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接着酒勁兒,佯裝埋怨着撒嬌道:“洞房花燭夜,嬌妾正當前,春xiao一刻值千金,王爺爲何還遲遲不爲新娘子寬衣解帶,速速成了好事呀!”
王爺聽了笑着伸手去解妙竹胸前的繫帶,妙竹非但不躲閃,反而還笑着湊了上去,王爺不盡笑道:“處子洞房時,無不都是含羞帶怯的,你可倒好,不但主動承歡,還極是落落大方!”
妙竹笑道:“這又有什麼了,之前妙竹的身子不是早給王爺細細觀賞過了,這會兒還故作那些勞什子的矜持事兒幹什麼!還不快入正題!”她說着自己將貼身的衣衫往下一扯,頓時羅衫滑落,芊芊玉體在王爺面前一覽無餘。
王爺之前雖早看過,可這會再看,還是眼前大放異彩,就差沒流出口水來。
妙竹瞧他貪色的樣子,不禁掩面笑道:“還以爲玉王爺是天下一等的正人君子呢,即便秀色當前也能坐懷不亂,不想還不是一副忍不住要吃人的樣子!”妙竹說笑時,嬌軀微顫,飽滿渾圓的便也跟着亂抖起來,王爺真也抑制不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愛撫起來。
妙竹畢竟還是處子之身,在王爺的懷裡,頓時渾身燥熱起來,“嚶嚀”一聲,情不自禁地伸出玉臂勾住了王爺是脖子,吻了上去……
恰正是:紅綾被,象牙牀,懷中環抱如意郎。情人醉,褪彌裳,口含香舌賽蜜糖。牀兒亂,枕兒偏,輕輕挑落鴛鴦帳。身兒動,榻兒顛,一陣酥麻一陣甜。你和我,兩情濃,帳裡鏖戰翻波浪。香汗落,一薩間,搗得魄兒衝雲天。
俗話說酒後可以亂性,豈止那也是醉翁之意並不在酒而已。男人貪色,女人戀情,互相吸引之下,便湊到了一起,這便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有時姦夫淫婦的濫交媾合和君子淑女的情不自禁,面上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只不過君子淑女更加潔身自好,絕不敢輕易涉足,而姦夫淫婦卻是不管不顧的慾壑難填。
大年三十這一天終於到了。
王爺和妙竹昨晚一醉方休後,乘興做了好一番酣暢淋漓的雲雨之事,直到筋疲力盡方纔沉沉睡去,這會兒早已是日上三竿了都還沒起來。
忽聽,臥房的門被人急促地拍打起來,聽是逸花的聲音在外頭呼喚道:“王爺!妙竹姊姊!您的夫人尋上山來了,快起來吧!說着話就要進紫霄閣了。”
王爺和妙竹被逸花驚醒,一看二人正赤條條躺在一張牀上,臥房內一派凌亂的樣子,都是大窘,急忙各自找來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
二人才從臥室整理好衣衫出來廳中,逸花便衝了進來,急着道:“夫人已到了院中!須臾間就能進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指着屏風向妙竹道:“你現在出去便會迎頭碰上了,不如先到屏風後躲一躲吧!”
妙竹聽了急忙躲了過去,幾乎是與此同時,廳門也被打開了,正是青琴笑着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阿秦和她的貼身丫鬟韻兒。
雙方見過禮數,青琴見王爺的衣領不太周正,含笑走過去幫着正了正,說道:“知道王爺公事繁忙走不開,那就只好我親自來看望王爺了!王爺不會怪我唐突吧?都這麼多天了,王爺身邊兒也沒個丫鬟幫伺候着,可怎麼是好!”
王爺尷尬地笑了笑,道:“沒關係的,這又不用上朝面聖,只要舒坦些就好!夫人快坐吧!”
青琴坐下道:“要說這山路還真是不好走!若不是有阿秦和韻兒在一旁照顧着,幾次都險些滑到了呢!”
