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領主的臥房應該在最高一層,戈弘嫌如果跟着小寶一層層走樓梯太慢,直接一個胳膊象夾着一個抱枕般的,藉着利用每三層的空中花園一口氣躍到了殿頂。
在頂層轉了一圈,房間外觀都差不多,但憑着戈弘的鼻子,嗅到一處房間裡飄出的飯菜味。於是推門進去。
一進去後,他們倆個頓時瞪大了眼,原來麒領主的寢室是這樣的呀,好大好大的牀呀
捷敏正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努力的去除地面上飯菜的油漬,麒領主嗅覺很敏銳,儘量不能留下任何味道。
飯是一粒粒的,撿光花費了點功夫不說,菜裡有油。油已經在地面上凝結,怎麼擦都還有餘油留在上面,看來要去打熱水來洗。想想就冤,這飯菜是雲雕這隻破鳥弄翻的,爲什麼要他打掃?以後不準這隻鳥帶着不容易清潔的東西,進麒領主的臥房了。
正惱火着,門口傳來的動靜,讓他依舊跪在地上,扭頭看是誰進入。只見戈弘和小寶進來了。
“麒領主的寢室不準隨意進入”捷敏幾乎是跳起來,撲過去要將他們推出去。
“別緊張嘛,反正進來都進來了。”戈弘只管往裡闖,綠眸好奇地打量着那大牀:“這是我見過最大的牀,每代領主都是在這樣的大牀上寵幸神女的嗎?這牀簡直比我住的屋子還大,在上面就算抱着打滾都行了”
說到此處,他嘴巴張開,哈虎哈虎喘氣,再下去舌頭都露出來。一眼便知,他腦子裡正想些什麼。
山貓以偷襲爲主,獸型除了能爬樹外,沒一點比狼族強。捷敏使足了力氣還是沒把戈弘推出門外,反而更進一步。禽類已經夠嗆,現在居然來了只同樣不知道分寸的野狼,氣得捷敏簡直要爆發了。
“總管,你是不是在打掃,有沒有我可以做的?”小寶小心翼翼地問。
聽到此話,捷敏氣順了許多,放開了戈弘。反正沒辦法驅趕好奇心極重的大灰狼,就讓他看吧,這裡除了牀和桌椅之外,沒什麼好看的。
他想了想後對小寶道:“拿起地上的那隻水盆,將水倒了,再去盛一盆熱水過來。不要亂倒,鍋爐房知道嗎?那裡有熱水,不知道就問一聲,水倒在鍋爐房專門的廢水收集池裡。”
小寶一聽,立即去端水盆出去了。
捷敏很是滿意,還是小傢伙聽話呀等一會兒將他的房間安排在離自己房間近一點的地方,需要時也方便叫,不就多了一個貼身奴僕了嗎?他想完後,想起還有個戈弘,扭頭去看,結果不看不要急,一看又氣得七竅冒煙。
戈弘趴在大牀上,貪婪地嗅着牀上的味道。
“給我下來,這是麒領主的牀怎麼可以有狼的味道?你小子要讓我洗牀單了,你知道洗一次牀單要費多大功夫嗎?”捷敏拉着戈弘的腳踝往後扯,一定要將他拽下去。
“黛琳的味道,好香,好好聞呀”戈弘死死的抓着牀,鼻子埋在牀單內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當他身子往後拖時,手居然將牀單以及牀單下的棉墊一起往後扯。
“鬆手呀,快鬆手,別抓壞了”急得捷敏高聲叫了起來:“抓着幹什麼,你到底是狼還是貓?”
牀單沒被扯壞,但上面已經有了口水,只能洗了
捷敏無奈地將牀單全部扯下,下面的綿墊等一會兒拿去專門晾曬的露臺上去曬。看着戈弘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抱着牀單,嗅得是心滿意足,卻一點忙都不肯幫,他已經不氣了,因爲生氣有用嗎?
對了,那個小傢伙去了那麼久,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留下這隻大灰狼不放心,於是捷敏硬是扯起戈弘,將他手裡的牀單奪下,扔在地上吼:“行了,也沒見過那麼色的雄獸跟我出去找跟你一起來的鼴鼠。”
戈弘跟着一起出了寢室,卻很是得意地道:“色證明雄風仍在。不色,那就是老了要麼就是身體有病,難道總管。。。”
捷敏猛地回首,只見戈弘露出誇張的惋惜之色,同情望着他的中間位置,這下不得不生氣了:“我一點病都沒有,但至少知道收斂。你看看,神殿哪個將繁殖的事情掛在臉上,時時付之以行動的?就算再想,也等一個在自己屋裡想吧”
戈弘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原來這裡不能表現出來的?到底不一樣,我們那裡除非地位低下,否則想要母狼,就一定要說出來的,甚至是嚎叫。就象這樣,嗷嗚~”他伸直了脖子對天狼嚎起來,聲音迴響在整個神殿中,形成了共鳴,許多樓層的官員探出頭來,看是誰在不合禮儀的嚎叫。
“饒了我吧,來了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野狼”捷敏捂着疼痛欲裂的腦袋。
戈弘還嫌不夠,走了兩步又來了話:“就算想也不能表現出來,還真是困難。時間長了,還不憋死?總管你想的時候,是不是自己到屋裡解決的?”
