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你娘在叫你呢,好好回去睡覺。”秦贏走過來站在翠微身邊,擡手推開了房門,低頭朝着翠微眨眨眼睛,嘴角微掀,露出幾分笑意,徑自走了進去。
翠微這時候這隻能聽月娘的話。剛纔自己對秦贏使眼色還不就是要單獨見面,現在自己是沒辦法了,現在只能看秦贏的了。
不過說實話,翠微對今天晚上幾乎是不抱什麼希望了,娘睡覺一向很輕,又是特意來監視自己,恐怕很難脫身啊。
可是,和秦贏分開了有好幾天了,要說不想那真是瞎話,況且秦贏這次跟程兵去見他父親的老下屬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會不會勾起秦贏對往事的更多回憶,她又有些案子擔心她的心情。
所以一顆心不上不下的都系在秦贏身上。
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間,月娘見翠微無精打采也不跟她多說,只是給她鋪好了牀。
“過來睡吧,今天怪累得慌的。別胡思亂想些沒用的,萬事有爹孃給你拿主意呢。”月娘拍拍牀鋪喊道。
翠微看看月娘,娘眼中滿滿都是擔憂的神色,不禁暗自長長的嘆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吧。
可是,人是躺下了,今天一天的奔波也的確是累了尤其是一路上坐馬車整個人現在就像是散了架一樣的,渾身痠痛,疲憊極了。
可是腦子裡偏偏清醒的像是打了興奮劑,滿腦子都是秦贏。
他今晚還會不會來?這位傭兵之王可是帶領幾十萬人的指揮者,無論是面對慕容珞還是面對東方旬,他都是我行我素,寸步不讓的。可是今天親自來提親就碰了軟釘子,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受不受得了這樣的待遇?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翠微覺得已經是過了很久了。院子裡冷麪他們的說話聲也都漸漸小了,沒有了。周圍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大概有快十一點了吧?翠微暗暗估計着。
她聽着身邊月娘的呼吸聲也變得悠長兒平穩,估計是睡熟了。
翠微小心的翻了個身。
“幹嘛去?”月娘頓時睜開眼睛,警惕的問道。
……翠微無奈的哀嘆一句,假裝是在睡覺中翻身,沒有說話。
月娘見翠微沒有言語,起身端詳了一下翠微的樣子,覺得她真的是在睡着,才又躺下繼續睡覺。
翠微側身躺着,心裡像是裝了幾隻小兔子,砰砰跳的心緒難平。
鄉村的夏夜蛐蛐不時的發出響亮的鳴叫,即使是在深夜也沒有間斷。在這一聲聲的鳴叫中,翠微也漸漸地平靜下來,她要安靜的想一想爹孃不接納秦贏的原因。
沒有提親之前,他們對秦贏分明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些敬畏和疏遠但是一直都是很客氣和友善的,爲什麼偏偏對秦贏提親這件事這麼大的反應呢?
他們兩個雖然只是這具身體的父母,但是既然自己佔據了這幅身子就該對父母負責人。而且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儘管她對王東昇和月娘的許多弱點都不甚認同,但是他們對女兒全心全意的關心和愛也讓翠微深深的體會到了溫暖,讓她時時的想起自己在現代的老爸。
所以,儘管她不會因爲他們的反對動搖,可是也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和祝福。
混混亂亂的想着,門外的蛐蛐聲很近了,好像就在門口一樣,而且叫的極有節奏。
這蛐蛐怎麼這麼靈巧呢,在翠微聽來竟像是在演奏一首樂曲。忽然她福至心靈,眼睛倏地睜大了。
難道是秦贏?
她不敢再動彈,生怕驚醒了月娘。可是聽着門外的蛐蛐聲,她卻更加堅定了剛纔的猜測。
可是怎麼才能出去呢?
翠微正在發愁,僵硬的躺在牀上,歪頭看着月娘熟睡的樣子,心存僥倖的想着,也許這次自己動一動娘不會發覺了吧?
正在想着,忽然一枚很小的什麼東西從窗紙打進來落在月娘的身上,不輕不重的發出一聲極小的聲響。奇怪的是月娘竟然絲毫沒有被驚醒的跡象。
“翠微。”秦贏推開門,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低聲喊道。
“要死了!”翠微心中喊了一聲,快速的轉頭去看月娘,可是卻發現月娘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仍舊睡得很沉。
翠微這才相信一定是秦贏剛纔動了手腳,一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赤着兩個小腳丫就走下地來,快速的問道,“秦贏,你把我娘怎麼了?怎麼一動也不動的?”