王爺關切地埋怨道:“夫人也真是心急,許是沒幾日,本王便可回府了,還勞煩夫人上山來看望我。”
青琴道:“其實看望王爺事小,要急着告訴夫君個大喜訊纔是要緊的!”
王爺不解地問:“喜事?喜從何來啊?!”
青琴摸了摸肚子,笑道:“前幾日,覺着身體有些不適,請太醫來瞧瞧,你猜怎麼着!原來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承玉喜道:“此話當真?莫非我也要有兒子了?”
青琴笑道:“還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呢!興許只是一位公主!”
王爺笑道:“公主也好,夫人真是有功了!這事真是可喜可賀呀!”
妙竹在屏風後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緊,耳聽着王爺和他的夫人有說有笑的,自己甚是多餘,甚是極有可能成了王爺幸福家庭的障礙,如此一想,妙竹不盡黯然神傷起來。
青琴笑問道:“敢問王爺還要忙幾日呀!左右府中也無事,妾身就在此陪伴王爺可好?”
承玉略微思量了一下,說道:“有什麼還比夫人懷了子嗣更重要的,夫人少坐一下,我這就去將眼下的事情安排一下,咱們即刻下山回府去。”
承玉言罷起身將逸花拉到一邊,小聲吩咐道:“本王這就要同夫人一道回京去了,這裡可就都交給你了,如果有了什麼變故,你可要第一時間進京來通知本王。”
逸花自然明白王爺話裡的意思,額首應道:“王爺請放心吧!這裡有逸花侍候着,保管是萬無一失的。”
王爺見事已經交代明白,轉身對夫人道:“琴兒,你是第一次來本王的紫霄閣,容我帶你出去四處轉轉,然後怎麼這就啓程回府去。”
青琴起身時,故意朝屏風處看了一眼,柔聲道:“瞧我一來,就耽誤王爺的公幹了,真是不要緊麼?”
承玉笑道:“放心吧!真的沒關係的,走吧!”言罷拉過青琴,攜手走出房去。
聽到關門聲後,妙竹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見王爺夫妻倆果真的不在了,這才長出了口氣,轉出屏風。聽到院中承玉正與青琴說話,妙竹忍不住走到窗前,扒着縫隙向外瞧看。
見青琴此時一身貴婦的裝扮,早不是當初那個在紫奧城中見到的青澀官家小姊的模樣了。又見她夫妻二人互相攜手並肩而行,那份恩愛讓妙竹真心是羨慕不已。
這時,逸花開門端着早點走進來,見妙竹正看着窗外,提醒道:“姊姊仔細着,可別讓王
爺夫人瞧見,若是傳了出去,您在這兒可就不能呆下去了!”
妙竹沮喪道:“放心吧,人家這會兒大概是要往山下走了,如今呀,我就要成孤家寡人了。”妙竹說罷,走過去吃逸花送來的早點。
逸花道:“方纔聽王爺說要帶着琴夫人四處逛逛呢,怕是還沒下山呢!” 逸花說着話,進臥房去收拾牀鋪。
妙竹咬了口年糕,食之無味道:“早晚還不是要走的!”
少時,見逸花從臥房內室門口探出半個頭來,神秘地笑道:“姊姊昨晚跟王爺睡在一起,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啦?”
妙竹若無其事道:“能幹什麼?我們都喝得爛醉,於是就倒頭睡下了,醒來的時候就是早上了!”
逸花從背後拿出一條牀單來,在手裡揮了揮,指着中間那一抹紅色,笑着說道:“那這是什麼呀?嘿嘿!你以爲小尼是出家人,就什麼都不懂的麼?”
妙竹一愣,真心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過去一把奪過單子,見上面有幾點血跡,這才明白逸花是什麼意思!不盡臉上紅霞一片道:“怎麼會這樣!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難道還做過這事兒了,真也羞死人了!”
