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戰中這是很危險的,體力不支的她手腕上稍稍有些鬆懈,被對手一下子打掉長劍,緊跟着就是恐怖的連招,還好劉月夕反應快,一個真空投藉着風勢扔了一個屎塊在火焰騎士身上,還別說,這邪門玩樣簡直百試百靈,每到關鍵時候都能出奇效,連如此強大的怪物都被臭的停滯了一下,就是趁着這個機會劉月夕爆環加颶風將速度提到極致,一把將崔斯利安扛在肩上把人救下。
不過劉月夕帥氣完美的英雄之舉卻並沒有迎來預期的效果,崔斯利安冷冷的說:“你抱夠了沒有,把你的手從我腰這裡挪開。”
劉月夕驚的直接縮回自己的手,心裡嘀咕着自己好心好意救她,還用去一塊救命的屎塊,不領情就罷了還要冷言冷語嫌棄人,真是,都快四十好幾的老魔女,怪不得嫁不出去。
“你在嘀咕什麼呢。”
劉月夕打了個哈哈,“沒什麼,崔斯利安小姐,那怪物又上來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沒等崔斯利安說什麼,劉月夕腳底抹油再度投入戰鬥,被那塊屎塊糊了一臉的火焰騎士似乎特別生氣,盯着劉月夕不斷進攻,嚇的劉月夕只能繞着圈逃跑,雖然很狼狽,不過他也發覺一個蹊蹺的地方,這也是他們幾個人早就發現的一個共識,這個怪物可能是沒有主觀意識的,先前他一直是優先攻擊尤姆的,只要一有機會就盯着尤姆打,這已經表露的非常明顯,但是這會兒他卻視尤姆入無物,這就比較奇怪了。
如果這怪物沒有意識這個猜測準確,那從打boss的角度來說,火焰騎士一定是循着某種模式在攻擊的,就算他沒有獨立意識,但是人家血厚攻高無延遲,沒有明顯的缺點,想要用打野怪的方式套路這個傢伙,非常難,連王有才如此狂暴的攻擊都幾乎無效,似乎對方有着某種回覆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打法肯定沒有用,怪物不死他們幾個先被活活累死,必須要找出他選擇攻擊目標的判斷方式,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呢?
越是這樣想吧越是想不出辦法,對方的攻擊非常單一,要麼三連要麼五連,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剛而猛。劉月夕換個方式決定驗證一下,踩步聽音,擬態反應,其他幾個人見劉月夕的動作,也大體猜到他在幹什麼,各家有各家的手段,一時間火焰騎士被各種試探,直到劉月夕無意間做了一件事情以後,他又折回去攻擊尤姆。
有了,就是這個,劉月夕摸出了一點門道,有了主意的他不再去幫助尤姆,而是急速在全場快速移動,然後大喊,“朱莉奧先生,用煉化之術將我踩的這二個點豎二面高牆行嗎?”
朱莉奧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王有才看明白了,“劉月夕我來助你,朱莉奧照他說的做,牆要足夠高,能夠將尤姆都遮擋住的那種。”說完他不再使用雷法攻擊火焰騎士,而是對尤姆說:“堅持一下,一會兒我將你一起傳送到安全的地方。”
劉月夕這邊,和聰明人一起戰鬥就是省事,劉月夕又掏出一塊屎塊,然後大喊:“崔斯利安,朱莉奧,你們躲到東面這面牆背後去,王大人,我數一二三,我西你東,我先你後,沒有問題吧,尤姆你被傳送之前務必攻擊一下這怪物。”
二人都表示沒有問題,嘗試開始,劉月夕衝上去,一把屎塊再度糊在火焰騎士腦門上,對方的攻擊目標立刻轉向劉月夕,而此刻王有才也已經準備好,將尤姆傳送的東面那堵牆背後,尤姆按照劉月夕的說法,攻擊了火焰騎士一下,對方再度轉變攻擊目標,但是尤姆已經被傳送,而劉月夕的屎塊任然在發揮作用,火焰騎士想要再去攻擊劉月夕,但是他突然沒了目標,應爲劉月夕已經爆環以最高速度躲在西面牆體之後。
火焰騎士來回走動,先是東面的牆,然後是西面的,但是它始終沒有去攻擊這二面牆體,而是回到了原先的火堆旁不再有其他動作,成功了,果然是個無意識的精英boss,而且這個火焰騎士的行爲判定方式是雙重的,即要攻擊判定,也做效果判定,只是比較巧合的一點是屎塊對他有着持續攻擊判定的效果,這導致最後攻擊他的尤姆消失以後,他找不到先前對他施加持續效果傷害的劉月夕,等於徹底清空了攻擊名單,屎塊造成的持續傷害被判定成意外,這怪物徹底蒙圈了。
總算可以緩口氣的幾位全都躲到西面牆體後頭開會合計對策。
王有才先問了一句,“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朱里奧看看劉月夕,不置可否,劉月夕笑笑說:“這事說來話長,你們走以後沒有多久,我們遭遇了一條深淵生物,怪嚇人的,幸好朱里奧先生那個時候就自己醒了,我們合力殺了怪物就來找你們,沒想到你們搞得動靜這麼大,我們在老遠就看到光亮,先前還以爲是什麼深淵領主別的怪物呢。”