“只是點了睡穴而已,兩個時辰之後穴道自然接觸。不必擔心。”秦贏一把攬住翠微纖細的腰身,輕輕往懷裡一帶一提,翠微的一聲低呼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已經雙腳離地,被拉入了一個寬闊堅硬的懷抱,同時那一聲驚呼也被悉數吞進了秦贏的口中。
旁邊就睡着特意來監視自己的母親,而房間的門也只是虛掩着,皎潔的月光甚至透過門縫照進來,房間裡更加明亮了一些。
這樣的種種只不過翠微覺得這個吻來的那麼驚心動魄,生怕被別人發覺。
而秦贏本來只是想要淺嘗輒止,阻止女孩的驚呼,但是卻在嚐到他幾天沒有品嚐的芬芳之後完全捨不得放開了。
女孩柔軟的嘴脣在他的口中微微抗拒着,一雙大眼睛警惕的轉動着,在他的堅持之下,抗拒漸漸變得越來越弱,警惕的眼神也變得溫柔平靜下來又微微閉合,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微微翹起,像兩排蝴蝶的翅膀,輕輕顫抖。一雙小手卻牢牢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他們的身體就隔着薄薄的布料甚至能夠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度。
秦贏從來沒有這般放任自己的渴望,他一向是冷靜自制的。可是現在卻沉浸在女孩的甜美滋味中。
他像一個孜孜不倦的探索者,不斷索取和發現女孩的美好。
不願自拔。
翠微被秦贏吻的渾渾噩噩,混沌的大腦裡只剩下一個殘存的念頭,那就是母親還誰在旁邊。這樣的認知讓她不斷的想要抗拒,可是偏偏這樣的認知又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體會到一種不一樣的興奮體驗。
她悄悄的睜開眼睛,只見秦贏正用又黑又深的眼睛看着自己,翠微的臉騰地爆紅。好在是在晚上看的並不真切,可是接吻不都是閉着眼睛的嗎?秦贏這樣睜着眼睛,自己剛纔那如醉如癡的樣子豈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翠微心中又惱又囧,可是秦贏的攻勢又讓她無法開口無法抗拒。
忽然身子一輕,秦贏已經改變了姿勢把她打橫抱在懷裡,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要命的是,他的脣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脣,就這樣一路進了秦贏的房間,然後被秦贏放到他柔軟的大牀上。
翠微再也不敢睜眼,緊緊閉着雙目,任由秦贏抱着自己坐在他柔韌健美的長腿上。
秦贏的大手終於可以騰出來按住了翠微的後腦,另一隻胳膊卻是禁錮住她的腰身,把翠微直吻的嬌喘連連,不知不覺的溢出一抹細碎的輕吟。
秦贏這才放開翠微,低頭淺笑着看懷裡臉蛋紅撲撲的女孩,她的飽滿的嘴脣散發着瀲灩水潤的紅色,正睜着一雙大眼睛毛茸茸的看着自己。
翠微被這樣淺笑的秦贏弄得更加難爲情了,擡手蓋住秦贏的眼睛,埋怨的說道,“不許看!”明明是命令的聲音卻不知不覺的多了幾分嬌嗔。
不管她怎麼暗示自己有着成熟的心理年齡,但是隻要到了秦贏面前,不自覺的變成了一個小女生。
秦贏來下翠微的蓋在他眼睛上的小手,又寵溺的摸着她的發頂,清黑的眼眸裡有着淺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透着一種淡淡的邪魅和挑撥。
“爲什麼?”
這傢伙分明是故意的!翠微的手被秦贏拉着,雙頰紅的像要噴火一般。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就是不想要你看!”翠微深深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羞澀和窘迫,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更加暴露出她內心的緊張。
可是秦贏卻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伸出長指輕輕勾起翠微的下巴,讓她無法再低下頭去,而是和自己四目相對。
“呵呵……”秦贏忽然清沉的笑出聲來,就連往日裡寒意冷冷的眼睛也透出愉快和明亮的神色,彷彿明月衝破雲層,霽然生輝。
翠微直愣愣的看着秦贏,面對秦贏的美色她總是沒有絲毫抵抗力。只是也忘記了自己剛纔在害羞什麼,只覺的面前的開朗而笑的秦贏讓她無法不怦然心動。
“想什麼?”秦贏低頭湊近翠微的臉龐,女孩子剛纔還一副羞惱的樣子,這時候卻又平靜了臉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還在想下午的事?”