逸花笑道:“既然做了就別害羞了,小尼早就瞧出來了,王爺與姊姊早就心心相印了,這時纔在一起,也算是情不自禁、水到渠成了。等姊姊攤上的事情一過,王爺便可名正言順的將姊姊娶進府中,到那時,姊姊可要請我去喝喜酒呀!”
妙竹嘆聲道:“但願如此吧!不過我可沒報多大指望!能侍奉王爺一晚,也算是心願得償了!”
逸花笑道:“姊姊還真是想得開,好人自有好報的,我斷定,王爺一定會來娶姊姊的。”
妙竹將那牀單抱在懷裡,暗自淡淡一笑,將頭向後一仰,目光漫無目的地望着天花板,開始仔細回想着昨晚,那事兒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會不會就此懷上了王爺的骨肉呢?妙竹越想越喜,差點笑出聲來。
玉郡王陪伴夫人青琴在凌雲峰上,走馬觀花般地大致轉了一小圈後,又回到紫霄閣的庭院入口處。
玉郡王指着凌整座霄閣說道:“這所別院乃是皇兄賜給本王在此督軍時小住用的,地方狹小簡陋,實在是沒什麼可遊覽的,到了晚上,更是山風凌冽的,實在是不適宜讓夫人居住。”
青琴道:“山頂上的生活,自然沒有在府中舒坦,可這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波瀾壯闊卻是在府中見不到的。只是不巧的是,如今正在隆冬,如果是其它季節,這裡必當更加景色怡人了。”
承玉向院子裡看了看,生怕這時青琴會看到妙竹,以至於讓妙竹藏身在此的消息,走漏了風聲,於是道:“夫人說的是,既然現在不好,不如咱們就趁着午前的充足的陽光和溫暖,下山去吧!如果這時辰出發,傍晚便可抵達京城的府中了,說不定剛好可以趕上宮中舉辦的年夜家宴,夫人覺得可好?”
青琴笑道:“玉郎體諒我,青琴感激不盡,既然是這樣,便全聽玉郎安排吧!”
承玉見青琴答應離開,那是再好不過,忙又招來駐守的護院首領低聲叮囑了一番,然後轉身,拉起青琴的手,順着山南坡便往山下走去,丫鬟韻兒和小廝阿秦也緊隨其後。
在從雲來峰下山的一路上,玉郡王對夫人青琴可算是照顧得悉心周到,見他一邊講解着沿途的風景,一邊仔細攙扶着青琴,生怕她有什麼閃失,而動了胎氣。主僕一行四人,並不急着趕路,一路上走走歇歇,等到了在山下駐紮的兵營,已是午後時分了。
兵丁們見是王爺來了,忙上前行禮問安。承玉一邊張羅着給大家用膳,一邊派人速速去備好了一輛寬大的馬車轎輦來,以備待會趕路時用。待用罷膳食又休息了好一會兒後,王爺才張羅着上車,一行人繼續往京城方向而去。
若是平時,王爺都是喜歡騎馬獨行的,這次破例陪同夫人一塊兒坐在馬車轎廂裡,青琴一路上得到承玉的照拂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
等回到了京城裡,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儘管舟車勞頓,青琴還是十分的喜悅,車子行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耳聽得城裡大街小巷裡“噼裡啪啦”地鞭炮之聲,幾日以來在心頭淤積的的陰霾,總算是煙消雲散了,更可喜的是,他們還正好趕上了宮中的年夜家宴。
皇上見他們夫妻一同前來赴宴,也很是高興,忙叫快快入席,一會兒還要再吹一曲笛音給大家助興呢。玉郡王笑道:“皇兄既然喜歡,臣弟自然是樂意吹奏的。”
自太商帝登基以來,整頓吏治頗有成效,各地的貪官污吏逐年減少,又加上皇上又十分的崇尚節儉度日,將省下的錢糧在過年期間,分派給京城各地的窮苦百姓,此舉令全國的官吏爭相效仿,一時間,各地百姓都爭相稱頌太商皇帝的豐功偉績。
佳節期間,朝野內外無不呈現出滿是歡樂祥和之氣,紫奧城的乾清宮裡,也是照例大擺年夜家宴,一派歌舞昇平的老樣子,皇上面上與衆位皇親推杯換盞,實則內心卻略感惆悵,這或許是因妙竹不在身邊的緣故。