劉月夕半開玩笑的將真實情況糊弄過去,朱里奧雖然知道劉月夕說的肯定不是實情,不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雲裡霧裡,反正劉月夕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也不主動去拆穿,應和着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
劉月夕反問,“你們是怎麼招惹到這頭怪物的。”
尤姆作爲巨人不擅人言,但是他們擅長以腦波交流,不過這種交流方式就如特殊的語言需要學習,爲了方便交流,還是由朱里奧做翻譯講給劉月夕他們幾個聽。
原來尤姆先前的行走時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的,直到遇見怪物身邊那團篝火他纔回複意識甦醒過來,一個很清晰的念頭告訴他必須要奪取這團篝火,然後就有了後面的事情,衆人分析下來覺得這可能是薪王試煉的一部分,都怪那個斑鳩,他肯定知道這其中的細節,臨進來之前也不說清楚,害的他們幾個差點沒團滅,不過更麻煩的事情來了,深淵的深處看似一片漆黑,其實廣袤無垠,他們也沒個方向,也不知道該去往去,尤姆的這個提示就是唯一的選項,還是要幹掉這頭怪物纔能有出路,不過這傢伙攻高血厚還不吃魔導打擊的,衆人一時間真的拿他沒有辦法,最後合計出來的辦法還是用王有才那招山寨版的滅世之雷。不過這招需要很長的詠唱時間,這麼大的動靜,誰都不覺得火焰騎士會無動於衷。
“四十秒,你們必須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支撐四十秒。”王有才說了他所需要的的時間。
“這不可能,你當這怪物是個容易相與的主,四十秒,你上去擋一劍試試,莫說是四十秒,十秒都極其的難,它一招五連二秒都不到,我和尤姆就是輪番上也撐不過十五秒,這絕對不行,要麼你讓崔斯利安來一起幫忙,不然不可能。”劉月夕反對王有才草率的預判,這不不拿第一線工作者的困難當回事。
但是人家就是這麼牛逼,還是個堅持原則的牛逼,“崔斯利安的業火可以大幅度助我的滅世之雷成勢,朱里奧家主的煉化之能也可以給滅世之雷具現化一個傷害之引,這樣可以讓我的輸出提高百分之二十,整個詠唱時間縮短到三十五秒,劉先生,你還要不要崔斯利安他們幫忙了。”掌握核心競爭力說話就是有底氣,不像劉月夕他們這樣的苦哈哈,就算再苦再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好吧,幫我和尤姆煉化一副絕緣手套,就四十秒。”
他和尤姆再度準備去開怪,突然空中傳來斑鳩的聲音,一隻小信鴿模樣的光團飛到他們跟前,賤賤的說:“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啊,你們這些人啊,怎麼搞得這麼慢。”議長大人還是一貫的高深莫測,居然可以直接和深淵裡的他們取得聯繫,他肯定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只是不肯說,就像那個神秘的李煜,也是如此,每次都示弱,但是關鍵時候不管是深淵深處的美味怪物還是價值舉國的傳世皇家珍寶,都能拿的出。劉月夕趕緊示好向他求教,“議長大人,我們都在說您料事如神,只不過我等現在遇到一些困難,不知道議長大人可有解決之道。”
將大致情況告之之後,斑鳩問了一些那個怪物的情況,他果然知道:“你們運氣還真不錯,這是尤姆薪王試練的組成部分,不是都說坐在渴望王座上的薪王是大國的標配,是你們探索深淵的明燈嗎?這就是了,尤姆要想成爲薪王,就必須在深淵中擁有自己的篝火,薪王試練會自動引領他去往無主的篝火堆,你們找到的是一個已經廢棄的篝火,那個燃燒騎士就是篝火的守護,不過也希望你們能對它存有敬意,他並不是什麼怪物,很大概率是某國探索深淵的英雄,也可能是某位燒盡王魂的薪王軀殼,總之是探索深淵的前輩,你們運氣實在不太好,他的段位很高,而且在深淵中的時間超過一百年,雖然沒有意識,不過就實力而言估摸着大致有配天境的水平吧。”
啊,配天境,那不是和斑鳩一個級別,怪不得這麼厲害。這怎麼可能打的過。
斑鳩的小信鴿呼扇着翅膀,嚷嚷道:“你們怎麼一聽到點困難就打退堂鼓呢,可要抓緊了,罪都這邊的情況非常危險,深淵怪物可能隨時都要爆發。”
王有才還在爲先前斑鳩隨手壞他大招的事情耿耿於懷:“若是他有配天境的實力,和議長大人您一個等級,那我這殘次品等級的滅世之雷能不能對他起效還要另說。”
斑鳩並不在意王有才稍帶挖苦的言語,又說,“都不要着急嘛,他畢竟沒有主觀意識,空有配天境的力量,但是並不會使用配天境的各種能力,只要方法得當,你們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