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母話雖然這麼說,鶴映卻是沒有這個福氣的,有沈易安的存在,鶴母也不敢隨便拉人摻和這樁事。
她是打了要把姜暮晚介紹給許肆的主意的。
不過她還沒說什麼呢,許母一看就回絕了:“這個小姐好是好,我們家阿肆也喜歡,但恐怕嫁進來真是不合適。”
鶴母有些驚訝:“怎麼了?你是覺得她出身不好嗎?門當戶對是重要,但只要人好,也不必太計較這些,這姑娘我打聽了,學歷好,家裡沒出事之前條件不錯的,教養挺好。”
許母的神色就有些微妙:“我哪裡是介意這些。誒,你真不知道嗎?這孩子跟鶴映......總之他們倆是兄弟,我不想他們爲了一個女人鬧什麼不愉快。我看鶴映也不是全沒把心思放在這女孩身上的樣子。”
她話說得隱晦,但鶴母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明情況之後當即踩着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找鶴映對質去了。
她到的時候沈易安也在,正沒骨頭一般地靠在鶴映身上央求鶴映給她倒杯水喝。
鶴母用鑰匙進門之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下子看得她心頭火起,她不想跟沈易安對線,就對着鶴映指桑罵槐:“她讓你倒水你就去倒,拖拖拉拉像什麼樣子,你怎麼膩乎成這樣?”
鶴映無辜捱罵,只得起身給鶴母和沈易安各倒了一杯果茶。
鶴母喝了口水勉強壓下火氣:“我去了一趟許家,你跟姜暮晚的事兒我都聽說了,鶴映,我的好兒子,你真給媽媽長臉,還學會玩女人了。”
她一提姜暮晚沈易安的臉色就變得很差,悶聲悶氣坐在那裡。 ωwш ☢тт kán ☢C 〇
鶴母也懶得管他,只管逼問鶴映:“說話啊,做過的事你還不承認了?”
鶴映煩躁地捲起了襯衫袖子:“沒不認,我也不算玩她,她是自願的。”
“自願什麼?鶴映,我們家的家教被你丟到哪裡去了,你天天跟個小太妹混混得禮義廉恥不要了?披着個人皮不幹人事,我問你,你說人家自願的,你有什麼值得別人好端端一個小姑娘清白不要來找你的?”鶴母冷笑一聲,她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想借着姜暮晚把鶴映跟沈易安拆開,因此這個氣生得分外真。
“她對我有所圖罷了。”鶴映說。
“哦,那你倒說說你給了她什麼好處啊?”薑母問。
鶴映啞口無言,嚴格來說,除了幫姜暮晚解了幾次不大不小的圍,他的確沒幫她什麼,給她一份資料還間接導致她被許肆打。
“說不出來了是吧?我早問過了,人家小姑娘潔身自好得很,跟許肆在一起一年多也沒跟人家發生什麼,也不圖許家的錢,你倒好,把別人說得一文不值,回頭來捧着一個小太妹。”
她對沈易安有很多不滿,一口一個小太妹,沈易安直聽得臉色發青,但又不敢爲自己辯解,畢竟鶴母對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她只能寄期望於鶴映,希望他能維護自己幾句,可惜後者正被自家母親說得煩,沒注意到她的情緒。
“媽,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難道會無緣無故爲一個不相干的小姑娘來找您兒子的茬?”鶴映不想再跟鶴母扯皮,索性直接發問。
“我要什麼你不是很清楚?既然你佔了人家便宜,就得對別人負責。姜暮晚要是同意,你得跟她結婚。”鶴母說。
鶴映被鶴母的異想天開氣樂了:“我有要負責的人了,易安是我的未婚妻。”
“哦,這麼說你仗勢欺人佔了別人便宜,轉頭又想置身事外了?鶴映,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爸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鶴母說。
她的話令鶴映直接冷下了臉:“你說我就說我,扯別人幹什麼?行,你不是想讓我對姜暮晚負責?那咱們現在就去問,看姜暮晚樂不樂意。”
母子倆骨子裡都是雷厲風行的,鶴映立馬帶着鶴母殺到了張家。
姜暮晚看着面前的一對母子暗中叫苦不迭,她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碰上鶴映這尊煞神。
鶴母的態度倒是很好,三兩句說明了來意,最後問道:“小姜,阿姨看你是很不錯的,鶴映這邊我會管教好,只要你說願意,鶴家明天就可以把你迎娶進門。”
姜暮晚是真的無奈了,她真想請鶴母看看在她背後她家兒子那冰冷的眼神,明天能不能進鶴家的門她不知道,但她敢保證只要自己敢點了這個頭,鶴映就能讓她姜暮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阿姨,我不願意。鶴映心有所屬了,我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姜暮晚婉轉地說,“再說,易安是個好姑娘,他們都已經定下來了,我不能破壞別人的感情。”
除了沈易安是個好姑娘以外,她這話說得真是情真意切,句句屬實。
但鶴母哪裡肯甘心:“阿姨也把話放這裡了,阿姨看你是越看越喜歡的,你嫁進來也不用擔心什麼婆媳問題。至於那位沈小姐,阿姨是真的看不上。小姜,阿姨勸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們家阿映人還是不錯的。”
姜暮晚總算琢磨出味兒來了,原來是鶴母不同意沈易安和鶴映的婚事,找她來攪局了。
她跑還來不及,哪還敢摻和:“阿姨,我跟鶴映真是一時糊塗,不能算數的。我也沒那個心思,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她說道“一時糊塗”的時候,鶴映擡眼看了她一眼。
姜暮晚沒在意,繼續跟鶴母周旋。
鶴母畢竟不能真的強迫人,最後也只好作罷。她也是病急亂投醫,否則也不會想出這麼餿的主意來。
這兩個不速之客很快就走了,走前鶴映還衝姜暮晚難得點了個頭示意,大概是在感謝她維護他和沈易安的婚姻。
這段插曲很快就被姜暮晚放在了腦後,畢竟張微爲了帶她解悶,每天都能折騰出新花樣來。
這天還拉着姜暮晚去練射箭了。
姜暮晚對這個倒是喜歡得很,她小時候被人欺負過,有段時間就喜歡練一些攻擊性的運動防身,那個時候家裡條件也好,花了不少錢給她訓練,她的箭術還挺不錯的。
她腰細腿長身形筆直,長頸優雅如天鵝,冷着臉射箭的時候真不知道是擊中靶心還是擊中觀衆的心。
很快她就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誇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