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巍虎兵出華雷小鎮,夜襲斯蘭卡,沒用五個小時就打到了城區內部。
米哈雷兩線分兵,派出五千多人去接貨,導致自身防區空虛,很難抵擋住一隻抱有必勝決心的尺軍,更無法面對官軍兩個師的炮火。
米哈雷的這個操作,表面上看着是很迷的,按照道理說,他在前沿陣線就一個軍的兵力,那既然要派人出去接貨,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請友軍駐防?以保證斯蘭卡前沿陣線安全?
可偏偏米哈雷就沒這麼幹,甚至都沒有通知上層今天要接貨的。
爲什麼這麼做呢?是米哈雷的軍事指揮素養非常一般嗎?
根本不是,在這個老墨地區,官軍打了多少年,反叛軍就打了多少年,在蠢的軍事主官,光被戰爭氛圍薰陶,那都能去陸軍大學當教授了!
究其根本,其實就是米哈雷太貪了,三億軍備,自己一個人接的話,那肯定是他先挑最好的,拿最大的,但要兩三隻部隊一塊接,大家攪合到一塊,那誰都能湊過來喝口湯,吃塊肉。
近幾年,反叛軍的節節敗退,就跟這種貪婪有直接關係!物資少,軍備少,兵員補充困難,軍閥佔領一個城鎮後,就開始瘋狂吸血,大家早踏馬都窮怕了,見到點利益分分鐘眼紅,桌下的各種算計,堪比宮斗大戲。
當然,不光反叛軍這樣,老墨官軍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使最公平的老人珉軍司令,在拿到購買的軍備時,肯定也是先武裝自己的嫡系。
公平???有個鬼的絕對公平!
時間還沒到凌晨,趙巍虎已經指揮着尺軍在斯蘭卡小鎮瘋狂搶掠125的物資和財產了!
這一仗,趙巍虎打的揚眉吐氣,雖然尺軍傷亡也不小,但卻徹底盤活了邊境戰場。
……
清晨五點多鐘。
蘇天御帶領的A組,已經撤離到了相對安全的地點,他們準備在等一個天黑,分散着離開。
一處山區腳下,侯國玉有些懊惱的罵道:“艹,就差一點!!老子就把康鼎煌的腦袋一槍幹碎了。”
“這就是命,命裡該着你這一趴幹不死他,老天爺可能也現在不想收了康鼎煌。”蘇天御輕聲寬慰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報復快感也有了,事幹的還可以。”
侯國玉停頓一下:“我說實話,我們對對手瞭解的還是太少,青衣局的反抗烈度,完全超乎想象,槍一響,那幫人真不要命啊。幸虧我們是偷襲,不然損失也不會小。”
“嗯。”蘇天御重重點頭,伸手拍着侯國玉的肩膀寬慰道:“休息一下吧!”
“嗯。”侯國玉仰脖喝了整整一瓶水。
旁邊大白,以及魏相佐等人,正在忙着處理傷員。
顧佰順,郭正刀帶來的幾個兄弟受了重傷,情況很危險,不過大家行動之前,也特意準備了醫療用具,暫時處理好傷口還是能做到的。
“怎麼樣?!”
蘇天御走到人羣邊緣,蹲下身衝着魏相佐問。
“有倆殘了,有一個很危險,夠嗆了。”魏相佐用礦泉水衝着手:“我們什麼時候撤?”
“區內情況比較複雜,聽說譚恆強氣的差點沒住院。現在肯定很嚴,一會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狀況。”蘇天御停頓一下:“實在不行,咱們還走水路,這樣穩妥!”
“行!”魏相佐點頭。
……
山林之中。
倒黴的張鈺被五花大綁的仍在土地上,臉色煞白,雙眼驚恐。
“呵呵,呵呵……!”
老黑蒙着臉,發出神經病一樣的笑聲,彎腰蹲在了張鈺的身邊:“小兄弟,咋回事啊?跑路沒帶導航,變成了迷路的小羔羊了,是嗎?”
張鈺嚥了口唾沫:“你到底想幹啥?”
“我就一個問題。”老黑豎起手指:“你什麼身份?”
“我……我是青衣局的內務處處長。”張鈺順嘴撒了個謊,因爲他雖然狂的沒邊,但還不至於傻到一點腦子都沒有,他身份特殊,一旦被挑明,那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內務處長!”老黑摸了摸腦袋:“內務處長也沒啥用啊!你怎麼跑偏了呢!”
“我確實迷路了!”
“我看你確實拿我們當傻B了。”老黑回頭擺了擺手,指着張鈺的褲襠說道:“電烤蛋,擼他!”
……
駐軍司令部。
譚恆強拍着桌子衝辛超傑喝問道:“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兒?!!”
“司令!!目前我掌握的情況是,劫匪事先控制了我們的檢查站。”辛超傑額頭冒汗的說道:“然後佯裝成對接人員,接觸到了貨,等押送單位識別出他們的假身份時,雙方展開了交火……!”
“我踏馬不是法官,沒問你他們是怎麼幹成的!”譚恆強瞪着眼珠子吼道:“我想知道的是,人是怎麼從邊境線滲透到區內的!又是怎麼逃出去的!你的三個團全是瞎子嗎?!還是拿了錢!”
這話太重了,吼的辛超傑差點沒犯心臟病!
“沒……沒有!”辛超傑感覺大腦一片眩暈,額頭飆汗的解釋道:“三個團阻擊了,但沒有起到效果……!”
會議室內的衆人,此刻全都臉色陰沉的看着辛超傑,而譚恆強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殺意。
……
山林之中。
“滋啦啦!”
一陣電光閃爍,張鈺渾身抽搐的喊道:“我……我說……別電了,我說!”
老黑擺了擺手:“不是內務處長吧?”
“不……不是!”張鈺表情相當痛苦,身體弓着側躺在地上:“我……我是輝宏藥業集團總裁,張正臣的兒子,我叫張鈺!”
“你看,我就說青衣局的人不可能這麼慫,部長還沒有跑掉,下層軍官就先溜了。”老黑滿意的站起身:“你早說啊,何必遭這個罪呢!”
“啊!!”張鈺哀嚎:“太……太疼了,放過我,救救我!”
老黑伸手指着張鈺的褲襠:“來個人,給他包一下!”
拿着伸縮電棍的青年,彎腰蹲在張鈺身邊,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兩腿之間,嚥了口唾沫說道:“大哥!別包了……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