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原來的少年慢慢成長成爲了一個高貴淡雅的男子,那魅人的眉角,俊美若仙面容,一身白衣更顯出塵!
他不在是原來那個懵懂的少年,他變成了一個君王,他知道君王最不能有的就是仁慈,必須喜怒不形於色,於是他學會帶上面具。雖然外表溫潤如玉,他必須讓所有人骨子裡都懼怕着他,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半分!
只有這樣,他才能壓住有些羣臣的狼子野心!
他成人禮那一天,便從聖地回到了月國皇宮,聖尊暗地授意,讓月國皇帝在他成人禮的時候,昭告天下傳位月御然爲月國皇帝,並且恢復月御然生母,前月國皇后的名聲。
這件事情,早早在月國皇帝知道不久後,便泄露了風聲,那些皇子皇孫們,便產生了危機感,不甘和憤恨!
爲什麼,父皇要立這個以往的廢物做皇帝呢??
朝廷也掀起了軒然大波,由於之前他是妖怪的流言一直存在,有人暗中使力,皇宮裡流言四起,甚至這樣的流言蔓延全國,正在那些人暗地謀劃想要以這個理由,除掉他時。
他便殺伐皇宮3000宮女,以胡亂傳播流言,破壞皇家威信的名義。
當初的流言蜚語,就此停息,如今沒有人敢說出半分,原因就在於此。
這不過是殺雞儆猴,在他正式成爲月國皇帝之後,便將所有的皇子皇孫們以謀反的名義全部剷除,只留下了裝瘋賣傻的月擎王爺,不過也因爲這樣些原因,全部朝臣都對月御然收起了輕視之心。
月國安寧了幾年,在月御然的治理之下,月國經濟蒸蒸日上,一下越過明夜國,成爲經濟第一大國!
百姓們也對這個皇帝充滿了愛戴之心,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平凡人,誰能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他們就擁護誰,是誰做皇帝,又關他們什麼事。
月御然知道,月國安定是暫時的,月擎他比其他人狡猾,在那次清剿皇子的事件中逃過了一劫,但是他的野心,一直都在膨脹!
販賣藏紅花,勾結明夜國和焦國的事情,他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他那時並未點破,因爲月擎太狡猾,做事也謹慎,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他缺少一個理由將他治罪。
於是他便故意製造破綻,離開月國,來到龍臨國這個神秘之國。
如他所料,月擎果然按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月御然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他竟然在這碰到了他,碰到了他等待了好久好久的人。
記得初見之時,那少年一身白衣傾世,容顏絕美,眉角間卻顯出一絲清冷和對人的疏離。
長相美麗的人,他作爲帝王,自然見過不少,後宮的佳麗三千,高貴的貴婦或者是體態優雅的權貴千金。
他不會因爲外貌好看,而對一個人多注意幾眼,真正讓他心中輕顫的是那少年的眼眸,如耀眼星輝一般的眼眸。
是那樣的熟悉的眼神,那樣熟悉的溫度,彷彿是刻進了他的靈魂,怎麼樣也不能忘記的溫度!
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對這個少年產生了這樣奇怪的感覺,也許是錯覺吧。
他對他微微一笑,笑如春風:“你好,我可以叫你默弟嗎?”
不知爲何?他不想和他這般疏離。
那人聽完後,只是冷冷一瞥,淡漠疏離的說道:“隨你。”
冷淡的態度,他心裡生出一絲小小的失落。
他甚至不懂,爲何一個纔剛剛見面的少年,卻似乎牽動着他的情緒。
後來,少年去治理水患,他尾隨其後,不知道爲何,他只想跟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他心裡說服自己說,反正他也是要去雁陽城調查,跟着這個龍臨國丞相,還能順帶談談龍臨國的底!
於是他騎馬在前,他靜靜的尾隨在後幾十裡外的地方。
有一天,他見少年從雁陽城城主府中走出,他跟着他來到一個全雁陽城最高的山頂之上,往下俯視可以看見整個雁陽城的格局。
他眉頭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眼眸中冷淡褪去,露出了一絲憐憫。
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緒,一個黑衣人來到他的身邊,一身戾氣縈繞,便可看出這個黑衣人一定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少年便開始吩咐道:“你派影衛一隊雁陽城河道下流去疏通淤泥,二隊去上游修復被沖壞的植被,做好後,將水流引入城外面海面流域去,等水位有所下降後,再去把原本的堤壩毀掉,擴寬一下中流的河道,讓它恢復它原本的自然格局。”
“在工作的過程中注意影藏行蹤,不要讓別人發現你們。”
“是。”黑影一閃,那黑衣人便離開了。
月御然十分吃驚,這黑衣人的身手,雖然說他見過高手無數,聖地之上無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衆人仰望的存在。
但撇去聖地的聖使者們不看,這黑人的身手可以是世上少有對手。
這少年不過18年華,怎麼就能有這樣優秀的人才效忠於他?
