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你也信,我是逗你玩兒的,我在你家住了這麼些日子咱麼也算是朋友了,不怕老實告訴你,我聽說公樑侯府是錦繡城的秘密基地,也就是想跟你套近乎,打聽些事情而已,你當真了?”
唐汐汐說的頗爲隨意,公樑允寒不是一直在探尋她的目的麼,現在與他關係不錯,她說出來他應該會幫忙,“再說了,就算我有龍陽之癖,也只對唐子鶴一個人有,別人,絕對不可能。”
“唐子鶴,你哥哥?”唐少和唐小姐師兄妹,天下之人誰不知道?她居然淫,盪到這種地步?
“那你是不知道,我從一出生就,不對三歲的時候,還是不對,要麼是五歲,哎反正我也想不起來幾歲的時候纔跟唐子鶴在一起的,我們一同吃同玩兒,一起睡覺,關係別提有多好,這輩子,我就愛他一個。”
唐汐汐說的起興,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臉色已經變暗,她親口承認和哥哥睡覺,呵呵!
公樑允寒心中異樣的泛酸,不相信,問道,“他不是你親哥哥!”
“當然不是,你以爲我是禽獸啊!你造嗎,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怕蟑螂,可每次看到蟑螂我都會大喊大叫,還假裝暈倒,唐子鶴不管再忙再累都會跑來救我,將我摟在懷裡安慰我,那感覺,跟吃了蜂蜜一樣甜,有他在,天塌下來也不怕,所以,我這輩子的身心,都是留給他的。”
唐汐汐閉起了眼,回想起跟唐子鶴的一幕幕,心中泛出無盡的蜜意,微微晃動身子,沉浸在幸福之中。
公樑允寒瞧的清楚,唐汐汐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小女兒家思念情郎的模樣,純屬真情流露,沒有半點做作。
他泛出苦笑,原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喜好男色,而是感情專一的好女人,心中一直都只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真的很幸福。
公樑允寒將酒一飲而盡,“說說你想要打聽什麼事情,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
唐汐汐故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哇靠,你這麼直接,到叫我不好意思說出來,嗯~這樣吧,再給我一個月時間,若是我還打聽不出來,就一定找你幫忙。”
實際上她自給蜻蜓獻血之後身體還有些虛,再用一個月的時間修養修養,若不然現在說出來,公樑允寒不知道她是女人,更不知道她用自己的血救了蜻蜓,立刻帶着她去尋找還命錐,連日勞累的情況下她一定會吃不消。
男子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也不說破,泛出俊雅的笑容,“一言爲定。”
那一邊,客棧二樓,綠蘿的房間內。
赤木將墨雪蓮,刀片,容器,所有必備物準備好,看了看牀邊深情的兩人,退出了房門。
主子下定決心要爲愛犧牲,作爲最貼身的下人都無法阻止,別人更是不可能,回想主子所生活的二十多年,沒有那一日輕鬆過,快樂過,直到遇見了這個綠蘿,主子才露出了笑容,他應該支持吧!
