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默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經脈中已經乾涸,完全提不起一絲真氣。一動便牽動全身,劇痛無比!
他擡頭打量着他現在的處境,這個不在是原來那個地牢裡,反而是一個房間裡。古香古色,清新典雅的房間,一股清香飄蕩在空氣中。
“你醒了?”大門被打開,女子今天一身雪白的百褶裙,沒有了長長的白狐披風,但是那銀白色的蝴蝶面具和胸前那朵金色蓮花讓紫默言知道,她便是昨天打傷他的白衣女子無疑。
紫默言他不在像昨天那般,情緒也冷靜了下來,他眼神一沉,冷聲道:“聖地使者原來也幹綁架人這樣的勾當!”
白衣女子並未在意紫默言所說的話,她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擡起那白皙的下巴,面具下的眼睛閃耀的迷幻的光芒,聲音也十分溫柔:“你現在什麼力氣都沒有,一點力氣都沒有,乖乖睡吧,睡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忽遠忽近,帶着魅惑,在聲音的指引下,紫默言的意識開始變得混沌起來,他掙扎着想要意識變清醒,但是意識還是不受控制的變得模糊起來,頭也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白衣女子看着紫默言昏昏沉沉的模樣,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站起來吩咐道:“來人!”清冷的聲線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十分響亮。
不一會,兩個黑衣男子連忙走了進來,他們的胸前也和白衣女子一樣,別了一個金色的雪蓮花。
兩人恭敬的朝着白衣女子跪下,說道:“聖女有何吩咐?”
“接下來,你就帶紫默言去沃步仁那吧,記得不要讓沃步仁傷害紫默言。務必要盯緊他,讓他乖乖按照我的安排佈置去做。”
“是!”
紫默言感覺到,自己被兩個人駕着,出了一個秀麗莊嚴的閣樓後,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他的腦袋反而更加昏沉。
接近正午午時三刻時候,沃步仁正坐在刑場上的監斬官的位置上,刑場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說好像是紫右相反了抗旨之罪,要處斬呢!”
“紫丞相?是那個帶兵抗敵的紫丞相?不會吧,我聽說他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啊!”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
沃步仁掃了一眼全場,那些碎碎唸的平民,微微蹙了蹙眉,心裡冷哼道:這些真是一些無知的賤民!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正好看着兩個臉上帶着黑色月牙面具的男子擡着已經昏沉了的紫默言出現。
一想到立馬就可以得到聖器,心情立馬好起來,他連忙站起迎接兩人:“兩位使者辛苦了,請把人交給我吧,你們到一旁休息一下。”
兩個面具男點點頭,將紫默言交給了一旁的御林軍,一個男人冷聲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千萬不要搞砸了,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好,使者請坐吧。”沃步仁招呼好兩個男人後,立馬叫人將紫默言擡到處斬臺。
沃步仁看着已經毫無反抗之力
的紫默言,臉上陰險一閃而過,紫默言,就算聖地使者不讓我動你,那又如何?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你,哼!
午時三刻很快就到了,沃步仁的站起來,大聲喊叫道:“我知道你在人羣裡,想要救紫默言嗎?我想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如果不乖乖交出來,你的男寵可就要死於非命了!”
他邊說這些話的同時,眼神一直在圍觀的人羣裡尋找着那人,怎麼也沒有找到慕容天辰的身影,心裡隱隱有些着急,他可一定要來,不然這戲可就白做了。
沃步仁看着下面那些不知所云的百姓們,臉色越來越難看,難道慕容天辰真是傷的太重,來不了了嗎?竟然如此,就算來不了,他也要殺了紫默言!
沃步仁臉色變得越發猙獰,拿起一旁的監斬牌,猛地一丟,大聲喝道:“給我斬!”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筷子快速從遠處飛向監斬臺上的沃步仁,帶着凌厲的殺氣,沃步仁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底下身子,才躲過一劫。
‘咚’的一聲響,沃步仁轉過去,看着那黑色的長筷子就這樣,全部進入木牆裡。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心裡也顫了幾顫,那個位置剛好是對着自己的腦袋,如果沒有躲過,那麼那個洞就在自己的頭上了。
定了定心有餘悸的心,面色陰沉的看着那緩慢踱步而來的黑衣男子:“你終於肯出來了嗎?”
男子一身黑衣,顯得修長挺拔,刀削的眉透着冷冽的殺意,英俊的臉上一片陰霾,深邃的眼底流淌着冰冷的殺意,男子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帶着迫人的壓力!
