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朦朧緩緩地爬上來,正要從寞樓的俊顏吻起來……
一道破空的凌厲嘯聲陡起,瞬息即至……
是一支淬毒的弩箭,箭頭泛起森森的綠芒,花朦朧可以斷定是劇毒。
寞樓似是渾然不覺,長臂攬住了她的纖腰,就要將她壓到身下……
但是,花朦朧卻猛地向前一躍,死死地伏在了寞樓的身上……
毫無懸念,那隻弩箭就射在了花朦朧的肩頭,顯然,對方瞄準的是寞樓的腦袋。
箭頭扎入了肌膚,穿透了肩骨,花朦朧疼得悶哼一聲,頃刻間花容失色……
寞樓擡手封住了她的肩頭,防止劇毒蔓延,然後揮手逐出了一道黑色的元氣,實質化爲一把黑色長劍,奔向了十丈外的一株高樹的樹冠處。
很快,哀嚎聲驟起驟落,放箭暗算他的那個人灰飛煙滅了。
花朦朧此刻疼得冷汗直流,寞樓卻不冷不熱地望着她,“朦朧,疼嗎?”
花朦朧咬牙搖頭,身體卻因疼痛而顫抖起來了。
寞樓嘆口氣,取出一塊雪帕,讓她咬在口中,探手將弩箭拔了出來,毀掉了。
花朦朧疼得嬌顏慘白,手死死地攥緊了寞樓的衣衫,脣緊抿着,一聲不吭。
寞樓又嘆口氣,俯首,就要以口吸毒,花朦朧明白他的意圖後,就推開了他,淡淡道:“我是煉藥師,這是劇毒,你也會染毒的!”
寞樓又好笑,又好氣,就施了一個定之訣,然後以口吸毒,直至吸出了鮮紅的血,才停了。
他大掌按上了花朦朧的肩頭,緩緩地輸入神魂之力,很快,碎裂的肩骨就恢復如初了,傷口也癒合了,恢復如初,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寞樓解去了定之訣,修長的手指挑起了花朦朧的下巴,面上似笑非笑。
“說說,你看到那支弩箭時,想什麼呢?”
花朦朧眸光呆了一瞬,“我什麼也沒想,就是不想讓那支弩箭射到你。”
其實,寞樓早就感知到了,那支弩箭根本奈何不了他絲毫……
寞樓對花朦朧的表現極爲愉悅,清冷地笑了笑,將她壓到了身下。
“蠢女人,這點小算計豈能傷到了我,讓你一心一意,你偏不聽,那麼就承受重罰吧!”
吻,雨點般落下來,雙修也鋪展開來……
花朦朧心裡也好生歡喜,寞樓還是對我有些愛意的,在這裡,我只能依靠他了,沒有他,我就無法生存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寞樓攬着花朦朧的纖腰折返回去,沿途,他隨意地抓了幾隻野鳥兒,扭斷了脖子,丟入背囊中。
他們緩緩地落下來,花玲瓏接過來寞樓的背囊,僅僅看到了幾隻死鳥,很是失望。
其實,她是失望花朦朧毫髮未損地回來了。
寞樓清冷地笑了笑,“朧兒,本皇沒有找到白熊的洞穴,下次吧,回城!”
花玲瓏曾經刻意地問過侍衛了,這裡有很多白熊出沒……
此次狩獵回來後,雖然寞樓依舊照常寵溺着花玲瓏,但是,花朦朧也絲毫不生氣。
她想,寞樓,你恨怨我,就隨意而爲地報復我吧,我甘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