目握在手中,只聽宮中太監高聲呼喊,吉時到,開崇文門,只聽“吱嘎”一聲位於皇宮中央的鎏金鑲釘鐵門應聲打開。
入圍的九十九位考生,在大學士的帶領下,快步通過崇文門到達永恆宮。
待考生入座,百官就位,行完君臣之禮後,楚王面向衆位考生面露喜色:“各位,實乃我楚國的棟樑之才,看見諸位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寡人甚是歡心!必當重用各位,造福荊楚。”
聞此,衆考生紛紛起身轉向楚王:“大王英明!”
永恆宮中間爲議朝之地較爲寬敞,兩側則爲兵甲守衛站崗之處,因殿試各位王公貴族的女子得以在殿試當日特准站於兩側。
這也是楚國多年來的貫例,主要是方便各位王公納才爲胥,今日來的女子不少,但是左側僅有三位女子,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因爲另外兩個很明顯是僕人打扮。
細心的沈易觀察到了這一點,‘想必是哪位王爺的公主吧!’隨後沈易就不多想,認真地聽起了楚王的問題:“。。。各位卿家,現在是第一個問題:近年來,邊患時常令寡人憂心,嘗也不能寐,食佳餚而無味,敢問哪位卿家能爲寡人開出良方?”
沈易聽完題目心中暗喜,自己廣獵吳氏兵法,對於楚國此處陸中而多邊國之地,心中已有能讓楚王滿意之答案!
不過,沈易覺得自己不能搶在頭,得先讓一些膿包給點不稱心的答案,方能顯現自己的功力。
一個滿臉花白鬍子的老頭,率先搶答:“小生,南湘範景,拜見陛下!”
楚王皺了一下眉頭,心想:‘剛剛怎麼沒看見有這麼個年紀大的,比我爺爺年紀都還大!’
隨即迴應:“愛卿有何高見,速速道來!”
這範景突然大袖一甩,幅度過大,遠觀有花旦像:“依小生之見,楚國鄰趙、吳、陳、秦、蜀國,而秦、趙均爲虎狼之國,故而我楚國儲存的兵力充足,經過這麼多年楚王的韜光養晦,實力早已超越了其他的幾國,所以學生以爲應大興兵役,同時對三國出兵,先下手,統一週邊諸國!若陛下信任,老夫願效犬馬。”
聽完這一席吹捧,楚王哈哈大笑:“範愛卿,這把年紀還是不要往馬背上跑了,安心回家帶帶兒孫可好?不過,愛卿精神可嘉,敢問愛卿考了多少年才通過會試?”
範景聽完很是自豪地一捋鬍子:“老夫十五歲開始參加科舉,今年七十有五!”
楚王聽完立即一臉嚴肅:“範景聽封!”
“範景在!”
“我楚國向來崇文,爲表你赴考五十載之勤懇,特封你爲翰林學士!”
“範景領命!”範景心裡樂開了花,心想自己沒有枉費這五十年的努力,最終遇到了明君!
原本是要答完所有題目,排出名次才進行封賞,楚王這一動作頓時激勵了所有人,所有考生踊躍答題。
但是奈何大相徑庭,楚王也未在授官。
雖已近正午,楚王絲毫沒有疲乏之意:“怎麼沒有人舉手了,難道就沒有其他答案了麼?”
忽然,楚王朝向李大學士:“學士,聽說今年有個十八歲的考生啊,在何處,爲何我一直未見!?”
聽到這,沈易覺得機會來了,便離坐走到朝堂中間:“回稟陛下,小生沈易,楚中郡人士!”
楚王看到沈易,開心地笑了:“果然年輕,怎麼大家都發言了,你怎麼藏着掖着,是不是也和諸位愛卿的想法一樣!?”
沈易擡起頭:“回陛下,小生的想法和諸位的大相路庭,只是諸位觀點均得陛下讚賞,故而小生膽怯不敢提出自己的想法!”
