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變成這樣是爲了我?”跟在孟千凝身邊那麼長的時間,緋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現在的她懂了很多,加上孟千凝又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書看。
清羽宵輕嘆一聲,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手一揮,房間中那種腐臭味就漸漸的消失了。
“你還記得我之前失蹤過一次嗎?”
“記得那個時候你跟我說是去找藥材了。”緋兒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清羽宵苦澀一笑,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其實那次我不是去找藥材,而是被他們帶到一個地方送給了一個人,那個人要我的魔元。”
“他們要你就答應嗎?”緋兒怒了,恨恨的瞪着自己的父親,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錯覺。
清羽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他們說如果我不同意的話,就要你的命。”
因爲這個,就算不願意,他也只能點頭同意,對他來說,只要自己的女兒沒事那就行了。
緋兒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可是你……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們可以離開啊。”
“走不了,告訴你只會讓你擔心,那個人的勢力很大。”
“哦?那個人是誰?”孟千凝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巫神。”清羽宵聲音沉重的說出兩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緋兒的視線下意識的放到了孟千凝的身上,師傅是血神,她應該認識巫神吧?畢竟當初他們的關係是很好的。
“巫神?”孟千凝玩兒味的咀嚼着這兩個字。
她倒是不知道修什麼時候來了血魔界了,看樣子,他說的那個不入流的東西出現了。
“巫神啊,還真是無比強大的人呢。”孟千凝似笑非笑的說道,聲音中滿是嘲弄之色。
清羽宵有些奇怪的看了孟千凝一眼,總覺得女兒這個師傅這話說的有些怪怪的。
“好好的療傷,剩下的事情到時候再說,不過我想知道你們對清羽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孟千凝看着兩人,跟那個假巫神扯上關係,清羽家族肯定會被連根拔起的,畢竟修的脾氣不是很好,冒充他?還是死比較快。
“我要報仇。”清羽宵還沒有說話,緋兒就直接開口了。
清羽宵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伸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是認真的,他們怎麼對我的我全都記着的,爹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忍忍就過了,我纔不忍,我又不是忍者神龜。”這個詞還是她在師傅這裡學來的。
孟千凝看着緋兒好笑的搖了搖頭:“緋兒。”
“師傅我知道啦,我現在實力還不強,我會等的。”師傅說過她的天賦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她就不信那些人的實力提升有她快。
孟千凝滿意了:“知道就好,現在的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緋兒有些不滿的鼓了鼓臉頰,雖然知道師傅說的都是實話,但這實話說出來讓她很沒有面子的好不好。
“沒有勢力之前面子要來做什麼?吃嗎?”跟她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哪兒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伸手捏着她的臉就是一頓教訓。
清羽宵在一邊看着兩人的互動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她非常的清楚,可現在是什麼狀況?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感覺她好像變了很多。
“爹我們也有六十年沒見了吧?這些年我的經歷說出來會嚇你一跳的,而且師傅不但在叫我修煉,還叫我煉丹呢。”緋兒臉一擡,得意的說道。
“是嗎?那緋兒要認真的跟着你的師傅學。”清羽宵知道自己的女兒不管是修煉還是煉丹都是有天賦的,可就是因爲家族裡的人,她的天賦就這樣埋沒了,這樣也好。
“啊……”痛苦的慘叫聲,自清羽宵的口中響起,緋兒被這聲音嚇的一個激靈,看着自己的父親,見剛剛已經修復好的魔元又出了問題。
孟千凝看到這個,臉色一變,目光也漸漸變冷,咬破手指,將異地血點在了清羽宵的眉心。
“他們在你的身體裡用了陣法,只要你的魔元修復了,你的神力就會通過那個陣法傳到對方的身體裡去。”孟千凝沉着臉說道。
緋兒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師傅:“師傅那有什麼辦法嗎?”
孟千凝想了想,點了點頭:“有,成爲我的血奴。”
若是清羽宵成爲她的血奴之後,霸道的天地規則就會將他身體裡的那個陣法擊碎,只有這一個辦法。
緋兒看着自己的父親:“爹你答應師傅吧,不然你會死的。”如果不成爲師傅的血奴,那結果……緋兒根本就不敢去想。
清羽宵看着孟千凝:“你到底是誰。”血奴,只有在萬年前纔有,那是屬於血神大人的獨有奴僕。
“如果我說我是血神,你信嗎?”孟千凝看着清羽宵似笑非笑的說道。
清羽宵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孟千凝:“你……這……這怎麼可能。”他居然看到了血魔界的傳奇人物血神大人,而且血神大人還是他女兒的師傅。
“爲什麼不可能?現在我還能告訴你,你口中的那個巫神是假的,真正的巫神不日將來到血魔界,還有清羽家族在他過來之後註定就會從此毀滅。”孟千凝冷冷的開口,雙眼變的血紅。
看到那血紅色的雙眼,清羽宵相信了,只有血神大人才會有那麼純粹的血紅色雙眼。
“我同意做您的血奴。”
孟千凝點頭,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陣法,陣法完成之後,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陣法上面,等陣法各個角落都沾滿了她的血液之後,她纔將手收回來,雙手結印,古老的咒語自孟千凝嘴中響起,同時,清羽宵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跟孟千凝一模一樣的妖紋,只是孟千凝的血紅色,而他的冰藍色。
“見過主人。”
在契約結成之後,清羽宵身體中的那個陣法就消失不見,同時那個在他身體中建了陣法的人遭到了反噬,將他吞掉的清羽宵的魔元還了回來。
“不用叫我主人,你是緋兒的父親,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孟千凝隨意開口。
她跟清羽宵的契約其實並不算是真正的血奴契約,當然這個她並不打算告訴清羽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