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黑鷹,楚黛琳的鼻子不自覺的抽動着,希望從空氣中聞到寫生羊肉的味道。
該死的雪刃,一聽到有肉就這副樣子,她心裡恨恨着,但此時又無可奈何。任何生靈都以食爲本,她能用理智和道德底線來制約雪刃不去傷害其他生靈,在配偶上也可以稍加圈定,卻無法阻止得了她吃飯拉屎吧?
黑鷹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推門時微微停下:“拌肉絲就在裡面。”
見黑鷹推門進去了,楚黛琳也只能雙腳不聽使喚的跟着口水快流出來的雪刃進去了。
屋裡收拾得很整齊,一張用乾草鋪成的牀,上面鋪着牀單。陳設也很簡單,一個櫃子一個箱子、旁邊還放着一張木桌子和一把椅子。
她單單被那張桌子所吸引,是因爲桌子上放着一個平時盛飯用的小碗。眼睛一下瞪大了,裡面又小半碗紅紅的、溼溼的、散發着誘人光澤的是什麼?
撲過去的同時,黑鷹將桌面上的碗舉了起來,舉過了頭頂。
“給我,快給我”她跳了起來,手舉得高高地,口水都已經流到了嘴角上。
“可以給你,但你知道,如果接受了黑鷹的求偶食物,就應該怎麼樣的。。。”黑鷹靠着身高臂長,將碗舉過了頭頂,就是不給。
求偶食物。。。楚黛琳滿嘴的苦澀,黑鷹是拿這碗生拌肉絲來讓雪刃答應。
果真雪刃不顧一切地道:“行,給我。只要給我吃,今天就你侍寢吧。”
啊~楚黛琳簡直要抓頭尖叫起來了。這個貪吃的雪刃,爲了一小碗生肉就把她們倆給賣了,也太好騙了吧。
“好”黑鷹將碗擱在桌子中心。
雪刃立即撲了上去,也不管有沒有勺子、筷子,直接用手抓了。黑鷹藉機按照事先就安排好的步驟,將她長袍後襬撩起。。。這也是黑鷹族的處事辦法。打來獵物送給雌性,雌性接受的話,就證明同意這個季節與這雄性在一起,生養一窩。如果一切都很滿意,那麼到了下一季,雌性還會優先選擇這頭黑鷹。
“別”楚黛琳虛弱地輕語一聲,但立即別雪刃尖銳的聲音所打斷。
“別吵,我吃一次生肉容易嗎?反正你也喜歡他,就享受着吧。”雪刃粗聲粗氣地喝斥了一聲,也不管背後的黑鷹已將長袍撩到腰部,並輕輕撫摸起來。她現在眼中只有肉絲,血淋淋的肉絲,正好需要個侍寢,現在有個新鮮貨,還加小半碗生肉,划得來。
黑鷹的氣息變粗了,而撩起的長袍正好放置在桌上當做了墊子。輕輕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柔聲問:“你喜歡我是嗎?那很好,就讓雪刃吃吧,你放鬆點,一切都交給我。”
黑鷹的話好似有種安撫的作用,楚黛琳的心很快地就定了下來,這個雪刃好似不把身邊雄性吃個完就不罷休。和黑鷹也是早晚的事,無可奈何就順其自然吧。
否則又能怎麼辦?猛地站起,將撩起的長袍放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一切想得容易,做起來太難,雪刃雙手捧着碗貪婪地深呼吸,這就跟虎口裡奪食一樣難,不可能辦到。她也只能讓全身緊張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
黑鷹幾乎沒有做什麼前面功夫,就這樣直接進來了,奇怪的是身體居然是溼潤的。。。她幾乎快氣暈了,雪刃聽到生肉就興奮得讓前戲都省了。
雪刃而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撩起了碗中的一根如小蔥般的血紅肉絲,放進了嘴裡,鼻子裡發出了因體內的刺激所產生的聲音:“嗯。。。嗯。。。”
楚黛琳感同身受着,好象這肉絲很特別,有股羊肉味,入口也跟生拌羊肉一樣嫩滑,但是。。。
“嗯,嗯”雪刃一隻手抓住了木桌邊,抵禦着有力的一次次撞擊,停下了鼻音,微微喘氣地怒叱道:“這根本就不是生肉,你騙我”
用身體換來的‘肉‘,結果不是肉,這下虧大了。但這身體卻也是自己的,楚黛琳真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黑鷹繼續着,努力保持平靜的,大口喘息道:“就是吃起來沒真肉耐嚼,其餘色香味都一樣。你不喜歡就放下,我立即送你出去。還打算以後多做給你吃,讓你解饞。”
雪刃一邊嬌聲呻吟、一邊猶豫起來。這肉雖然不是生肉,但味道確實差不多,如果羊肉剁爛了,而不是切絲,幾乎很難比較出來。
