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抱團聚集在一起,鄧嬋玉一招雷法把狐狸精擊退,其餘兩妖卻殺氣騰騰地衝了上來。
她們準備以多欺少,雉雞精一揮大袖,妖風瞬間鼓譟起來,播土揚塵,飛沙走石,半個蘇家莊都被濃重的妖氣所籠罩。
“不過是個野道士,姐姐,我們來幫你!”
“別,先別!”狐狸精看出了一點端倪,想叫住同伴,但兩個姐妹已經先一步駕着妖風衝了上去。
她也只能化作人形,手持雙刀,從側面發起進攻。
鄧嬋玉這邊被漫天砂石遮擋住了大半視線,這風用得稀鬆平常,她立刻唸誦定風訣,風勢驟停,三道身影沒有妖風遮掩,明晃晃地暴露了出來。
一個手持雙刀,一個提雙劍,還有一個雙手握持鸞刀的。
鄧嬋玉單手持戟,架住鸞刀,壓着對方刀口,往側面一帶,讓手持鸞刀的和那個提雙劍的撞在一起,之後抽出鐵鐗,砸出一道勁風,橫着打在狐狸精的腰間。
“砰”的一聲悶響,這一擊的手感不對,似乎只打中了一半,就被對方用某種替身法術躲避了過去。
使雙劍的攻擊角度詭異,毒蛇般竄出來,一刺咽喉,一刺心窩。
鄧嬋玉的八九玄功剛剛入門,沒到楊戩那種用臉硬接傷害的地步,被刺中要害也是會死的,她放棄追擊狐狸精,收起鐵鐗,長戟倒轉,盪開一把長劍,擡起左腳,踩住另一把長劍,之後對着正前方錐形範圍,噴出一口熊熊燃燒的赤陽神火。
“噗!”使用雙劍的正是九頭雉雞精,雖然屬於飛禽一族,但她仗着自己千年修爲,倒是能抵抗鄧嬋玉身上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鳳族威壓。
可面對鳳族神通,就擋不住了。
此時此刻,她比之前被赤陽神火燒灼的土行孫還要狼狽,火焰從上到下,繭子一般,把她整個包裹了起來。
鄧嬋玉又吸了一口氣,加大火焰輸出,準備直接燒死九頭雉雞精。
不到兩息的時間,九頭雉雞精就露出原型,她疼得在地上打滾,火焰越燒越旺,原本還算漂亮的羽毛脫落大半,九個腦袋此時已經被燒焦了三個,眼看就要斃命當場。
三妖還算講義氣,使用鸞刀的是千年玉石琵琶精,看同伴危在旦夕,她立刻化成本體,琵琶弦無風自動,發出陣陣音波,海潮般涌向鄧嬋玉。
鄧嬋玉天天磨石頭,對於異常狀態的抵抗力一向很高,但琵琶精也是千年修煉,加上本體特性,彈奏起來的效果還要在魔禮海的碧玉琵琶之上,猝不及防,她就覺得頭暈目眩,心中煩悶無比,赤陽神火被打斷,雉雞精撿回一條小命,此時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軒轅墳三妖的水平比鄧嬋玉預想的高了不少。
“彼其娘之,給爺死!”她取出補天石,也沒什麼技巧可言,對準正在彈奏靡靡之音的玉石琵琶精的位置就扔了出去。
“補天石?!!”看到敵人突然掏出一個散發着五彩光芒的大寶貝,九尾狐狸精見識最廣,看出了補天石的來歷,直接傻眼,咱們這是在和誰打架呢?
她在危急時刻,推了琵琶精一把,勉強讓過正面,她的一條手臂被當場打斷,琵琶精的本體被餘波擊中,琵琶表面裂開了七八道裂紋,四根絃斷了三根。
“我們也是娘娘的人,請上仙手下留情!”九尾狐狸精大喊一句,之後也不等鄧嬋玉回話,帶着兩個重傷的姐妹駕着妖風就跑,她跑得極快,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十餘步外。
“想跑?!給某留下來吧!”
鄧嬋玉把長戟扔到一旁,取出乾坤弓和震天箭,弓身上冒出陣陣青氣,三支震天箭正好對付三個妖怪,她彎弓搭箭,手指捏着箭羽。
對於普通武將來說,一弓三箭完全做不到,更別說三妖在妖風中是三個位置,這要射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鄧嬋玉卻可以做到,她本身的目光就銳利至極,鳳凰分身更是進一步強化了視力。
三妖跑出百餘步的時候,她把弓弦拉到極致,之後倏忽鬆開。
左邊一支箭矢飛行軌跡最爲飄忽,若隱若現,當完全顯形的時候,正好從後背刺入,從九頭雉雞精的前心穿出。
血淋淋的箭頭上還掛着心臟碎片,雉雞精本來就是重傷,此時渾身飆血,直接暈了過去。
右邊的箭矢射穿了玉石琵琶精,僅剩的那一根弦也被箭頭割斷,琵琶的主體上穿了一個大洞,琵琶表面的玉石光澤近乎完全消失,並且有完全裂開的趨勢。
中間的一支箭矢在半空中旋轉加速,炙熱的火焰化作一道火焰鳳凰虛影,就在即將追上狐狸精的時候,半空中出現一隻手掌,伴隨着一聲嘆息,手掌的中指曲起,對着側面一彈,就改變了箭矢的飛行方向。
“還給你,寶物不要亂丟。”手掌一招,還掛在九頭雉雞精體內的震天箭和另外兩支箭匯合到一起,似慢實快地向着鄧嬋玉飛去。
鄧嬋玉嚇了一跳,連忙使用火遁閃避,等她跑出去半里地的時候回頭看,才發現震天箭斜着插在她之前站立的地方,手掌的主人捲起一道旋風,帶走了軒轅墳三妖。
這是誰啊?道行看起來真是高得恐怖,她即使一身法寶也沒有多少抵抗的餘地。
不過她能猜得到,對方肯定很忌憚,甚至是懼怕女媧,所以只是嚇唬兩下,不敢對她下手。
鄧嬋玉收起乾坤弓和震天箭,沒有放狠話,而是暗自記下這件事,等着以後再來結算這段因果!
......
媧皇宮。
女媧高坐雲牀,她這邊的規矩沒有元始天尊那麼大,妖聖白澤作爲故人,在殿內是有一個位置的。
此時白澤就帶着兩分討好地說道:“娘娘的高足確實是英氣逼人,在人間足稱英雄,在仙界當可縱橫捭闔。”
女媧閉目不語,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才輕飄飄說出一句話:“你不該惹她,她心眼小......”
白澤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女媧緊跟着又說了一句:“白澤,某的心胸其實也不算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