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說多少遍,答案都不會改變。她眼眸冷凝地看着他。
“因爲陌君瀾?”他凝着丹鳳眸,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她不語,然而封聶周身的氣息卻是愈發的暴虐,扣住慕倚歆脖頸的手愈發地收緊。
殺了她!
殺了她,她就是自己的!
殺了她!
然而下一刻,他發現她的臉色漲紅,眼底卻是泛着星星點點的冷漠,沉寂如水的眸子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卻讓他的手禁不住放鬆。
她在他面前,沒有多餘的情緒,即使是人們最基本的弱點——懼怕,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半分。
然而也是因爲她這該死的性格,纔會讓他喜歡上她,想要得到她,佔有她。
在他的世界裡,從來得不到的就會毀掉,然而如今,望着她的一雙淡漠的瞳眸,他卻是下不去手。
桀驁的眸子顯現出了一絲掙扎與痛苦,終於,他放開了扣住她脖子的手,狠狠地甩袖離開,一身紫袍,渾身漲滿了肅殺之氣。
然而離開前卻是冷不防地丟下一句話:“向來沒有我得不到的,你會嫁給我的。”
他要先回去養好傷,奪回自己的權力,才能將慕倚歆搶過來。
慕倚歆望着他遠去的身影,掩着胸口漸漸才呼吸過來,心下一片咒罵。
如今的她身體尚未痊癒,而封聶雖然身受重傷,內力無法用,但那狠勁還在,她想要打贏他有點難,但也不是沒可能。然而封聶先前救過她,她心中卻是篤定他不會殺她,因此纔沒有動手,只是靜默不語地看着他。
然而想到他離開時的話,眉心不由自主地一蹙,沒想到封聶存着這樣的心思,方纔他的語氣勢在必得,看來以後他是個麻煩。一直以來,封聶都是個危險的變態人物,只是對手不是他們罷了,如今······
蔚紫月一回到天下城,便將亦冰彤的“罪行”一一數落。
亦冰彤由始至終都是冰冷着臉色,冷眸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冷漠一片。
待蔚紫月終於說完,幸災樂禍地看了她一眼,旋即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亦冰彤被懲罰。
蔚喬隱輕輕掀起眼簾,陰冷的五官泛着着詭異的氣息,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冰彤,紫月說的——可是真的?”
亦冰彤作揖俯首,冷豔的氣息沒有被這暗冷的地宮掩埋,聲音不卑不亢,卻透着慣有的冷然,“啓稟城主,屬下並無意放在慕倚歆等人,只是以我們的武功,根本不是陌君瀾的對手,且屬下只是擔憂小姐身上的傷會耽誤,所以纔會撤退。”
“分明你就是陌君瀾的奸細,特意放他們走的。”蔚紫月狠狠地瞪着她,顯然是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亦冰彤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正欲開口,她身旁的男子便已然出聲:“城主,冰彤自幼在天下城,多年來立功無數,不可能會是奸細。”
男子一襲墨黑長袍,冷然的眸子在看向亦冰彤時劃過一抹柔和,立體的五官勾勒着陽剛的線條,俊美間帶有一絲與亦冰彤相似的冷然氣質。
蔚紫月冷哼一聲,語氣充斥着嘲諷:“席煦風,你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你自然會幫着她說話。”
席煦風喜歡亦冰彤,此事是整個天下城都知道的事,奈何亦冰彤卻不領情,對他也是冷冰冰的。
聞言,他的神色微微一僵,旋即恢復了面無表情,“我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
“好了。”沉默許久的蔚喬隱眯了眯眸,終於開口阻止幾人的爭吵,陰冷着神情道:“都是天下城的人,有什麼好爭吵。此番冰彤說得不無道理,陌君瀾的武功深不可測,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的眉頭頓時一蹙,眼底浸滿了戾氣,“陌君瀾怎會懂得破暗陣的陣法。”
天下城的暗陣,只有他與他的女兒蔚紫月才懂得破陣的方法,即使是席煦風與亦冰彤也不知,陌君瀾是如何得知?