“閉嘴”捷敏陰鷙而簡短的回答,只管走路。
戈弘好奇心又來了:“是用什麼辦法解決的?自己擼嗎?”
捷敏:“閉嘴”
戈弘絲毫沒理會捷敏的冷淡,繼續纏着不放:“那麼你喜歡黛琳嗎?平時天天見,可真羨慕你。但她好象不喜歡跟雄獸在一起,你想要她時,是不是躲在自己房間裡擼?”
捷敏:。。。他已經無語了,只覺得自己好命苦,麒領主爲什麼讓這隻野狼留下來,就是爲了折磨他脆弱的神經嗎?
走到鍋爐間了,只見小寶拿着已經倒掉水的空水盆,呆呆地站在裝熱水的大鍋爐前,看着五米多高、呈圓筒形的錚亮金屬頂部,冒着徐徐白煙,看得居然忘了打熱水了。
捷敏雙手捂着腦袋蹲下,他怎麼攤上這兩個大活寶呀
接下來的事沒有想象中的壞,小寶幫助打掃寢室地面。在清洗池邊,戈弘幫助將牀單扔進池子裡,用腳踩着洗。跟捷敏一人一頭的將被單絞乾,跟着綿墊一起曬在露臺的繩子上。
終於好了三個獸,看着整潔的寢室,鬆了口氣。
捷敏滿意地道:“跟我去領房間,以及各種物品吧。”
楚黛琳泡在池水裡,再過一會兒就滿一個時辰了。好似池水越來越不那麼寒冷了,看來能力又提高了不少。
雲雕走了過來,見鳳焰在楚黛琳的身邊泡着,於是蹲在池邊輕聲道:“領主,上朝的時間到了,禽類官員都已經在朝堂上等着。”
禽類是下午上朝,此時白晝已經過去大半,有什麼事的話也可以儘量在當天解決。
鳳焰溫柔地輕聲道:“黛琳,我先去了,雲雕留下陪你。”
楚黛琳點了點頭,於是鳳焰放心而去。
時辰到了,雲雕將楚黛琳從池水中扶起,輕柔地幫她脫去溼漉漉的長袍。
這個世界對袒露身體無所謂,如同原始社會時,人類都露着身體生活。她已經習慣,扭捏反而讓這裡的生靈覺得奇怪,以爲她有病。
讓楚黛琳躺在軟榻上,雲雕轉身去拿乾淨的長袍。拿好轉身蹲下,準備幫她穿上。當看到胸口的疤痕已經褪得只剩下淺淺的印子,雲雕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劃過曾經猙獰的傷口,讓楚黛琳感覺一陣**。
雲雕很是高興:“太好了,看來傷疤能消褪。黛琳,你的身體現在是越來越美。”
確實變漂亮了,每天都泡在冰冷的池水中,皮膚比以前更加細膩、柔嫩,光潔。
看着雲雕如欣賞維納斯雕像一般,眸中不帶有任何猥褻,只有熱愛。楚黛琳沒有了以往恨不抱着露出的身體鑽洞的舉動,平靜地躺着,等到雲雕過一會兒幫她更衣。
風微微吹過嬌小的身體,彷彿帶着香氣飄到池中的紫紅色蓮花旁,帶着水中蓮花輕輕搖曳。一切真的很美,誰都不想打破此時的恬靜和優美畫卷。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一切平靜,
楚黛琳勉強撐起身體,往發出簡直比慘叫更加響亮的地方看去。只見小花園邊上的戈弘,瞪大了雙眸,死死地盯着她的身體。
戈弘前面還有捷敏,後面還跟着小寶,看來是正好經過。小寶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但沒有戈弘那麼誇張。
戈弘大口大口的喘氣,實在難以壓制心中澎湃,於是對天長嚎一聲:“啊嗚~”叫完後,速度極快的撲了過來。
就一眨眼的功夫,撲到了楚黛琳的身上,兩條有力的臂膀緊緊箍着她細幼的腰肢,脣舌對着她胸口就‘吧嗒吧嗒’又舔又親的,一副色鬼投胎樣。蹲在一旁雲雕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呆了。
“放開我”楚黛琳努力掙扎着,但只會讓身軀在戈弘的雙臂下微微顫抖,越發讓戈弘難以剋制,含住一處粉團猛吸了起來。
“雲雕,快點救我。”楚黛琳簡直快要瘋了,一隻滾燙的狼爪還伸進了她大腿內側揉捏着,一路往上。
神殿裡的官員,雖然有時剋制不住獸性,但只要旁邊有其他官員在,多少不會當着面如此輕薄。沒料到會有雄獸過來強歡的雲雕,終於回過了神,飛起一腳對着纏繞在楚黛琳嬌軀上的戈弘就是一腳。
戈弘屁股受痛,鋼牙微扣,咬得楚黛琳頓時身體一個痙攣,嘴裡發出一聲痛呼:“啊~”。
嚇得雲雕不敢在動腿了,用手拉着戈弘的肩膀,使勁的往外拉,如同拔蘿蔔,也不管此時的場面有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