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想與九皇叔說會兒話,就不打擾幾位大人了。”軒轅拓說這話時,是看着軒轅昱川的,他的眼睛裡帶着某種複雜的情緒,眼尖的人都注意到了。
先前得出的結論,讓這些個大臣都有些尷尬,正好找個藉口離開,紛紛藉口告辭。
“太子這話嚴重了。”
“太子與昱王想必有很多家常話要說,臣就不叨擾了。”
“聽說城北新開了一家百香居,味道不錯,幾位大人隨微臣去走走?”
“甚好甚好……”
左太傅走之前,回頭看了軒轅昱川一眼,然後恭敬向太子行禮,“微臣告退。”
“嗯。”太子點點頭,似是不耐煩地揮揮手。
不多時周圍就安靜了下來,少了健談的太傅和阿諛奉承的聲音,這兩叔侄之間的氣氛頓時就怪異了起來。提出要說會兒話的軒轅拓反而不開口了,只是遠遠看着池那邊,視線投得很遠。軒轅昱川垂眸,淡淡說道:“這幾日風大,太子不易在外呆太久。”
“我想透透氣。”軒轅拓回頭看着他,笑道:“這風確實有點大,就有勞皇叔替侄兒拿件披風了。”
“是,太子。”軒轅昱川退下,溫和依舊,只是多看了軒轅拓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軒轅拓一向是鬧騰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可是近來卻對他這個不受人待見的皇叔異常親近。而且今天尤其反常,似乎他所說的、做的,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無形中改變着什麼。難道真是爲了戈淵?還是說從三年前開始,他就一直在佈一個局……說實話,軒轅昱川有點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頑童,又怎會有這麼深的心機呢,大概是他多慮了吧。
取來披風的時候,太子已經沒有在原地了,軒轅昱川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遙遙看了池對面一眼,淡然地離開。
想必他此次前來,只是爲了阿淵而已。
戈淵昏昏沉沉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那動作着實粗魯,“嘭嘭嘭”的直響,單薄的門被拍得搖搖欲墜,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有些恐怖。會是誰?
戈淵性格孤僻,不願與別人有交集,就搬到了這個老舊的房子裡,除了軒轅昱川和特殊情況派來的丫頭外,從不會有人敲門。而軒轅昱川從來不會這般敲門,他只是淡淡地喊她的名字,她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去開門。
睡了一覺,感覺身上的傷好了許多,戈淵爬起來的時候因爲血液不流通,動作有些遲緩,就是這麼一個遲鈍,外邊的人就不耐煩地停止了敲門,然後一聲巨響,門就被踹了開。
軒轅拓嫌惡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難看地看着戈淵,“你以爲你不出聲,本太子就不知道你在?”
戈淵發誓,她從來沒這樣以爲,更是不知道太子駕到,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呆在屋子裡。心裡雖不願,表面上卻要恭敬地下跪行禮,像她這樣地位的戰將,是連看一眼太子的資格也沒有的,索性也就垂頭跪着。
“怎麼?看到本太子不高興?”軒轅拓居高臨下,像以往一樣蠻橫地擡起他的下巴,逼她直視,“我看你這眼裡是沒有本太子的,不然作何每次都不屑擡頭?”
戈淵直直地盯着他,一動不動,任他如何胡言,眼神都沒有波動一分,她的動作一如既往的恭敬,眼裡卻沒有半分敬意。
“聽說你病了,本太子等着來看笑話,結果你卻生龍活虎,還真叫人失望。”軒轅拓咧了一下脣,眼睛盯着她,有些邪氣,“看你這眼神,挺有精神的嘛,陪本太子出去走走。”
戈淵愕然,不知道這太子又想了什麼法子捉弄與她。
“怎麼,本太子不夠資格請你出去?”軒轅拓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着她,像野獸一樣赤裸裸,坦然他的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