驀然想起以往他曾用過此陣法打算置陌君瀾於死地,奈何每每陣法還未開始,陌君瀾便以詭異的方法逃走,如今若不是爲了救慕倚歆幾人,怕是陌君瀾不會將他懂破暗陣陣法這一事情暴露出來。
這世間,恐怕除了他與蔚紫月二人,已沒有懂得破暗陣陣法的人,只因暗陣陣法是天下城獨一無二的陣法,存在百年已久,一向無往而不利,如今,卻讓陌君瀾一個區區外人給破了,難道······
蔚喬隱的眸光微微一閃,頓時滿含戾氣的眼眸微眯,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臉色微變,冷聲道:“查,必須要查清楚陌君瀾。”
陌君瀾此人令他很不安,十多年前絕塵莊憑空出世,他沒有太在意,卻不想絕塵莊愈發的壯大,在他想要探知一二時,絕塵莊已然有了能與天下城對抗的勢力,而絕塵莊莊主陌君瀾,他只查到他是生於普通的家庭,後來拜得一個好師傅,纔有今日的成就。
天下城的勢力分佈天下,這個資料怎會有誤?然而陌君瀾又是怎樣知道破解陣法的方法?此事怎樣也想不通。總之,陌君瀾絕對不簡單。
“是。”
“還有,慕倚歆此人,必須要死,那兩個孩子,也必須要抓回來,這樣才能牽制陌君瀾。”
“我去吧!”蔚紫月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上次明明差不多得手了,若不是陌君瀾忽然出現,恐怕慕倚歆如今已經死了。
蔚喬隱頷首,“好,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完成任務,煦風,封聶就交給你了,七溪皇朝,不能回到封聶手中。”
“是。”
席煦風的餘光瞥了亦冰彤一眼,薄脣微微抿着,眼底劃過一抹落寞。他的視線從來都在她身上,而她的眼中,從來沒有他。
幾人一同走出暗室,蔚紫月經過亦冰彤的身旁,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冷笑一聲,“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否則——”
然而亦冰彤也不過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如此的態度更是讓蔚紫月怒火升騰,凌厲的眸子閃過殺意,旋即壓下心中的怒火離去。
那廂的陌君瀾得知封聶走了以後,瞬間心情舒暢,雖然不知道爲何走了,但慕倚歆不說,他也沒有多問。
夜色帶着神秘的氣息,微涼的風徐徐拂過。慕倚歆孤身一人站在池塘的小橋上,朱脣緊抿,不知在想什麼,此時的她沒有戴面紗,一張美豔的小臉傾城絕代。
陌君瀾走來,便是看到這副場景,冷漠的眸子頓時柔和了下來,緩緩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道,“怎麼這麼晚還在這,夜間涼,也不披多一件衣服。”
慕倚歆轉首對上他的雙眸,水眸有些迷茫與猶豫。想到上次陌君瀾離開之際,她才發覺自己對他的感情,如今,她是否該對陌君瀾說出來呢?
“有話說?”他輕柔地爲她捋了捋青絲,語氣間含着溫柔的寵溺。
其實,他發現自從先前將小星星救回來以後,她對自己便有些不一樣,然而對感情還是空白的他,雖然清楚自己的感情,卻不懂女人的心思。
如今,只是看她欲言又止,卻不知有什麼話竟然令一向無所顧忌的小星星難以開口。
慕倚歆抿了抿紅脣,心裡糾結萬千,然而望着他滿含柔情笑意的眼眸,似是給了自己勇氣,似乎,又不是那麼難開口了。
正欲出聲,霍然一陣寒風襲來,夾雜着一絲詭異,一朵花瓣輕輕劃過陌君瀾的手臂,慕倚歆垂首一看,瞳孔一縮,驟然神色大變。
她忙不迭爲他把脈,神色愈發的難看。
如今的陌君瀾亦然是眼眸冰寒一片,望着她陰沉的神色,他又豈會不知自己如今可能是中毒了,大概,是方纔的——花瓣。
慕倚歆緊緊擰着眉頭,神色凝重,這種毒她沒有見過,看來是新研製的,對手的實力竟然如此強。然而她是可以找出解毒的方法,但,需要時間,而如今的陌君瀾,等不了。
這種毒不僅能廢了人的武功,而且毒素會令人承受極大的痛苦,還會導致失憶。
而這種毒,必須要在一刻鐘內解,否則,毒素會侵蝕全身,侵入五臟六腑。
望着陌君瀾臉色漸黑,她咬了咬牙,踮起腳尖吻向陌君瀾,與此同時,她暗暗點了他的穴使毒素聚集。
陌君瀾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怔愣一下,然而下一秒,神色微變,想要推開她,卻被她緊緊抱住自己。
近距離地望着那清澈的瞳眸,他的眼底是濃濃的不贊同以及心疼。
她,在將自己自身的毒度到她身上。
片刻,慕倚歆終於虛脫地倒在他懷裡,脣瓣隱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陌君瀾心疼地撫上她慘白的小臉,心裡一陣鈍痛以及自責,爲何自己這般大意中了毒?絕塵莊內必定出了內奸,否則,下毒之人即使是用這般巧妙的方法,也不會這麼容易成功。
如今連累她,讓她不顧一切地救自己,他知道,她既然選擇了這樣做,證明這毒,是極爲棘手的。
頓時他的眼眶浸出了一絲溼潤,將她緊緊摟着,似是要與自己合爲一體般。
“我該怎麼救你?該怎麼救你?”一字一字地艱難吐出,透着濃濃的悲傷與無力。
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子,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就這樣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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