楚王聽完更開心了:“無妨無妨,說來聽聽!”
沈易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決定此次能否獲得狀元的時刻到了,他原本也不緊張,倒是相比不少爲官多年的老臣還要穩重:“啓稟陛下,楚國佔荊楚富庶之地,人丁興旺,可謂有人有財,但是若直接大興兵役,勢必造成勞動人口減少,錢糧收入也會隨之減少,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是我國同時挑起戰端,那麼勢必每日錢糧開支何止億萬,若是錢糧不足,兵士受餓兵力不強而戰死,勢必導致一個國破家亡的下場!”
聽完這句話原本信心滿滿打算選幾個人才操兵的楚王臉色大變:“依愛卿只見,寡人如何是好!?”
看見楚王的表情,沈易深知成功了一半,遂繼續作答:“依臣所見,楚國可以行修養身息、遠交近攻之策,即先緩慢地囤積糧草,同時加緊練兵,準確地去衡量與他國作戰的勝負可能,沒有十分的把握萬不可操之過急,對於近處,若是強國,要先拉攏,先滅掉近處的小國,以充實力,對於遠處無論大小之國一律拉攏,拉攏不成可使詭策令其互相爲戰,我等坐收漁利!”
聽沈易說道這,在場的考生都不自覺的拍手叫好:“實乃千年一遇之奇才!”
楚王先是皺着眉,但是越聽越覺得此法甚好,便開心地望着沈易:“愛卿乃狀元之才!”
楚王停頓了一下,仔細打量了沈易一下,只見沈易七尺見高,五官端正、氣宇軒昂,心生歡喜,便接着說道:“這第二題,便由沈愛卿先作答!”
沈易心想:“這次狀元非我莫屬!”沈易開心地回到:“謹遵陛下旨意!”
楚王又是滿心憂愁的表情:“聽聞這世上有仙人,有長生不老的秘術!人生百年,短短一世,寡人不想做那浮游,敢問愛卿可知這仙人是存在,這仙法是否可有!”
這顯然是一道常識題,仙人的存在是衆所周知的,但是卻極少有人得見,沈易心想‘爲了狀元,只那就故弄玄虛一番!’
在沈易猶豫之際,楚王再次發問:“愛卿可知!?”
沈易一咬牙:“啓稟陛下,世上是有仙人的,而且學生親眼見過。”
聽到這楚王眼睛一亮立即打斷了沈易的話:“可在何處?”
沈易頓了頓:“學生到過楚國最大的寺廟,煉神廟,其後山是仙人居所,學生親見煉神廟的掌門飛昇而出,貌似二八青年,但據神廟長者告知,五十年前初見掌門仙人亦是二八年華的青年!”
這麼一說聽得楚王兩眼放光,楚王也無心再組織什麼考試了:“今日殿試到此畢,經過兩輪考試,狀元爲楚中沈易!餘下人等的名次,大學士你根據所有人的作答來評定吧!”
雖然衆考生爲沒有第二題的作答資格而惋惜,但想到自己的作答遠比不上神廟之人的作答,便都灰心地搖了搖頭,楚王望了左側迴廊的女子一眼,只見那女子用手晤面,含羞而笑,然後轉身離去。
沈易一心作答未注意這一細小變化,楚王回過神來望沈易:“趙愛卿,可否婚配?”
沈易心想:‘不好,楚王是要爲我擇偶的意思,先聽聽看吧!’
沈易沉聲道:“學生尚小,未曾婚配!”
楚王聽了哈哈大笑:“寡人有一女兒喚名南平公主芳齡二九,愛卿未曾婚配不如就寡人結爲親家吧!”
沈易心想:‘換成其他人,這是求也求不來的,但是我沈易不行!
見沈易久久不答楚王臉上開始陰雲密佈:“愛卿可有顧慮?!”
沈易見勢不妙,心想:要是自己不答應這門親事怕是這狀元郎也做不成!
