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有言,從即刻起,截教弟子不再避世不出,可入世應劫,爲衆生截取一線生機!”
聞仲被這一雙雙眼眸盯着,忍不住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後,緩緩道。
截教,終於要入世了!
帝辛聞聲,眼睛立刻爲之一亮,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截教不再走之前避世不出,全無準備的老路,這無論是對截教自身而言,還是對大商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
“好!好!好!這纔是我知道的師尊!這纔是我們的截教!躲躲藏藏,不是我們,勇於面對,纔是我們!我們截教仙,就是要勇於面對,就是要爲衆生截取出一線生機,爲我們自己,搏出個光明!”
趙公明聞聲,立刻撫掌大笑連連,眼眸中滿是無法掩飾的欣喜之色。
他身爲半步準聖,頂尖的大羅金仙,同樣也已感知到了量劫將至的氣機。
只是,對於通天教主給他們的“閉門不出”的叮囑,以及雲霄仙子所謂要避劫的說法,他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爲然的。
什麼是量劫?量劫便是這世間最爲可怕最爲恐怖的劫難,從古至今,哪一次量劫的倖存者,不是活生生從死人堆裡面廝殺出來,想躲避量劫,那註定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最終還是難逃一劫。
只是,他雖然有這樣的心思,可是,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畢竟,他從來都是隻習慣於去遵循別人的安排去做事,像這種動腦子去想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大適合他。
而且,所謂師命難違,便是如此,他總不能去跟師尊,去跟自己的妹子唱反調,是以只能將這份憋屈藏在心裡。
但現在不一樣了,通天教主不再固守此前那種躲避量劫的想法,令他們入世應劫,想盡一切辦法,爲衆生截取一向生機,那麼,他就可以放開手腳,跟隨通天教主的安排,來放膽施爲。
“通天教主可還曾說了其它什麼?或者決定要派什麼人來朝歌城,或者西岐,抑或是其他地方嗎?”
而就在這時,帝辛向着聞仲好奇的又詢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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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態度是虛的,行動纔是實的,給點兒啥,都不如給倆大羅金仙過來幫幫忙。
“師祖倒是沒有言及這些……”聞仲聞言後,搖了搖頭,道。
帝辛不禁有些失落,看來,通天教主還是沒有痛下決心,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三清之中,最重義氣的,當之無愧便是這位。
現在,讓他跟兩位師兄撕破臉,那他自然是不願意去做的,更不必說,截教和闡教現在還沒有完全撕破臉,闡教並沒有對截教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在這樣的情況下,通天教主自然也不會真的對闡教做什麼。
“不過,師祖倒是讓我帶了點兒東西過來……”而就在這時,聞仲向着碧霄仙子拱手施了一禮後,道:“碧霄師叔,師祖他老人家讓我把這這口穿心鎖交給您,讓您行走紅塵俗世,防身之用!”
穿心鎖!
聞仲此語落下剎那,周圍衆人眼中立刻露出了濃濃的豔羨之色,看着碧霄仙子。
穿心鎖,乃是極品先天靈寶,威能不俗,集防身與殺人與一體,可謂是絕佳的靈寶。
“多謝師尊!”碧霄仙子自己也是喜不自勝,接過穿心鎖後,當即向着金鰲島的方向,遙遙施了一禮。
看來,通天教主對於碧霄仙子做的這些事情,還是比較贊成的,這也意味着,他對自己把碧霄仙子安排得妥妥當當,也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同樣的,通天教主將穿心鎖這樣的重寶賞賜給碧霄,也算是表明了一種態度,如果闡教和西方教不招惹截教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做什麼,可倘若闡教和西方教想要對截教不利的話,那麼,也別怪他們這些人不客氣了。
“大王,師祖除了把穿心鎖賜給了碧霄師叔之外,還把漁鼓賜給了我。”
而就在這時,聞仲又向帝辛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後,緩緩道。
話語出口的同時,他更是將漁鼓取了出來,展示在了帝辛的面前。
“嘶……”
一聲落下,場內立刻喧譁聲陣陣,莫說是帝辛,即便是趙公明、瓊宵仙子和碧霄仙子這些截教大手子,都滿臉豔羨的看着聞仲,而且眼底伸出,更是有濃濃的震驚之色露出。
要知道,漁鼓並非是什麼攻伐類的極品先天靈寶,而是能夠振聾發聵,鼓舞士氣,並且能夠讓參悟大道更輕易一些。
平日裡,通天教主只會在傳法講道時,纔用到此物,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此物都可算作截教的象徵之寶。
現在,通天教主將漁鼓交給了聞仲,是否意味着,通天教主是打算在這個地方,再立一個小截教!讓那些入世的解教弟子,都匯聚在手持漁鼓的聞仲身畔!