“哦,”翠微這纔回過神來,轉動漆黑的眼珠,想起下午的事情,疼惜的看着秦贏,“下午讓你受委屈了。”
秦贏看着翠微怔怔忡忡的眼神裡有升起他再熟悉不過的疼惜之色,心頭一柔,按住翠微的頭頂,說道,“怎麼會受委屈?我並沒有覺得。況且,爲了你,即使委屈我也甘之如飴。”
翠微愣了,心中好像被什麼甜蜜溫暖的東西堵得滿滿的,透不過起來。
秦贏說,爲了你,即使是委屈也甘之如飴。
所以他這樣灑脫不羈的人,從不俯首低眉的人才會帶了那麼多的聘禮來履行這世俗的儀式;纔會當着那麼多兄弟的面聽了王東昇的話放開自己的手;纔會這麼迂迴的在月娘睡熟之後才和自己見面。
咳咳,雖然這傢伙是動了手腳。
但是卻表明了,秦贏不僅是喜歡自己,而且願意爲了自己去尊敬自己對他並不友善的父母。
翠微覺得秦贏這樣做已經是在儘量放低姿態了,而且這倒是其次,關鍵是自己爹孃根本不買秦贏的賬,在她心中可不願意秦贏總是這樣委曲求全下去。得儘快像個辦法讓爹孃接納秦贏才行。
“可是,我爹孃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呢?”翠微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這個問題她任憑她這麼聰慧也根本想不通。
因爲爹孃的反對實在是不符合正常的邏輯呀。
秦贏看着翠微苦惱的樣子到時不以爲然的勾起脣角,安撫的舒展一下翠微緊皺的眉心,“翠微想知道爲什麼?”
“當然想知道啊,知道了癥結所在纔可以解決問題。”翠微點點頭。
秦贏盯着翠微看了一會,女孩子剛剛舒展的眉頭重新又皺了起來,分明被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着。
可是卻偏偏長眉一挑,問道:“那就想一想怎麼稱呼我,要好聽一些的。”
秦贏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和自己*。
“秦贏你要不要這麼幼稚?”翠微小聲抗議。
無賴!翠微腹誹一句過後,纔開始發愁起來。
什麼才叫好聽的?小秦秦?小贏贏?或者是夫君?秦哥哥?
呸呸呸,肉麻死了。
翠微的臉又不爭氣的發起燒來。悄悄的瞄一眼秦贏。
可秦贏仍舊是眉目含笑,脣角一抹邪魅的弧度。一言不發,明顯是不會改變主意。
翠微無奈,只好硬了頭皮湊到秦贏耳邊,低低的喊了一聲:“老公。”
秦贏的耳朵被女孩的氣息弄得微微發癢,轉頭對着翠微,眸色沉沉:“老公是什麼?”
“老公,”翠微已經被秦贏盯的渾身發燙,有些含混的說道:“老公是我們那裡對丈夫的稱呼,你……該滿意了吧?”
翠微的頭幾乎要貼在胸前了,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哼哼。
秦贏漆黑的眼睛更加深沉了,同時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他也湊近翠微的低垂的頭,緩緩問道,“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
翠微渾身一僵,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不是交換的條件,我可以不告訴你。”叫了老公已經很囧了,現在秦贏竟然還要窮追猛打。怎麼說他們還不是夫妻,這樣叫來叫去很肉麻的。
翠微是上學的時候最討厭的及時大學裡的那些情侶互相你呼呼的老公老婆的叫來叫去,果然欠下的都要還回來的,自己也被秦贏這樣逼問了。
秦贏看着鴕鳥一樣埋着頭的翠微和她毫無氣勢的抗議,心中不由溢滿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快樂又有些滿足,只覺得翠微這一聲“老公”比任何他現在聽過的任何稱呼都要好聽。
所以他一定要知道自己對翠微的相應稱呼。
“沒關係,井口村的稱呼鐵生一定知道。”秦贏本能的認爲翠微口中的我們那裡指的就是井口村,所以纔會這樣說。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從翠微口中聽到那個稱呼。
翠微卻心頭大驚,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呢?萬一秦贏真的問起鐵生,以秦贏的敏銳很可能會猜到什麼。那麼自己該怎麼說?