沈易心想這楚王既然那麼信奉仙人,那麼就讓這個仙人來爲自己解圍吧,故而立即回答到:“學生前日遇見了天上的文曲星君,他囑託在下來輔佐楚王奪取天下!”
聽到這楚王先是大喜,然後立即問道:“文曲星君可還有其他指示?”
沈易見這楚王兩眼放光,立即回答:“文曲星君算出陛下會爲學生安排婚事,他說到了這一步就讓我念咒請星君來與陛下親自見面並作出解釋!”
楚王先是滿臉狐疑,但是見到沈易嘴裡唸唸有詞,就目不轉睛地盯着沈易,忽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一位白髮老者駕着祥雲從天而降,飄臨永恆宮:“下界凡人,見了本座還不行禮?”
一時間所有文武百官,包括楚王在內紛紛跪下:“拜見仙人!”
這是沈易爲了實現他的統一山嶽計劃的一個步驟,他覺得只有如此才能蠱惑人心,所以才用自己的元神幻化成爲山海傳裡面的仙人文曲星君。
在楚王的身邊,一直站着一個身着黃袍的老道,自沈易站起來回答問題起就一直狠狠地盯着沈易。
因爲他感受到了來自沈易身上的修爲的威壓,而沈易則在一進永恆宮宮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其身上的靈力,一眼就看穿了這個狐狸妖幻化出的國師的存在,而且此時定是一個捉妖立威的好機會!
只見這文曲星君對着皇帝面前的狐妖怒目而視:“大膽狐妖,在本仙面前也敢放肆!”
說完,一道仙力從文曲星君手上衝出,直逼這瑟瑟發抖的國師,只見金光穿進了黃袍國師的體內。
頓時,原本七尺多高的國師立即縮小變成了一隻白色三尾妖狐,三尾見自己被識破,便四處亂跑,想要竄出永恆宮!
在國師旁邊的皇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連忙躲向天上的文曲星君的祥雲下面,只見這文曲星君,拂塵一擺,一個金色的罩子將這三尾狐罩住,無論它怎麼撞都跑不出這罩子。
這時,三尾狐突然開口說話:“我三尾只是想來人間享受享受榮華富貴,並未傷害楚國一兵一卒,爲何捉我!?”
沈易元神幻化的文曲星君大笑:“妖便是妖,不好好走你的妖道,妄圖把握人間的權勢這便是你的不對,本座念你未曾殺生,也不傷你,你且化作原型,助這天選之人--沈易替楚王奪取整個山嶽!否則定要你元神灰飛煙滅,狐妖連連點頭!
楚王見到這一幕,對這文曲星君無比膜拜,更是深深地相信沈易便是這上天派來助自己奪取天下的貴人!
只見祥雲上的文曲星君摸着自己的鬍鬚說道:“楚王是想要奪取天下還是隻想要個女婿!”
楚王立即明白了星君的意思:“小王一心奪取天下!”
這時,一道金光亮起只見這文曲星君飛出永恆宮逐漸消失在天際,最後傳來了一句話:“奪取完天下之前,此子當不得你的女婿!”
跪地的楚王連連點頭:“小王尊仙人法旨!”
沈易睜開了雙眼,楚王也重回了自己的寶座,他望着沈易身邊的三尾狐,久久不言語,最後忍不住問道:“你可有害我之心?”
三尾匍匐在地,捋了捋自己的白色的狐狸毛:“我要是有害你之心,你恐怕十年前就已經暴斃!”
楚王嘆了口氣:“也罷,仙人派你助身旁的沈易,你可有怨言!”
三尾畏懼的看了一眼沈易,連連搖頭:“三尾誓死效忠沈公子,不敢有怨言!”
隨後,楚王當着衆位考生衆位大臣的面,當衆封狀元沈易爲徵嶽大元帥,統領楚中所有兵馬,即刻授印!
按照李大學士排的成績,秦淵成爲了榜眼,一直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秦淵站在永恆宮的一角先是嫉妒沈易,然後更多的是佩服眼前的這位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