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的是獨孤一戰也參與了其中,他的角色是大漢國的元帥。此時,他正身披黃金戰甲,獨坐于帥帳裡,面前是一封軍情竹簡。展開竹簡,上面寫道:敵國大楚虎視眈眈,對吾大漢早有企圖,今前線探子急報,大楚巾幗大將軍冰靈霜率千萬雄師意圖渡過楚河,侵我大漢,故命吾大漢兵馬大元帥獨孤一戰率兵千萬,痛擊敵國,給予大楚國致命一擊。
看完竹簡上的字,獨孤一戰恍然,原來智試一關是雙方領兵交戰,只是身爲元帥該做些什麼呢?獨孤一戰對此一竅不通,他正躊躇時,忽然從帥帳外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報——”,一名探子飛速闖了進來,朝堂上一拜,彙報道:“稟告大元帥,我軍河口一隊萬人守兵被敵軍以投石炮攻擊,現已全部陣亡。河口失守,敵軍正在渡河。”
“什麼?”獨孤一戰尚且沒有進入狀態,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成了大漢國的兵馬大元帥了?大漢國和他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封神會的考試,這考試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對領兵打仗一竅不通,此時來報,不過就是讓他瞪瞪眼罷了。
“元帥!”探子見獨孤一戰不言不語,一時心急便大吼道:“快快召開軍事會議,不然敵國渡過了河,我大漢就完了。”
“軍事會議?”獨孤一戰回過神來,馬上說道:“對對對,馬上召開,怎麼……”怎麼召開,他還沒問出來,探子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他莫名其妙地怔在那兒,喃喃道:“你……你怎麼走了?我還沒問你怎麼召開呢?”
“怎麼召開?怎麼召開?……是要用千里傳音,喊一嗓子,大叫——哎,大家都來召開軍事會議了。是嗎?是這樣嗎?”獨孤一戰沒有其它辦法,感覺好像也只有這樣,於是從丹田運氣,但發現神能不再,所運出的氣不過就是體內的呼吸之氣,這時,他恍然明白原來進入智試關,所有的法術和道術均不能使用。足足憋了一肚子氣,最後一個字沒喊出來,全都泄掉了。
但在泄掉的瞬間,帥帳的帳門再次被打開,獨孤一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跑上前去抓住來人。只見呈現出來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他不由得脫口而出:“火燒雲?”火燒雲也是怔了一下,繼而吃驚地想要大叫,不過獨孤一戰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因爲他意識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皆被外面的人的觀看着。
所謂外面的人就是指沒有參加智試關的那些仙人們,他們正坐在白雲觀西宮的座位上饒有興趣地喝着酒,吃着小點心,順便看看這些參試人的表現。如果此時讓火燒雲喊出了身份,那麼這個考試有可能就半途而廢了,或者說他就成了打亂考試的罪人,必定會受到炳靈公黃天化的處罰。爲了不引火燒身,獨孤一戰附在火燒雲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火燒雲頻頻點頭,而且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二人的悄悄話剛說完,帥帳的帳門又一次被掀開,這次走進來三個人,居然是火燒雲的三個同門,分別是大師兄雷震乾,身披鎖子甲,手持天雷杵;三師弟刀破天,身披柳葉甲,手執盤龍刀;四師弟劍乘風,身披羅圈甲,手執鎏虹劍。三人剛一進來,便迎面撞上了火燒雲,看見火燒雲,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由四師弟劍乘風說道:“火燒雲,你跑的倒挺快啊,不過這可不是比逃跑,誰跑的快誰就能獲勝?”
挖苦完火燒雲,三人便朝獨孤一戰抱拳行禮:“拜見獨孤元帥。”
獨孤一戰心裡一凜,疑惑:“他們怎麼知道我姓獨孤?”忽然眼神瞥見了帳內的沙盤,見沙盤上小旗幟飄飄,不僅有敵國的冰字旗,還有就是大漢國的獨孤字旗。
“元帥——”雷震乾在吼過一聲後,雄赳赳地走到沙盤邊上,他將靠近楚河的一個獨孤旗幟拔了下來,然後插上一根沒有字的旗幟。“元帥請看,敵國就是想從此處打開一個缺口,然後讓他們的輕騎兵從這裡渡河上岸,一路直殺我軍後方,從而擾亂我軍陣腳。”
獨孤一戰走了過來,細細地端詳雷震乾說的那個地方,沉吟半晌才說:“依將軍之見,如何應對?”
雷震乾從容不迫,隨手將一面雷字旗插在楚河的缺口上,然後說:“我率領一隊騎兵,在這裡堵住他們,只要他們敢過河,我就全滅了他們。”
獨孤一戰沒有主見,也並不懂打仗的韜略,聽完雷震乾所言,覺得挺有道理,於是便從帥案上抽出一支令牌遞於雷震乾,並命令道:“本帥命你率兩萬輕騎兵前去迎敵。”
雷震乾大喜過望,接過令牌,大叫一聲:“卑職領命!”說完轉身就走,在走的時候,朝三位師弟擠眉弄眼炫耀了一下。三位師弟見師兄有了任務,全部涌到了沙盤邊,各抒己見,刀破天要求率領一隊步兵,重新去守衛那個缺口,而且一旦雷震乾滅了敵國的輕騎兵,他就可以順勢帶領這些步兵,偷渡楚河,進入敵國的境內。
獨孤一戰覺得此意見非常妙,於是命刀破天率領兩萬步兵前往楚河戰場。
劍乘風不甘示弱,要求以一隊車,緊隨步兵之後,待攻入敵國境內時,可攻城拔寨,勢不可擋。獨孤一戰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命劍乘風率領五千車投入戰場。
刀破天和劍乘風各自領命而去,賬內這時只剩下獨孤一戰和火燒雲,他看了一眼火燒雲,問他:“你有什麼良策嗎?”火燒雲嘿嘿一笑道:“元帥,不急,敵人用投石炮滅我一隊萬人守衛軍,其實是聲東擊西,我猜他們會從另外一路攻擊我方。現在我還拿不準他們怎麼個打法?所以不急,我先在此看一看。”
“那你要好好地看一看了!別到時自作聰明,誤了獲勝的時機。”獨孤一戰好意提醒他,提醒完之後,就徑直走向帥位,想靜下心坐一會兒。可是,沒走出兩步,帥帳外又來一個人,要說此人是什麼人,着實有點兒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