似乎他也沒有查出少年有何特殊背景啊?
就在黑衣人走後不久,少年臉上勾起了一絲自信的笑容:“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絕美的臉上勾起的笑容,宛如冰雪融化後出現的朝陽,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站在巨石之上,那絕代風華的白色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這樣熟悉的氣息,宛如王者降臨一般的氣息,清冷中帶着一絲傲氣,眼眸中卻透出一絲溫暖,這是他熟悉的溫暖。
彷彿眼前的人就和他夢中的女子身影重疊在一起一般,他激動不已,努力壓制着想要立馬將那人擁入懷中的衝動。
是她嗎?她出現了嗎?
彷彿這一刻,他日思夜想的那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不是她。他是男子,怎麼會是她呢?
他努力掙扎着將思路迴歸正常,微微垂下眼眠,一股更深的失落和傷感涌起。
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見到她吧,那個他思入骨髓,卻
被迫遺忘的女人。
爲什麼,爲什麼記憶中留下的只是她的影子,他想要知道的,是她的全部,而不只是一個影子而已啊!
這幾日,月御然日日都會不經意的去關注着那人,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街上的信息,說紫言是江湖騙子化名紫默言,想要騙取雁陽城的寶物,故而被關入大牢,擇日處置!
他一看到這個信息,心裡一緊,有一絲擔憂,是對少年生命安危的擔憂。
擔心他會不會受傷,擔心他會不會被欺負,各種擔心接踵而來。
讓他寢食難安,於是他便偷偷潛入雁陽城的地牢,在窗外偷看,卻看見白衣少年緩緩倒下去的身影。
在那一刻,他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絕望涌出心底,這樣的絕望彷彿要把他吞沒,帶着撕裂的劇痛,痛得彷彿下一刻他就要死去一般。
他無法相信,這樣優秀的少年,宛如新升起的驕陽,卻這樣容易死在了這裡?
他不能死,他不准他死!
他跟在擡着少年屍體的兩人來到了西郊的亂葬崗,看着兩個衙役戰戰兢兢,後來被狼嚎聲的嚇得逃走之後。
他便來到了少年的身旁,雙手顫抖着將那蓋住少年屍體的麻袋取下,將那冰涼的柔軟的身軀緊緊的抱住入懷中,朝着不遠處的破廟走去。
將他輕輕放在地上,查看過他的面色,看得出他中的是寒性毒藥,便在一旁燃氣一堆火,也許覺得這樣他就會溫暖一些,對療傷會有促進作用。
然後他便將那晶瑩如玉的右手輕輕拿起,爲他把了把脈,在他摸準了脈搏的一瞬間,愣住了,這分明是女子的脈搏,男子和女子脈搏有所不同。他精通醫術,自然知道,這兩者的不同。
月御然將他身上的毒都用強大的內力逼出之後,便靜靜的看着那蒼白的小臉,發起呆來。
心中涌起一股欣喜,他原來是女子……
他看着那絕美的臉,看着看着,不由癡了起來,不由自主將他抱入懷中,雙手輕撫過那緊閉的雙眸,尖尖精巧的鼻子,小巧尖細的下巴,白皙如玉的肌膚。
他從來沒有發現,這人兒的模樣竟讓他如此癡迷。
當他輕撫過那蒼白卻飽滿的雙脣時,心裡泛起點點漣漪,這樣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竟然有些好奇那雙脣是否如想象中的美好。
底下頭,將自己的脣瓣覆在他的脣瓣上,柔軟的觸感,帶着一絲冰涼涼的感覺,陌生卻又美好……
他從來沒有吻過一個女人,無論是在聖地,還是在月國皇宮,這兩個地方,美人都是特別多的。
聖地的女子偏向清冷高傲,後宮的女子則是萬般風情,嬌柔媚顏。
他卻從來沒有假以顏色,在他的眼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夢中那女子,來得讓他癡迷眷戀。
只是爲什麼,他會對‘他’產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呢?
這樣的感覺,日日出現在他夢中的那人一樣,那麼美好,那麼讓他深陷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