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珍姐和三師兄都覺得茹鳳分析得很有道理,她是越來越成熟了,甚至有些神奇,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做出關鍵的決策,這讓茹珍姐也更有信心了。
“就快些去吧,按照茹鳳說的路線認真的踏查一遍。奔馬河的冰面上更不容易留下痕跡,踏查時一定要細心,我們希望這次會有所收穫。
我再給你們拿點錢,到了陽口鎮多買點吃的帶上,說不定得需要幾天才能踏查出個眉目來,別捱餓,也別凍着,都注意點自己的身子。
另外也別太任死理,冰面上可是不利於馬車行走,我判斷他們可能到了奔馬河以後會把馬車換成馬爬犁,那樣既省事安全,速度也能快起來。
你們去了以後就在這方面多注意一些,看看是不是這種情況。不要怕麻煩,多走一段路,只要他們確實是從這條路線翻越奔馬嶺的,就一定會發現留下的痕跡。”
茹珍姐在囑咐提醒武雲磊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補充判斷,這就讓武雲磊的信心更足了,他接過茹珍姐手中的錢,連飯都沒在家吃,就又急匆匆的去往了陽口鎮。
又是十二天以後,二師兄趙雙巖和三師兄武雲磊一起回來了,雖然二人看上去外表有些疲憊不堪,但精神頭依然沒減,興奮得報告說有了重大發現。
“先不忙着洗臉吃飯,旬葉去我家一趟,告訴你小滿姨說我回來了,看看家裡還有什麼好吃的,讓她拿過來做上,今晚咱們大家一起吃頓飯。”
二師兄趙雙巖一進屋,連口水得沒喝,就讓旬葉快些去告訴他的家人。茹鳳也囑咐旬葉,說家裡面還有吃的,讓小滿姨帶着家人過來一起吃飯就行。
茹珍姐還是把毛巾洗熱乎,分別遞給二師兄趙雙巖和武雲磊二人,讓他們先用毛巾擦一擦,邊喝水邊談談情況。
“我到了陽口鎮以後,把你們的囑咐跟二師兄詳細說了,於是我們就立即開始準備,第二天很早就離開了陽口鎮,先是去了大糧坨子方向。
打聽清楚了道路以後,我們就順路往西觀察着行進,走出去了大約四十里路以後,就按照路人的指點,再向北拐,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奔馬河邊。
這條路線雖然能夠很順利的進入奔馬河,可是也看得出來平時走的人、車並不多。從這樣一條比較僻靜的路進入奔馬河,應該說被人發現的機率並不大。
進入奔馬河的冰面以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就連有車馬走過的痕跡都沒有發現,於是我們便按照你們的囑咐,往東面拐去,一直往上游方向去尋蹤。
天黑了以後我們就走出冰面,去河灣找背風的地方去休息,白天再返回奔馬河的冰面上去尋找蹤跡,雖然沒有發現太明顯的跡象,但在冰面上還是發現曾經有人、馬走過的痕跡。
但僅僅從這些並不明晰的痕跡上看,還斷定不出這就是鬼剃頭派人來運糧食所留下的痕跡,我們也只能再慢慢的去搜尋,以期找到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遇到了比較可疑的地方,我們還要往奔馬嶺的方向再去仔細搜尋查看一番,確信不是有人翻越奔馬嶺的跡象後,才返回來繼續在冰面上搜尋。
這樣幾天就過去了,本來也想去找靠近奔馬河的屯子好好休息一下,但距離河邊比較近的屯子幾乎沒有,同時也爲了搜尋更隱秘,就放棄了去屯子休息的念頭。
到了從陽口鎮方向翻越奔馬嶺進山的那條路線時,我們搜尋得更仔細,但也沒有發現什麼太明顯的異常,於是我們就翻越過了奔馬嶺去搜尋。
來回又是幾天,深入奔馬嶺後面的距離比上次還要遠,但也沒有發現什麼太值得懷疑的地方,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原路返回來,這個時候我們可是有些泄氣了。
到了奔馬河的冰面上,我和二師兄一商量,決定還是得繼續尋找,於是我們又順着河流而上,往石頭樑子這個方向繼續搜尋而來。
我們當時的打算是,如果到了石頭樑子後面的河段,再尋找不到什麼結果,我們就只能返回來了,就算是遭到了你們的批評,我們也只能任了。
可蒼天不負犟漢子,還沒有到達石頭樑子後面的河段,也就是咱們經常翻越奔馬嶺的三叉河河段,就發現了一處比較容易翻越奔馬嶺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在河面上看很難發現。
於是我跟三師兄便朝那個方向搜尋過去,到了河沿上,也就是奔馬嶺的山腳下,竟然發現了比較明顯的人、馬踩踏過的痕跡,也有馬爬犁走過的痕跡。
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們就沿着比較容易攀登的地方往奔馬嶺的山頂方向搜尋過去,剛來到半山腰拐彎的地方,便發現了有糧食灑過的痕跡。
當然,灑過糧食的痕跡並不明顯,要不是雪有些化了還發現不了,可能灑過的糧食被人收拾過了,但就僅憑掉落的幾粒糧食,就可以斷定這裡曾經有人運送過糧食。
這可是讓我跟二師兄喜出望外,一口氣便登上了山頂,然後沿着依然難辨的痕跡往奔馬嶺的後山坡下繼續搜尋,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以後才停下來,準備第二天繼續去搜尋。
你們猜怎麼着?一直搜尋到離江嶺峰不遠了,痕跡也就隨即消失了。我們倆可是一驚,難道鬼剃頭他們是躲藏在江嶺峰!
於是我和二師兄決定晚上趁着天黑去江嶺峰偵查一下,可還沒有到達江嶺峰,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而我們到達江嶺峰以後也沒有發現什麼。
我和二師兄還是有些不死心,第二天白天又在江嶺峰四周搜尋了一圈,仍然什麼也沒有發現,一切痕跡都被夜間的雪給吞沒了。
不過我們倆還是在江嶺峰又住了一晚,故地重遊,那滋味可是五味雜陳,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反正我們可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既然再也找不到痕跡了,我們倆也只好返回來。酒也早喝光了,力氣也耗得差不多了,回來的路上可是連滾帶爬,所以就造得這樣狼狽。
不知道我說沒說明白,反正我是看你們聽得很着急。沒聽明白也就這樣了,我可不再詳細的給你們彙報了,連水都不及時給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