席間,皇后故意讓宸妃大唱主角,那氣派真如衆星捧月一般的光彩奪目,就連皇上也由着她歡鬧,誰讓她是近期宮裡唯一懷了子嗣的嬪妃呢。
吉嬪雖也來參加了此次家宴,卻是來的最晚,走的最早,一共也沒呆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只不過算是打了個照面而已,當她匆匆忙忙給位份高的嬪妃和皇上敬了一圈酒後,便稱不勝酒力早早離席而去了。
蕙芷行事也是十分的低調,除了在宴席開場時,主動給皇上獻了一曲《瑤池仙宴》的歌曲外,便總是在角落裡默默無語的呆着,她見吉嬪回去,便也藉機陪着她一塊兒回去了。
太后和賢妃都因身體欠佳,並未參加此次家宴。
皇上看着滿桌子豐盛的酒菜,不盡想起了喜歡美食的月桂公主來,於是轉頭朝裴公公悄聲道:“讓御膳房做些公主最喜歡吃的裝在食盒裡,一會兒朕要親自送去。”
裴公公應聲而去,少時回來說已經備好了,只等着皇上言語一聲便可動身。
皇上正感到無聊,便道:“走!這便去。”然後起身對滿席的賓客說要出去透透氣,讓大家繼續暢飲,言罷便起駕從偏門出去了。
皇上纔出殿外,忽聽身後有人跟了出來,並熱心地提醒道:“父皇!請留步,兒臣給您送個手爐來,仔細着彆着了寒氣!”
皇上回頭見是啓隆正捧着個手爐袋子快步送了過來。皇上心中一暖,微笑接過後,發現除了手爐外,還有一個錦盒,遂問這又是什麼?
啓隆道:“這可是件稀世珍寶,父皇一看便知!”
皇上見他故意買關子,也不知是何用意,於是輕輕開啓一看,見正是自己那日在延禧宮中,與玲瓏置氣時損壞的那條翡翠佛珠手鍊,不盡又驚又喜道:“這!這東西你是從何而來的?”皇上邊說邊取出來帶着自己的手腕上,迎着燈光去看,真是晶瑩剔透,溫暖潤滑,比之從前的似乎更好了些,不盡露出滿意的微笑。
啓隆解釋道:“兒臣可沒這麼細巧的心思和手藝,這是蓮常早前費盡心機求如意館的能工巧匠修復好了之後,一直珍藏着,說今晚是除夕吉祥夜,也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這才私下托兒臣交還給您的!”
“她爲何自己不親自送來?”皇上問。
啓隆道:“她說父皇已經數月未召見她了,怕還是因上次她的好姊妹玲瓏拂逆一事,再遷怒於她,因此未敢面見聖駕當年呈現,這才托兒臣代爲轉交的。”
皇上感嘆道:“是啊!都許久未見她了,可不都生分了!她這也算是立了奇功一件,朕這幾日必會召見她,重重有賞的。”
皇上這會兒忽然失而復得了一件極看中的寶貝,心裡極是順暢,因笑着拉過啓隆的手道:“走,陪着父皇一塊兒到延福宮走一趟,去看看就要嫁人的月桂公主去。”
啓隆喜着應了一聲,跟到皇上身邊兒,邊走邊說道:“早聽說父皇最喜歡這位月桂妹妹了,如今還能趕在妹妹出嫁前見到,真是求之不得呢。”
皇上介紹道:“你和月桂其實是同歲,生日差不了幾天……”父子二人邊親暱地說着話,邊步行來到延福宮。
儘管是年節,延福宮還是被戍衛嚴加看護着。隨着內監的一嗓子:“皇上駕到!”皇上大步行進延福宮的院子裡,啓隆等人緊隨其後。
賢妃聞聽皇上來了,忙立刻帶着幾名侍女出來接駕。皇上讓平身後,說是特意來看看公主的,於是賢妃引着皇上向香桂堂行去。
月桂公主雖被隔離在香桂堂,可因她的位份已被提升到了固倫公主,吃穿用度卻是絲毫不差的,也就無非是孤單寂寞了點。此時,她見父皇領着四皇子來看自己,自然很是高興,要說最開心的還是見到了許多好的美食。
四皇子啓隆和月桂公主雖是頭一次見面,可他們都是屬於那種自來熟的人,才聊了幾句便倍感親切,大有一見如故之感。
皇上眼望着公主大快朵頤的吃相,既欣慰又有些捨不得,開口對賢妃說道:“過了正月十五,朕的掌上明珠便要遠嫁到尊赫爾部族去當王妃去了,這一切行親的事宜可都準備妥當了嗎?”