他的身邊也跟了一個紫衣稍顯瘦弱的男子,但是男子手拿一把上好的寶劍,細長的眉間透着殺氣,雖然長相清秀,但眼中冰冷的寒氣同樣讓人心悸。
圍觀的百姓們都下意識的給他讓開了一條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的不敢靠近他們分毫。
因爲太冷了,彷彿一靠近就會被冰凍一般。
一旁的紫荊感受得到主人努力壓抑住狂躁的氣息,他十分清楚,主人是真的發怒!
慕容天辰冷冷一甩手,一道黑氣打出,打在兩個駕着白衣少年的劊子手身上,兩人便被掃出幾十米之外,狠狠的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他霸道的將那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冷聲說道:“他也是你們能碰的嗎?”話語中那深深的佔有慾令人心驚。
昏昏沉沉的紫默言,感受得到自己被溫暖的所包圍,周圍流淌着都是令人迷醉的氣味,熟悉的龍誕香讓他微微紅了眼。
紫默言緩緩擡起頭,看着那剛毅的下巴,依舊英俊迷人的側臉,下意識的伸出手,撫摸着那英挺的五官,聲音裡帶着他從來沒有過的後怕:“辰,你傷到哪了?疼嗎?”
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卻異常的溫柔,溫柔之中還帶着心疼。
辰,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受傷,命在旦夕的時候,我有多麼害怕,害怕失去你!
慕容天辰聽到紫默言的話,愣了愣,眼中的冰寒瞬間融化,一道驚喜一閃而過,低頭寵溺的注視着懷中的人兒,那如星辰一般好看的眼眸中閃
耀着心疼與關心,是對他的嗎?
他心中被喜悅填滿,眼中的寵溺彷彿都要溢出來一般,柔聲說道:“言兒,我沒有事。”慕容天辰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低下頭,在那潔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極盡憐惜的一吻,雙臂收攏,將紫默言抱得更緊:“言兒,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以後他再也不敢讓他離開他半步了,他也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
慕容天辰擡頭,望向那處斬臺上的沃步仁,眼眸裡的溫柔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殺意:“沃步仁,你真是膽大妄爲!竟然該造反!來人啊,將他給朕拿下!”
人羣之中,一些人突然撕掉外衣,路出了黑色的暗衛服裝,手中拿着刀劍,紛紛將沃步仁和一羣御林軍圍了起來。
沃步仁冷冷一笑,眼中並沒有絲毫懼意:“慕容天辰,你以爲我敢怎麼明目張膽的,就沒有留有後手嗎?”
他‘啪啪啪’的拍手,突然所有的酒樓突然出現一幾百個的黑衣人,手上拉着弓箭對着他們,他們現在都包圍起來了。
人羣之中,也有一些老百姓打扮的人,都突然拿出一把短刀,將暗衛一刀暗殺刺死。
一瞬間,一千暗衛只剩下一百人,其他全部被突然襲擊傷的傷,死的死。
形式突轉而下,對慕容天辰他們而言,十分不利。
那些真正的老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紛紛嚇得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慕容天辰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一掃全場,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你以爲,這些螻蟻一般的人,能對付我嗎?”
男人冷傲的氣場,讓原本磨拳擦掌的敵人,都嚇得動彈不得,整個場面都被男人強大的氣勢鎮住了!
“他們是不足以對付你,但是我對付你綽綽有餘!”清冷的女聲迴盪在空氣中,一個白衣女子從天而降,銀白色的蝴蝶面具下,眼眸中泛着清冷的眸光,胸前那金色雪蓮栩栩如生,雪白的衣裙隨風飛舞,如仙人降臨一般。
慕容天辰見到這個白衣女子,她胸前的金色雪蓮讓他眼神一沉:“是你們,沒有想到,你們開始插手人間的事情了。”
“慕容天辰,我只是想迎回聖器,只要你給我,我便不與之爲敵,反而幫你除掉這個叛徒。”
沃步仁聽到白衣女子的話,嚇的一個機靈,着急的說道:“聖使啊,你不能這樣的!再說,你打傷了紫默言,慕容天辰是不會放過你的啊。”
慕容天辰聽到沃步仁的話,心裡一緊,緊張的低下頭,打量着懷中的人兒,那白皙如玉的小臉,比起以前更顯得蒼白如紙,薄脣也毫無血色,還有一些乾裂。雙眼緊閉,透着疲憊,好看的秀眉也微微蹙起,似乎忍受着什麼痛苦一般。
“言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哪裡不舒服?”
躺在慕容天辰懷中的紫默言,聽到他緊張無措的聲音,微微睜開了有些疲倦的眼睛,便撞入一雙滿的擔憂的不安害怕的眼眸中,緩緩的伸出手,撫上那緊皺的眉頭,撫平他的不安和擔心,溫柔的一笑:“我沒事,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