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剃頭派來運糧食的人沒有走已經發現了的那條路線,難道鬼剃頭還有其它進山路線嗎?這似乎的不大可能呀。
因爲從所掌握的情況以及陽口鎮所處的地理位置方面進行分析,還有其它的進山路線好像是不大可能,因爲不是所有的地點都是可以翻越奔馬嶺的。
即使有的地點可以翻越奔馬嶺,但馬車是絕對不可能進山的,要是鬼剃頭他們所隱藏的地點離奔馬嶺近一些還好,距離太遠了那麼多的糧食人力也運不走哇。
能把所有人都拉到奔馬嶺來運糧食嗎?這可是極容易暴露哇,鬼剃頭應該不會這樣幹。另外二師兄、三師兄他們去踏查過,也沒有發現有這種跡象呀。
難道這兩次運送都是先進入平原,然後再隱秘的拐向山裡?這似乎也不大可能,因爲那樣出山搬運的路程更遠,被發現的概率也更高。
從時間的節點上分析也不大可能,第一次運送的可是過年的物品,繞那麼遠的路再運往山裡,年也早已就過去了,看樣子從平原繞路再進山的可能性也不大。
要不就是判斷錯了,鬼剃頭根本就沒有帶人隱藏在奔馬嶺、大牤牛山這一帶,而是在靠近大平原的某個地方隱藏,但這種冒險的可能性也不大。
接近淺山區的地方隱藏不住人不說,而且在淺山區隱藏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鬼剃頭他不會選擇那樣做,最大的可能鬼剃頭還是帶人躲藏在深山裡。
如果鬼剃頭不在這一帶的大山裡躲藏,他就不會急於動用馬祥雲這條情報線路,也不會把徐永昌也調到這裡來,因爲他不會捨近求遠,長途運送物品不管咋說也是危險的。
“還是不能輕易的就拋棄咱們最初的判斷,雖然這兩次馬車運送糧食物品最初都是去往平原方向的,可也有可能中途拐向進山的方向。
咱們這兩次都沒有能去跟蹤,這也難以判斷出鬼剃頭的人是否去往平原方向,還是中途拐向了進山的方向,兩種可能都存在。
但不管馬車最終要去往哪裡,有一點可以肯定,馬祥雲偷偷摸摸的做生意肯定反常,很大可能馬祥雲就是把糧食物品運送了給鬼剃頭。
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判斷,當馬車去往平原方向走了一段距離以後,便向西拐,然後再拐向北進入奔馬河,最後在靠近奔馬嶺的某個地方把糧食物品卸下來。
很可能是用人力再配合馬匹把東西搬運過奔馬嶺的,然後再派人或者再用馬匹,把這些物品再搬運到鬼剃頭他們的藏身地點。
這樣,三師兄儘快再返回陽口鎮去,跟二師兄一起再去踏查一次,如果大糧坨子的那批糧食真的被鬼剃頭運往山裡,時間過去不長,或許可以發現什麼線索。
但不管咋說,你和二師兄這次的功勞依然不小,起碼讓我們知道了這樣幾個方面的信息,第一個就是可以斷定,鬼剃頭派人最近跟馬祥雲聯繫過了。
雖然我們沒有發現他們聯繫過的線索,但肯定是聯繫過了,很可能就是你們去踏查進山路線的時候他們進行聯繫的,因此躲過了你們的監視。
但我估計這不是鬼剃頭他們算計得好,而是恰巧趕上了你們去踏查進山路線的時候,因此這不能說鬼剃頭他們如何高明,當然也不是你們失職。
而是他們幸運的趕上了這個時機,因此你們大可不必自責。說不定下次鬼剃頭他們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咱們可以及時的抓住他們的狐狸尾巴。
第二,咱們也可以據此判斷出,鬼剃頭他們沒有充足的糧食了,這次來運糧食,他們不僅僅是爲了搶佔開化以前的時機,更可能的是他們的糧食已經不足了。
這麼多的一批糧食運回去,更說明他們在短期內不會離開現在的躲藏地點,也說明鬼剃頭沒有料到咱們會判斷出他們就躲藏在咱們後面的這片大山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鬼剃頭這次再派人來運糧食,就說明鬼剃頭真的就隱藏在咱們後面的這片大山裡,否則鬼剃頭絕對不會讓馬祥雲籌集糧食。
要知道運送糧食的路線越長,就越容易暴露行蹤,鬼剃頭他不會捨近求遠,讓馬祥雲給籌集糧食,就說明鬼剃頭的躲藏地點離咱們估計的地點不會相差太遠。
另外,咱們也可以判斷出,你們監視馬祥雲的舉動並沒有被發現,如果他們起了疑心,鬼剃頭是不會再繼續動用馬祥雲這條線的。
從這幾個方面來看,你們的功勞確實不小,咱們應該有足夠的信心。還要繼續順藤摸瓜,牢牢抓住馬祥雲這條線,牽出鬼剃頭,進而消滅他!
我現在考慮,鬼剃頭這兩次似乎都沒有走從陽口鎮過奔馬河、翻越奔馬嶺這條路線,或者說他們可能走了而我們沒有發現痕跡。
我們是不是還可以這樣判斷,鬼剃頭這兩次運送糧食物品都是採取從陽口鎮往南走了一段路,然後他們就往西拐,在某個隱蔽的地方就突然進入奔馬河。
到了奔馬河以後,他們再沿河東進,藉着夜幕的掩護,在奔馬嶺的某個合適地點停下來,然後才翻越奔馬嶺進入它後面的那片大山裡。
三師兄這次去陽口鎮,就立即跟二師兄一起去查一查我說的這條可能存在的路線,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因爲我猜測鬼剃頭這次運糧食絕不可能再往南或者往東走。
馬祥雲剛剛跟鬼剃頭的人聯繫過,並且糧食已經順利運送走,鬼剃頭和他的聯繫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他們會消停一段時間,短期內不會再聯繫了。
因此,我們可以暫時停止一段時間對馬祥雲的監視,集中精力去尋找鬼剃頭的進山路線。不過這也不容易,你們兩個還得多費些心思,可能還要早不少罪。”
茹鳳循循善誘的分析和判斷,茹珍姐和三師兄武雲磊可是都聽明白了。本來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和判斷,經過茹鳳這麼一說,他們的信心也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