“好!多謝上清聖人!”
帝辛焉能不理解其中的涵義,同樣大喜過望,也以人皇身份,向金鰲島方向,抱拳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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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鼓在聞仲手中,那便意味着,通天教主已然在暗示,進入紅塵俗世歷劫的截教門人,可以前往朝歌城,匯聚在聞仲麾下,聽從帝辛的調遣!
雖然通天教主沒有直接派人過來,可是,送出漁鼓,卻與直接派人過來,沒有太大的區別。
此舉,已然表明,在未來的封神量劫中,截教的屁股,已是牢牢的坐在了大商這一邊!
“哈哈哈,諸位道友聊什麼呢,這麼熱鬧?”而在這時,申公豹也已選好了房屋,走了過來,看到衆人情緒激動後,面露笑容,詢問一句,見孔宣和趙公明等人並不與他多言後,這才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向帝辛道:“帝辛道友,我已經選好了自己的房屋,就在那邊……最邊緣的那一處便是。”
“好,既然道友喜歡那裡,那麼,那裡便是道長的了。”帝辛笑容和煦的向申公豹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着商容,道:“右相,好好的裝飾一下申公豹道友的那座別院,多用燦爛金色,才與道友的形象最搭配。”
“是!”
商容聞聲,急忙雙手抱拳,誠懇應下。
“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讓帝辛道友你破費了……”
申公豹何曾受過這種如此被人擡舉的福分,此時此刻,已是笑得喉嚨眼兒裡的小舌頭都露出來了,連連擺手不迭。
畢竟,以他的身份,在崑崙山中,實在是有些卑微,根本排不上號,
“道友千萬莫要這麼說,我看道友你器宇不凡,日後定然有青雲直上的一天。”帝辛搖了搖頭,誠懇一句後,接着道:“不過,我有一事要提醒道友,若是有人只給許諾,而不給實在好處的時候,道友就得多個心眼,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真會履行諾言!還有,無論未來發生什麼,這別院,我都會給道友你保留着,隨時來,隨時可住!”
申公豹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帝辛爲何會有此語,可隱隱覺得,心頭的迷霧,似乎被人撥開了少許。
少許後,李靖夫婦折返回來,手裡提着一些東西,無非是陳塘關的一些特色之物,以及這些年,殷素知估摸着金吒和木吒的體型,爲他們做的衣服,可謂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道友,你若是見到金吒和木吒,也和他們說一聲,求道問長生固然重要,可人修道,不是爲了修成石頭,父母還是要的,若是有閒,還是回來看一看父母……”
緊跟着,帝辛向申公豹笑吟吟道。
“放心,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申公豹連連點頭,一口應下。
申公豹,十拿九穩了……
帝辛聞聲,嘴角笑容頓時愈發燦爛,他讓金吒和木吒回來,除卻可憐殷素知之外,另一個原因,便是藉此讓申公豹受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的奚落,畢竟,他們兩個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徒弟,自然是不願送來朝歌城的!
申公豹這樣言語,自然就成了惡人,如何能落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