賢妃額首賠笑道:“早就置辦妥當了,皇上您就放心吧!”
皇上點點頭道:“很好!若說這後宮裡,你是朕最託心的人,凡是交給你的事,沒有不讓朕放心的。”轉而對公主月桂道:“月桂嫁過去後,可就不是養尊處優的公主了,當了人家的王妃可要懂得收斂心性,不能還像在自己宮裡那麼任性放肆了,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一切都要以顧全大局爲重,還要學會忍辱負重……”
公主邊吃邊聽着父皇的教誨,待皇上苦口婆心地嘮叨完,才說道:“父皇,您就放心好了,女兒早已經長大了,此去番邦部族必不會給大夏國子民丟臉的。”
說到這兒,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放下手中的吃食,鄭重地向皇上說道:“女兒有一事相求,父皇務必要答應女兒最後的要求!”
皇上笑道:“你先說說看!想必此事不會令父皇太爲難吧!”
月桂誠意道:“此事對父皇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女兒就想求父皇,對玲瓏和妙竹兩位姊姊要好一點,不要讓她們受了什麼委屈。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讓妙竹姊姊親自來護送女兒到尊赫爾部去。”
皇上聞言面色一怔,隨即又立刻強笑着和緩了下來,見他轉面看了看賢妃,笑着說道:“放心吧!父皇心裡有數,必不會讓朕的公主失望的。”
月桂聽了這話,這才放心的又接着吃了起來,啓隆見這位皇妹,雖不大算美麗,卻着實很的可愛,就如同她養着的那隻大肥貓小咪一樣。
皇上和四皇子在延福宮呆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這才依依不捨的出來,皇上回想起公主方纔懇求自己的話,不盡嘆聲說道:“這大過年的,人人都歡喜着,可安氏卻還在冷宮裡呢,她定是埋怨了朕的,你得空去帶點節禮送去給她,就說朕並沒忘了她,心裡還時不時地惦記着她呢!”
賢妃心中一陣溫暖,笑着恭敬道:“皇上的心意,嬪妾必當如實轉告。這些日子以來,嬪妾每次去看她,都見她在裡頭誠心悔過,經書和宮規已經抄錄了厚厚的幾疊了,字跡更是工整娟秀,足見其是極其用心的。”
皇上又道:“好!很好!告訴她,朕希望她好好活下去,或許將來朕得了個良機,是要大大補償她眼下所受的這些苦楚的!”
賢妃道:“嬪妾帶安氏先謝過皇上了!嬪妾還有一事,是帶安氏相求的!”
皇上“哦”了一聲,道:“你且說說看!”
賢妃道:“當初安氏被突然送去冷宮,走的匆忙,連心愛的陶壎也未帶上,她懇請皇上——”
還不等賢妃說完,皇上便擺手道:“這有何難,給她送去便是,朕今晚在宴席上聽了蕙芷的崑曲、玉郡王的笛音,就是未聽到安氏的壎曲,真算是一種遺憾呀,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