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點多鐘,牛上尉,餘錦航等人抵達龍城,被當地安全局的一名少校軍官接走。
衆人進了城區,這名本地的安全局少校,立馬安排了晚宴爲衆人接風,席間還叫了局內的女同志作陪,並且上了酒。
牛上尉本想推脫,但礙於自己是有求於本地部門,所以還是硬着頭皮跟對方喝到了凌晨。
一夜宿醉後,時間來到了次日上午九點鐘左右。
牛上尉在招待酒店內用涼水洗了把臉,立即帶着自己組內成員,去了龍城安全局總部,找到了昨晚的少校。
雙方在工作區落座,少校軍官笑着說道:“中午咱們的情報一處處長過來,請大家喝酒。”
牛上尉皺了皺眉頭,立即擺手說道:“可不能再喝了,我們這次是帶着公務來的,必須要快速解決問題,不然我沒法交差啊。”
“哎呀,急也不差這一天,我們也在跟海關那邊的人聯繫。”少校輕笑着回道:“中午先聚一下,你們這些遠道來的幹部,都是拿着尚方寶劍的,我們得儘儘地主之誼。”
牛上尉再次拒絕道:“真的不能喝了,還是儘快聯繫內線,把事情搞清楚。”
一區和龍城的政治環境是完全不同的,雙方的工作方式也是有很大差異的。龍城這邊更講圈子和人情,只要關係處好了,那事就不是事了。而在牛上尉眼裡,龍城這邊的工作人員,最多隻能算是同事,大家就是單純的工作關係。
這種觀念跟雙方的生長環境有關係,也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少校軍官見牛上尉這麼堅持,也就沒再提什麼中午吃飯的事,隻立馬切入正題說道:“昨天你們來之前,我們這邊就已經開始工作了。你們要在港口辦案,那咱就得找負責海關的人。”
“是海關內部的人嗎?”牛上尉皺眉問了一句。
“不是海關內部的,是咱們單位的自己人。”少校軍官笑着回道:“他負責港口的片區。”
“你們的部門,沒有掌握港口的信息嗎?沒有內線情報人員嗎?”牛上尉有些驚愕。
“沒有,我們這邊是劃分片區的,一個蘿蔔一個坑,自己都負責自己門內的事情。”少校插手回道:“港口不是我們部門負責的,我往那邊插內線,那不是過線了嗎?”
牛上尉憋了半天:“好吧,那儘快聯繫。”
……
時近中午。
少校軍官找到了負責港口片區情報收集的官員,雙方在工作區內碰面。
“老葛,問得怎麼樣了?”少校軍官替牛上尉問了一句。
“確定人和碼幫有關係嗎?”一名四十多歲的禿頂中年反問。
“可以確定。”牛上尉點頭。
“你們稍等一下。”禿頂中年拿出電話,轉身走到了樓梯間內。
牛上尉插着手,焦急地等待着。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禿頂中年返回,低聲說道:“我通過海關的人,聯繫了一個碼幫的眼線,確實有六個老墨到過港口,跟徐虎也有接觸。”
牛上尉眼神一亮:“人在哪兒?”
“我給你個聯繫方式,你去港口找海關的人,他會給你信息。”禿頂中年拿着紙筆寫下了一個電話:“辦事的時候,咱得給對方抹點油。”
牛上尉接過紙條:“抹油是什麼意思?”
禿頂中年愣了一下:“線人費啊!”
“……!”牛上尉讀懂了對方意思,表情有點無語。
“線人不是安全單位的,他們做事肯定要錢的啊。”禿頂中年笑了一下:“算了,回頭我安排吧,你跟他們接觸就行。”
牛上尉扭頭看向少校:“如果人手不夠的話……?”
“我這邊準備一個行動隊的人,如果確定,咱就開抓。”少校立即回道。
“好!”牛上尉點頭。
……
衆人商議完畢後,牛上尉在下午四點多鐘,帶着自己的十二名組員,以及龍城本地的三名安全局幹員,一塊進了閘南天鴻港。
另外一頭。
餘錦航此刻還在駐軍那邊與人喝酒,他不是本案的直接負責人之一,所以沒有參與案件的具體調查,而是在提前做着善後工作。
四點半左右。
牛上尉帶着十幾個人,開車抵達了天鴻港,他們穿着普通,開的汽車也很低調。
車內,牛上尉衝着司機吩咐道:“你們等着就行了,我下去見線人。”
“好。”司機點頭。
牛上尉帶着三名男子,邁步下車,扭頭看了一眼街道四周後,來到了一處超市門前,坐在了遮陽傘下面。
“給我們來四杯橙汁。”牛上尉坐在椅子上,衝着店家喊了一聲。
“好的,稍等。”對方點頭回應。
……
龍城市警務署,刑事羈押所。
王道林坐在提審室內,看着一名之前在海上被抓的馬仔,輕聲問道:“來根菸不?”
碼幫的馬仔有些意外:“我們的案子都進入了法院審理階段,爲啥警務部門還要對我們進行提審啊?”
王道林緩緩起身,走到對方面前,往他嘴上插了根菸:“有點事,找你瞭解。”
“什麼事啊,長官?”
“我聽說海上的貨量,原本是六百萬,但爲啥最後會被查出來八百萬的貨量啊。”王道林幫對方點燃香菸:“咋回事兒啊?”
馬仔吸了口煙,選擇沉默。
王道林緩緩彎腰,背手看着對方,輕笑着說道:“這事兒不算是啥秘密吧?你覺得,我除了問你,就打聽不出來了是嗎?”
馬仔眨了眨眼睛,沒有吭聲。
“你非要得罪我啊?!”王道林指着對方說道:“你信不信,我讓你在監獄裡天天吃屎?是天天吃哦!”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長官!”對方有些發虛:“只不過這事兒……。”
昏黃的燈光下,王道林與碼幫嫌犯聊了起來。
……
傍晚六點多鐘。
牛上尉已經坐在超市等了一個半小時了,但所謂的線人還是沒來。
“這也太久了,要不要給本地的人打個電話啊?”旁邊的幹員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牛上尉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伸手就要拿電話。
就在這時,一名五大三粗,穿着運動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伸手扒拉了一下牛上尉的腦袋:“去,滾犢子,我要坐這兒!”
牛上尉擡頭看向對方,表情有點懵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