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琳剛說完,雪刃就接踵而至的叫了起來:“你想當廢人,我可不想當”
而旁邊的五個侍寢,聽到後異常的驕傲,這就是他們的神女,哪怕廢了、死了,也不會陪龍族,而丟了禽和獸族的臉。
特別是戈弘,簡直是神氣活現的嚷了起來:“黛琳,你放心,吃飯、穿衣、洗澡,哪怕拉屎拉尿我都包了,而且幹上一百年都沒有怨言。”
其餘四個侍寢簡直要捂臉了,他們的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笑話。他們怎麼會跟這個二貨在一起?
雪刃猛地深吸一口氣,片刻的安靜了一會兒。正當所有生靈都以爲她安靜了下來,她突然大喊一聲:“麒,快閃”
原來是雪刃提起了身體內的所有靈氣,想打麒寒。
雪刃做事一向不計後果,現在要麼將楚黛琳的肉身打傷,要麼只能鬆手自保,麒寒放開了手,身形閃到了一邊五步遠處。
雪刃見一計得手,急忙撲向了敖灝,那心急火燎的樣子簡直象是不顧一切私奔的小情人:“龍王,快把我抓住,否則這個傻人類又要逃回去了。”
敖灝一聽立即閃身出去,一把摟過了她的身子,退回到了原位。
飛禽走獸立即炸開了鍋,他們正要撲上去搶回神女,一張巨大的黑色大網,好似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象深海捕魚一般,將一百來個禽與獸從頭到腳的兜在了裡面。
網是事先埋下的,可以說龍族早有預謀。
大家都一個措手不及,除了臨威速度最快,一躍而起,跳過了張起的大網,比網的速度還要快,一躍跳出了圈套。但是兩把明晃晃鋒利地鋼刀立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側目一看,是兩個蝦兵舉着刀。
楚黛琳一看急了,掙脫了雪刃的束縛又迴歸,衝着臨威喊道:“千萬別做傻事,別動”
還未等她掙扎,雪刃又回來了,衝着敖灝急道:“把她的魂魄剔除出去,我就當你的王后。”
戈弘喊道:“就張破網算什麼,撕碎了,大家跟我一起衝出去,哪怕死個三五個,也要把神女也搶回來。”這話極具召喚力,大家於是立即用手掰、用牙咬,去試圖弄壞大網。
彰固手一摸網繩就知道不好:“別動,這是鐵的,根本扯不爛。”
飛禽走獸一使勁就深有體會了,網子確實用寒鐵一類的金屬打成的,網孔又很小,再用力撕扯,也最多弄出個拳頭大小的洞,而手指已經被細鐵割破,而牙齒被磕得生疼。
麒寒對着網中禽和獸,做了個安定的手勢:“此事不要急,可能有誤會,不要有任何死傷,這樣反而陷龍王於不義。”
敖灝反扭着楚黛琳的雙臂,並且身體間保持着半尺距離,微笑了起來:“麒領主說得對,所以大家還是稍安勿躁,這是王與領主之間的事情,不要插手的好。”
楚黛琳沒有象雪刃這樣反手打敖灝,因爲麒寒和龍族的力量難以比較,而敖灝一直深藏不露,並沒有主動攻擊過。以前曾見過他只一下就熄滅了青鸞的三味真火,就算青鸞手下留情,敖灝能恰到好處的正好熄滅三味真火,證明功力和判斷能力非常的強。
她細細想了想後,儘量溫和地問:“龍王真的要將我和雪刃分開嗎?那有沒有想過,留下哪個?”
身後的敖灝也異常溫柔體貼的回答:“兩個都留下,雪刃的秉性太過暴烈,難以馴服。”
“你才。。。”雪刃頓時嚎了起來,但立即被楚黛琳打斷。
此時是跟體內另一個自己較量的時候,就看誰更勝一籌,楚黛琳用責怪的口吻:“怎麼可以跟龍王這樣講話?你確實應該好好收收性子了。要知道現在你我的去留,是掌握在龍王手裡,小心龍王一惱,把你給踢了。”
在網中的彰固一聽,立即喊道:“龍王容稟。”
敖灝一聽,笑了出來:“這個傢伙倒是懂規矩,說吧”
彰固心中已經有了盤算,於是好似深受其害地道:“我是侍寢之一,雪刃好色,每每都要徹夜才盡興。黛琳身體不好,她就用靈氣吊着,弄得我苦不堪言。因她是神女,不敢不從,否則她會去找其他更厲害的侍寢。說此話,臉上也無光,但實在是沒辦法了,希望龍王三思。”
雲雕發愣了,怎麼說這些話?這可是內部秘密,說什麼也不能大庭廣衆之下說給龍族聽吧?
