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樂了:“手辦妹妹,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哈哈。”
姜暮晚乾乾一笑,不然能讓她說啥。
說你胸肌練得挺大?
男人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衝姜暮晚伸出了手臂:“出去吧。”
姜暮晚會意,挽上他的手臂,兩人並行着出了房間。
誰知冤家路窄,姜暮晚一出門就瞥見了許肆那張囂張的臉,她連忙撤回手臂,閃在了高個兒男人的身後。
男人被他這一連串的舉動弄懵了:“手辦妹妹,你幹嘛呢?”
姜暮晚擡頭示意他轉過身去:“不是說好的你幫我擋住許肆的視線不讓他看見我嗎?”
男人笑了一下:“你確定?”
姜暮晚有些急,主要她感覺許肆好像在往她們這個方向走:“確定啊,你想反悔嗎?”
男人挑了挑眉:“手辦妹妹,我覺得我應該不會答應別人對付我兄弟的,你覺得呢?”
姜暮晚覺得自己要完蛋。
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肯定是自己鬧了個大烏龍,不僅認錯了人,還可能又得罪了一個富二代。
見她不說話,男人只好先打破沉默:“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星沉。”
“你好。”姜暮晚僵硬地衝他揮了揮手,繼而快速說道,“再見。”
她轉身就想跑,沒想到被男人拽住了腰上的蝴蝶結:“再跑就把你腰上的帶子解開。”
帶子解開她就要走光了,姜暮晚迫於淫威,只得站住,緩緩從陸星沉手中抽回自己的腰帶:“我不跑。”
“手辦妹妹,你見到許肆幹嘛要躲啊?你這麼漂亮,那小子憐香惜玉着呢,纔不會爲難你。”
被帥哥誇獎還是大大滿足了姜暮的虛榮心,畢竟鶴映那廝在誇完姜暮晚好看之後只會用一些難聽話來貶低她。
不過她很快就拉回了理智,面前這個男人雖然看似和顏悅色,但跟許肆是好兄弟的人能好到哪裡去?她還是走爲上計:“原因太複雜了,改天您問許肆吧。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認錯認了以爲您是張微介紹給我的男伴,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不麻煩。”陸星沉笑眯眯,“我們可以將錯就錯。”
姜暮晚:“......”
謝謝,借她十個八個膽子她也不敢當着許肆的面兒跟他的兄弟搞在一起,許肆就是一條瘋狗,惹毛了她自己不會有好下場。
她正想辦法拖延呢,餘光一瞥見身後張微匆匆找尋自己的身影,連忙轉頭向張微求救。
張微果然講義氣,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陸公子,不好意思啊。暮暮是我的朋友,她不是咱們圈子裡的,不懂規矩的地方還請您多擔待。”
陸星沉還是微笑:“我沒擔待,她很懂事,所以我正式邀請姜暮晚小姐做我今晚的女伴。”
張微的臉色有些僵硬:“暮暮今晚有男伴了。”
陸星沉“哦”了一聲:“但我看姜小姐的意思,她今晚想換我作男伴的。微微,你覺得呢?”
他這一聲“微微”簡直叫得張微肝膽俱裂,如果說鶴映是不好惹的話,那陸星沉簡直是碰面都會倒大黴,這個人邪氣得很,整人不按套路出牌,張微哪敢反駁他。
於是她瞬間倒戈,對着姜暮晚情真意切地說:“我覺得陸公子說得對,不然你還是換個男伴吧,人要遵從自己的本心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來得有多急,離開得只能更急。
剩下姜暮晚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一臉怨念。
她望着陸星沉,想要移民去火星的心思都有了,就在剛纔,她突然想起了當年年少輕狂的時候,對陸星沉幹出過一件令人髮指的大損事。
當年她也是酒壯慫人膽,趁着酒勁履行了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替班上的小零廣撒網,一口氣往男生寢室裡送出了八封情書,騷擾的人還個個是帥哥。
陸星沉赫然就是受害者之一。
小騷零騷氣無限,又是醉酒發揮,姜暮晚還記得他給陸星沉的情書裡上來就是一句:“哈咯陸**,你是真滴強......”
姜暮晚扶額,當時她也是腦子不清楚,送個情書還大剌剌露着臉,以至於她的豪邁之舉傳遍了十里八鄉。
直接導致了小騷零不肯承認那些騷話是他寫的,姜暮晚莫名其妙背了一個“同時愛上八個男人,廣光撒網一條沒撈上”這樣一口大鍋。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就是說現在也只能祈禱陸星沉把她給忘了。
陸星沉領着神思不屬的姜暮晚落了座,姜暮晚遊魂一般跟着他一個指令一個行動,末了實在太緊張,只好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葡萄酒。
“手辦妹妹,”陸星沉似笑非笑,“你喝了我的酒誒。”
“......”來個人把她帶去火星吧,就現在!
姜暮晚硬着頭皮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遞給陸星沉,“對不起,這杯我沒有動過,你請喝。”
“哦,交杯酒。”陸星沉調侃。
“呃......沒勾手臂吧,這不能算的。”姜暮晚找急忙慌解釋。
“你是要現在勾手臂的意思嗎?”陸星沉一臉來吧我很好說話的表情。
姜暮晚簡直要給他跪下了:“我沒這個意思。”
她覺得尷尬,連忙把目光放向其他地方,卻在轉頭的第一秒就捕捉到了坐在斜對面的鶴映那張冰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