不是翠微刻意隱瞞,只是這樣的事情太過詭異,她又怎麼和別人解釋?倒不如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下去。
然而就是翠微這一瞬間的情緒變化也沒能逃過秦贏的眼睛,女孩的臉色很平靜,甚至還帶着微笑,可是也只有秦贏知道這平靜恰恰是翠微最好的掩飾。
翠微這時真的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仰起頭對着秦贏,故作鎮定的一笑,“就是喊老婆嘛,告訴你也沒什麼。”
“老婆?”秦贏的注意力果然被翠微成功轉移了,他問了一句,又注視着翠微的小臉重複喊道:“老婆。”
翠微剛剛鬆了口氣,秦贏的一聲“老婆”又好像是一道電流穿過她的心臟,讓她微微戰慄。
秦贏的聲音那麼清沉動聽,帶着淡淡的磁性,充滿了男性的魅惑。翠微感覺不到一絲的肉麻,反倒覺得好像一直聽秦贏這樣叫自己。
奇怪自己當初怎麼會覺得情侶間這樣的稱呼肉麻到無法接受呢?
翠微正暗自陶醉,臉頰上卻傳來溫熱又柔軟的觸感,接着是秦贏更加低沉蠱惑的聲音,“叫我……”
“什麼?”翠微身子一僵,秦贏的脣慢慢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慢慢摩挲,帶起一連串的戰慄。
“老婆……叫我!”秦贏的語調帶着強勢的溫柔,脣上的動作卻一刻未停。
翠微好像是被這溫柔的聲音蠱惑了,心裡柔軟的像是長了一課長長的水草,不由自主的伸臂勾住秦贏的脖子,清脆的是聲音也帶了一點沙啞,低低的喊道:“老公。”
她的聲音一出,且不說秦贏驟然加大了親吻她的力度,翠微都被自己這一聲老公弄得身體裡瞬間穿過一陣電流,再無力氣思考其他,軟軟的靠在秦贏寬口修韌的胸膛上,任由他的脣在她臉上,頸子間流連。
夜色也格外溫柔了,兩個人彷彿因了這樣的兩個稱呼而更加的心心相印,難捨難分。
知道翠微被吻得渾身燥熱,秦贏的臉色在皎潔的月色下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動情的粉色,兩個人才分開。
翠微伏在秦贏的胸口,秦贏的大手攬在翠微的腰上,夜色靜謐,只聽到兩個人彼此砰砰的心跳聲。
良久,翠微才擡起頭來,“你欺負人。現在還沒有告訴我爹孃不同意的原因。”
小東西還在爲這個糾結擔憂,
“翠微,是我太倉促,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再來提親,害你爲這擔憂。”秦贏心疼的親一下翠微的發心,說道,“其實你爹孃不同意就是因爲覺得我太有錢,可是在這些錢財又來歷不明,所以猜測我或許是個江洋大盜,又或者是個紈絝子弟,總之就是不可靠又有暴力可能的人,所以不是他們理想的女婿人選。”
“這,這也太荒唐了吧?”翠微被秦贏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這真是爹孃的真是想法嗎?不過以他們一輩子老實本分的性子來看說不定還真是。
在他們看來只有安分守己,平平常常的男人才是可靠的,是秦贏讓他們太過無法捉摸和想想,缺乏安全感,所以說秦贏的過分出色反倒成了他被爹孃拒絕的理由?
“你怎麼知道的?”翠微想了想,擡頭問道。
“翠微難道忘了,我們都是會功夫的。”秦贏微微含笑。
對呀,翠微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只顧着考慮提親的事情,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忘記了。
秦贏又摟住翠微,用手順着她柔軟的黑髮,“別擔心,提親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爹孃也會高高興興的答應我們的親事。你娘說的對,累了一天了,現在就回去睡覺,不許在想提親的事情。如果我秦贏連岳父岳母都不能攻克,還要靠夫人幫忙,將來在你面前怎麼值得起腰板?”
翠微被秦贏調侃的語氣逗笑了,擡手用手指戳一戳他的胸膛,放鬆的笑道:“好,你最好加快速度,不然我爹孃恐怕要給我安排更好的人選了。”
“這麼着急嫁給我?”秦贏打趣的問道。
翠微斜眸瞟一眼秦贏,黑亮的眼珠閃着明亮的光澤,笑道:“好像是某人更加着急吧?巴巴的趕回來提親。說,是不是某人受了刺激,所以纔會倉促提親?”
“對,我被刺激到了。”秦贏忽然收斂的脣角繃緊,嚴肅的說道,可是眼眸裡卻流露出溫和的笑意,毫不避諱的坦然承認,“鐵生和韓耕都要成親了,我卻連定親都沒有,所以我要加緊了,不然什麼時候才能讓你成爲我名副其實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