黑鷹看了看彰固,頓時明白意思,立即幫腔:“確實如此,每次非要到她身體力竭爲止。黛琳一個侍寢都受不住,我們卻有五個侍寢,就是爲了滿足雪刃。”
雲雕有點覺悟了,原來是想趁機借敖灝的手,除去雪刃。他簡直是哀嚎了起來:“天啊,我可是禽類,怎麼受得了她這樣的折磨。”
戈弘說得更是離譜,拍着胸膛得意地吼道:“也只有我一夜能御母狼七次的,公狼中的公狼,才能讓她不去其他侍寢那裡”
彰固還不嫌亂,又道:“雪刃雙腳會在獅子、老虎之類的官員房間門口邁不動,去其他侍寢那裡還要看着她,否則腳立即就踏進去了。”
所有官員都瞪着眼睛,看着這些侍寢們大肆發揮着雪刃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其實有獅子和老虎非常想說,他們很願意侍寢的,累死不怕,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輕易的胡說八道,否則壞了計謀就慘了。
雪刃頓時羞惱的大吼:“你們胡說些什麼呀”
楚黛琳怎麼不知道這些侍寢的想法?於是眼淚汪汪地,樣子更是可憐兮兮:“我不想說,但這都是真的,雪刃就在我體內,我就算靈氣耗盡,她都難以滿足。魂魄分開也好,就讓我隨便附身在什麼地方吧,這樣也不用整日裡連身子都起不來,路都走不動。”
臨威也冷笑了一聲:“現在只是獸族,不知道龍族拿到雪刃,能駕馭得了嗎?”
戈弘嘿嘿地壞笑着:“聽說龍族能力不差,最多後宮放火,雄性一律不能進,哪怕是雄蟹雄蝦米都不能進去,否則紅杏一定爬滿牆,將四海都填滿了。”
五個侍寢都會意地同時裝出憋笑模樣,其他飛禽走獸也與之配合。現在首要是能將神女要回,其次能將雪刃剔除去最好。
敖瀚忍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想到神女如此厲害,龍族大約也未必能滿足你吧?”
“你欺負人”楚黛琳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嗚嗚地哭了起來。
麒寒立即心疼狀的瞪眼,語氣也放重了:“其他飛禽走獸是俗物,可胡亂說。敖瀚龍王請自重”
敖瀚咬着嘴脣,忍笑應酬:“失禮,失禮了。”
弄哭了神女,麒寒都發火了,這下敖灝也不得不擺出姿態來,鬆開了楚黛琳的雙臂,將她身子轉了過來,舉起袖子幫她擦眼淚,好似心疼萬分道:“龍族又如何,你不就是顧及着鳳領主?其實如果你早一步遇到的是我,那麼你的心就會向着我,不是嗎?”
龍族確實非常厲害,一句話就說得楚黛琳真的心軟了。是呀,如果先一步碰到的是敖灝,而不是鳳焰,那麼以敖灝的神采俊朗、洞察能力和溫柔,一定會讓她動心。
不對,不能動心她狠狠地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隨後睜開後繼續演着戲,幽聲而道:“龍王說得沒錯,但我先碰到的是鳳,這都是緣份,天註定的緣份。鳳照顧着我,我不想讓他感到傷心難過,他已經有過一次了,一次已經足夠,不能再經歷第二次。請龍王放開我,讓我回去吧。”
敖灝深深地看着她,微微搖了搖頭:“知恩圖報,懂情懂義,你這丫頭,傻歸傻,還真招疼。好吧,我也不勉強,就隨了你的心願。。。”
雪刃急了,立即雙臂展開主動貼了上去,她踮起腳尖在敖灝耳邊輕語:“我這樣子還能回去嗎?如果你成全了我,我就不回去了,留在你身邊當你的王后。要知道,我的功夫比那個丫頭強好多,比青鸞這個裝高高在上的死樣有意思多了。”
說着,一隻手從敖灝脖頸上挪下,往關鍵的龍根處摸去。。。
別說其他的生靈,就連敖瀚都看傻了,敢這樣做的大約除了身份低賤的蚌娘,還沒有一隻飛禽走獸敢當着領主和其他官員的面,公然**龍族。
青鸞終於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指着雪刃就下命:“還不將這異族綁了”
但龍王沒下命,誰敢動?這讓青鸞越發的臉色難看。
“別這樣,雪刃”敖灝一把捏住了雪刃不安分、以及到達腹部的手,微微調整了下有點亂的呼吸,和煦道:“我還是喜歡含蓄一點的。再說青鸞是我的王后,你應該尊重她。”
“就她?”雪刃眼睛瞟上一眼,看着氣得渾身瑟瑟發抖青鸞:“十幾年過去了,就算在龍王這裡也沒什麼長進。我都沒多少靈氣時,她就下跪求我饒了她。如果我是王后,看在龍王的面子上,她就是側王后,就這樣定了。不服呀,不服就打一次,非打得她滿地找牙,沒長新牙前只能吃竹子糊。”
青鸞飛身跳下高臺,一身綵衣就象仙女下凡,她嘴中吐出一團烈火,直去雪刃那張囂張的臉。
雪刃冷笑一下,擡起手臂發出一道靈光,想將火撲開。
麒寒頓時叫起:“黛琳,快閃。”
青鸞的三味真火沒有打偏,還是繼續往罩門而來。這下雪刃慌了,悶頭撲進敖灝懷中,向着敖灝嬌滴滴地求救:“龍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