這個傢伙,楚黛琳恨得罵了起來:“你就吃吧,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吃吧,吃吧,吃死你”
雪刃想想也是,能解饞總比光在腦子裡想好,於是用手撈着擱嘴裡,繼續眯着眼享受起來。
“黛琳。”黑鷹此時的聲音比平時溫柔了數百倍,他趁着雪刃閉眼品嚐的時候,將她整件長袍都脫了下來,堆放在桌邊墊着。手託着她的胸,繼續在後面,從後往前的纏綿着。雄壯和溫柔並存着,好似恨不得與她混合在一起,又害怕她會受傷。
“嗯,嗯。。。”嘴裡含着‘肉’,只能用鼻子發出聲音。
肉不多,大約半柱香,雪刃最後舔了舔碗,硬是雙臂撐着桌面而起,一把推開了摟着她的黑鷹:“行了,吃完了。如果想下次時間長一點,就裝個大碗來。”
黑鷹的臉一下凝結了,鐵青着:“你嫌少,就吃慢點,我不會再增加。”
“是嗎?”雪刃冷笑起來,光着就站在黑鷹面前。她**一般的一手舉起撩着長髮,一手在身上最誘惑迷人的地方遊走:“我下次會吃得更快,你想盡興,就多做一點。如果你天天做一碗,我會抽空過來的。。。”
黑鷹直直地站在跟前,發亮的黑眸含着怒氣,聲音象是從牙縫裡擠出一般:“這東西是用羊血燒熟打爛,混上紅果染紅,再將小麥粉、凝膠拌合燒製成。吃了太多,黛琳就沒有胃口吃其他的東西,所以只有這點。哪怕你一口全吞了,我也只能給你這點”
“你”雪刃氣得一時無語,猛地轉過身,一把將長袍從桌邊拿起,往身上套。
黑鷹也不攔,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美麗而與衆不同的嬌小背影。也許心中的糾結,只有他自己知道。
長袍套到脖子上,她突然又慢慢地拿下。。。猛地轉身撲進了黑鷹的懷中。
“謝謝你”她緊緊摟抱着黑鷹的腰身,臉緊貼在他胸口,聲音中感激而微帶顫抖。
這是楚黛琳的聲音,黑鷹心中一蕩,一根手指扶起了她的下顎,就見到那雙時不時出現的溫和目光。這種目光沒有雪刃的煞氣和霸道,無論對方是強大還是弱小,她總是以同樣的目光看待。當對方受傷,這雙眼睛還有着只有心善的靈獸,纔會擁有的慈悲。
黑鷹低下頭,楚黛琳頭微微往後仰:“別,我一嘴的羊騷味。”
黑鷹笑了,雖然他很少笑:“不要緊,我也吃肉。”他繼續低下頭,與那兩瓣柔軟的雙脣貼在了一起。。。
雙脣緊貼上這雙眼睛的主人,雖然這雙眼睛有時會變成另一幅模樣,吊睛橫目、輕睨冷瞟、目空一切,讓他極爲厭惡。。。但是爲了另一種目光,他還是願意去盡心盡力的照顧,用生命去保護。
楚黛琳有點驚訝,沒想到黑鷹愛她,愛她那麼深。愛到她變成了另一個人,依舊愛着她。
剛纔雪刃要走,她硬是將雪刃壓制下去,因爲雪刃這樣的做法,會極度的傷害任何一種雄性的自尊心。黑鷹更會不好受,他們的族羣以提供給雌性最好的食物當做禮品爲豪,如有雌性吃到一半說禮品太少,站起就走。而能力已經達到極限,不可能再去捕獲再大獵物的雄性,立即羞愧飛起離開,一頭撞山都有過。
黑鷹並不是不能提供更多的禮物,而是他爲了她的身體,不肯再給。他的做法和思維已經超越了普通黑鷹、象一個能控制秉性,用智慧來處理事務的智者。而黑鷹這種做法,也簡直可以用好男人來形容。不應該讓他難過,所以她想留下。
原本的給予,卻沒想到得到了更多。黑鷹與平時展現了不同的柔情,簡直快要將她融化了。
雪刃在心裡沒個好氣地喊着:“要個侍寢的出門就有,何必要禽類?獸類更加會讓你滿足的”
“不,我今天就是要他了”一吻過後,楚黛琳雙手抱着黑鷹的臉直視,象是命令:“快,立即讓我大腦什麼想法都沒有,不把我和雪刃累死,不要放過我。”
黑鷹笑了出來,一把橫抱起了她,走到他的草鋪前,一起撲在了上面。輕咬着她的耳垂道:“竭盡所能,讓尊貴的神女滿意”
接下來的事讓雪刃體會到,禽類中其實也有情調,他們細膩貼心的性格,可以將她所說的一切做得非常好。有時並不說越長越粗就越好,尺寸夠用就行,感覺也很重要。
雪刃簡直雙手抓着牀下的乾草,扯着嗓子要嚎了。楚黛琳不得不趕緊的抓起一把乾草,咬在嘴裡。動靜已經夠大了,如果還弄得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去,雪刃有這個臉皮,她可沒有。
真的一直纏綿到大腦真空一片時,全身滿是汗水的癱軟下來。
“夠勁”清醒後的第一句話,是雪刃的。簡直讓楚黛琳哭笑不得,黑鷹卻笑了出來
說完,這具身體太過疲勞,立即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