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已經是斷魂嶺,您不能再往前面去了。”武將伸手便宜是將鸞默扯住,說什麼都不讓他去。
“放開。”鸞默冷冷的命令。
“殿下,前面就是斷魂嶺,那裡因爲聚集了幾百來的怨氣,所以進去的人幾乎沒有人可以活着出來,您不能去。”武將死死的扯着他,說什麼也不放開。
“放開。”鸞默目光如炬的落在他的臉上,隱隱的浮動着憤怒之色。
“殿下……”武將咬牙說什麼都不放開。
“本王叫你放開。”陡然間鸞默怒吼出聲來,那壓抑的怒火因爲長時間的隱忍,一發則已,一發便是驚人。
“殿下,我們派去的人親口中說淮王被擊殺,鳳千絮身受重傷,肯定是活不下來的……”武將欲再勸他的。
“住口,你給本王住口。”鸞默氣急敗壞陡然間伸手便宜是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無以復回,幾乎瘋狂。
“殿下……”武將被他眼中膽寒的殺機所震懾,一時間話居然就這麼哽在喉嚨裡了。
“絮兒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你聽到沒有?”鸞默的聲音像鐘聲雷鼓一般響亮,在落日峰徘徊迴盪着。
他的聲音如刀一般銳的戳穿了他的耳膜,武將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她若是有事,我便宜拿你們是問,所以,你最後好求神拜佛祈求她沒事。”鸞默的張狂的目光陡然間落在他的身上,隱隱的某種危險迸射而出。
武將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頓時全身都震動了起來,原來……那個妖女對殿下的重要性已經……
接下來他們找遍了整個落日峰,當一灘血映到他的眼裡時,他倉慌的搶上前去,發現血已經凝了,這說明了什麼,他整個人一個顫抖便是跌坐在地上“絮……絮兒……”
“殿下……”武將被他的傷心的模樣嚇到了。
“啊……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這一次護送淮王的人是絮兒,爲什麼?”鸞默心中的怨氣在這灘鮮血面前,再也忍心不住,便是揪住武將的衣領盡數爆發。
“如果臣告訴殿下您,您是不是就不打算派人追殺淮王?”一直倉慌不定的武將這一刻倒是平靜無畏起來。
“你……”他不需要多說什麼,鸞默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頓時
氣得狠狠的將他甩到地上。
“我興兵造反便是爲了奪取絮兒,若是絮兒死了,我造反又有什麼意思?”鸞默陡在間如受傷的困獸一般低吼出聲來。
“呃……”武將全身劇顫,他完全不能理解殿下爲了美 人而奪取江山的心情。
“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失望, 但是那又如何,任何東西都需要有一個人和你一起分享,而在我的心中,那個人便是絮兒。”鸞默凝着他,一字一句的出聲來。
他還是不能理解,所以他只能愣愣的看着他,直到她的身形陡然間離開了他的視線……
“殿下……前面是斷魂嶺……”武將驚呼一聲,陡然間從地上爬起來,便是追上去。
“在沒有見到絮兒的屍體之前,我決不相信絮兒已經死了。”鸞默冷冷的出聲,身形陡然間已經躍出了數丈之遠。
鸞宿寒是在昏昏沉沉之中被送到封地的,當他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他恍惚明白,絮兒爲了不節外生枝,居然對他下迷 藥。
他的腦子似乎還停留在出京之前,恍惚的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至到一道靈光閃過,他陡然間匆匆的下了榻,便是衝到屋外“送本王回封地的人呢?”
“回殿下話,他們將殿下平安送達之後,便是離開。”碧環一見他便是垂下頭答話。
“走了……”鸞宿寒腦子一亂,怎麼一來便走,絮兒她主張親自送他回封地的目的不是跟他算計的一樣嗎?爲什麼就這麼走了?
“是的,殿下……”碧環不解他爲何一副緊張的模樣。
莫非送他回來的人不是絮兒?又或者在送他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狀況,依鸞默的性子,必然不會讓他安全回來封地,一定會藉機殺他,而挑起君藩之間的爭端“你可知道關本王回來的人是誰?”
“聽說是皇上的親衛。”
“可曾見到一個白衣絕世的女子?”鸞宿寒緊張的問,不需要用過多的詞來形容絮兒,因爲絮兒本就是讓人一見便是覺絕世的女子。
碧環搖搖頭“沒有看到。”
“沒有看到?”鸞宿寒倒退數步,莫非真的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如此一想他便是倉慌不安。
“殿下……”碧環跟在他的身邊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倉慌變
臉的模樣,不由得擔心起來。
“皇上親衛什麼時候走的?”鸞宿寒陡然間抓住她的手緊張的問。
“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左右。”碧環細想了一下回答。
鸞宿寒一聽便是衝出了門外。
“殿下……”碧環見他如此,不安的追了出去。
“儘可能的通知西地邊地,阻止皇上的親衛離開西地。”鸞宿寒匆匆的下令,等話說完已經看不到人了。
騎在馬背上,呼呼風聲自他的耳邊刮過,他的腦子裡所想的便只是絮兒,心中所擔憂的便只是絮兒。
希望這一路沒有發現什麼意外,希望,絮兒沒事……
這一路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彷彿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到讓狂躁不安,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時間的奴隸一般可悲了起來。
至到,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纔看到前面的一隊人正朝着西地邊境而去,他大喜過望,陡然間拉開嗓子便是急喊“等等!”
親衛聽到有人喚,便是停下來,只聽得馬蹄之聲狂響,黑夜之中隱約可以見到人影晃動……
短短的一段路便是好像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絮……鳳氏是否和你們一起護送本王回封地?”
親衛們一聽是淮王,便是恭敬回答“此次我們護送殿下回封地,兵分兩路,夫人所帶的人馬於前兩天便已經出發了,現在應該回到了京都。”
鸞宿寒一聽,臉色一慘,陡然間明白了絮兒這麼安排的意思……引開追兵,以身犯險,將自己暴露在敵下之下……
她……她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他算計這一切的目的不是爲了讓她死啊!他只是想借機讓她護送他回到封地,將她幽禁在西地而已……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鞭聲揚起,接着親衛們便是紛紛騎馬離開。
只有……鸞宿寒……僵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回是這樣……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依絮兒的性子,若是安全無虞便一定會來到封地,因爲她要勸他不反,可是她沒有來……這說明了什麼?
他的腦子混亂的什麼也不敢想,一個念頭陡然間躍入腦中:若是絮兒出了什麼事,他會活不下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