屋內,綠蘿畏在軒轅卿的懷裡,青絲蹭着他的下巴,萬千的情愫,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軒轅卿扶了扶她的後背,綠蘿再是柔情的擡頭一眼,緊緊相擁,“公子,綠蘿後半生定日,日陪在公子身邊,當牛做馬,絕不離開半步。”
“傻綠蘿,我怎麼捨得讓你當牛做馬?”軒轅卿擡起綠蘿的下巴,情到濃時方恨少。
綠蘿眼圈泛紅,閉上了眼,等待着軒轅卿落下熱吻。
軒轅卿俯身,兩脣靠得近了,他卻沒有想碰觸的渴望,心想,或許是惦記着趕緊給綠蘿解毒。
綠蘿沒等到熱吻,有些失望,又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到桌前,將酒壺裡的酒斟滿了兩杯,目光柔軟卻堅定不移,遞到軒轅卿面前。
“今日公子就要爲綠蘿走險,追心丸來自公子的身體,綠蘿服下就如同與公子一體,再也不可分割開來,綠蘿願以此酒作爲與公子的交杯酒,飲下此酒以後,綠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軒轅卿欣慰的接過酒杯,他也沒打算讓綠蘿再離開他半步。
兩人深情款款,交杯飲盡,滴酒未剩。
綠蘿嬌羞的將酒被放到一邊,拉軒轅卿到牀邊,媚眼含情,放下紗帳,主動送上香吻。
軒轅卿自從有了與綠蘿在山洞的一夜溫存,之後她就夜夜出現在他的夢中與他癡纏,如今重逢,他也不是沒想過再與綠蘿恩愛,只是每次靠近她都泛不出慾望,他認爲定是惦記着她的身體健康纔有所顧慮,平日也只是碰碰她的腰,觸觸她的肩頭,僅此而已。
今夜他就要滴出體液來提煉追心丸,還不知要多久以後才能恢復,不如抓緊時間與綠蘿恩愛一番也好。
軒轅卿翻身而起,將綠蘿壓至身一下,綠蘿嬌羞的紅了臉頰,終於要到這一步了,她竟是如此的期盼。
軒轅卿俯身靠近她脣,不~,靠近她的臉頰,不~,靠近她的耳畔,不~,扯開她腰間的束帶,不~,拉開她的衣領,不~,動她哪裡都覺得不順手,索性將她摟在懷裡慢慢升溫。
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她的心跳漸漸急促,卻與他的心跳沒有默契,她身上也沒有能吸引他的香甜之味,定是她病的太嚴重纔會與他不合拍,纔會沒了香甜,可此時的依偎怎麼就與山洞裡的那夜有着天差地別的感覺?
綠蘿疑惑軒轅卿怎麼沒有親她,但還是得提前準備好,她的手向牀榻裡側的被褥下抹去,將一個小小的血包攥在手中,這是冒充假處子用的。
綠蘿紅着一張臉,將自己的衣襟解開,又將軒轅卿腰間的束帶解開,一雙白玉的小手順着男人的腰部向上遊走,含羞帶臊,“從今夜之後綠蘿就會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要待綠蘿溫柔一些,等綠蘿身體好了,每日都給親自給公子洗衣做飯,全心全意做個好妻子。”
驟然,一道白色的光束從軒轅卿的腦中閃過,他眯了一瞬,抓住綠蘿探進他衣襟的手,輕聲問道,“從今夜以後?”
綠蘿稍有疑惑,“是呀~,難道,難道公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聽說第一次會很疼的,綠蘿怕疼,公子待會兒可要溫柔一些。”
她後面的話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可還是被軒轅卿聽了個仔細,難怪他與她沒有默契的心跳,難怪她身上沒有吸引他的香甜,難怪她千般引誘之下他都沒有慾望,只因這個她,根本就不是他要的她,根本不是山洞裡與他溫存的她。
軒轅卿想明白了一切,閉眼深呼吸,再睜開眼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起身坐好,沒有溫度的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綠蘿身形一怔,軒轅卿發現什麼了?她心中恐慌,面上裝作無知,“公子說的什麼?什麼誰派我來的?”
“還要裝嗎~?綠蘿,或許你不是綠蘿,再或許你是綠蘿,但卻不是我要的綠蘿。”
“綠蘿就是綠蘿,公子說的話都讓綠蘿都糊塗了,難不成公子相信了唐汐汐的話,她,她是一名聲名狼藉的淫一女,她的話不可信,公子千萬不能相信她。”綠蘿趕忙從背後環住軒轅卿的腰,臉蹭着人家的背,是要用女子的柔情鎖住男人的心智。
軒轅卿此時對綠蘿厭惡至極,唐汐汐名聲好不好由不得她來說,一把將其甩開。
綠蘿受力腦部撞到牀邊,後背擱在牀棱上,手中的血包掉在地下嘭裂開,一塊雞蛋麪積大小的血漬濺到地面。
軒轅卿怎會不明白那血漬意味着什麼,心下全是對自己的嘲笑,呵呵~!軒轅卿啊軒轅卿,你還好意思去責怪人家唐汐汐嗎?不,你連責怪這個詞都不配用。
綠蘿臉色大變,這可如何是好,顧不得後背的疼痛,結結巴巴的解釋,“公,公子,公子,你,你聽綠蘿說,綠蘿之前被別人玷污過,但愛公子的心是真的,綠蘿怕公子嫌棄,這麼做實屬無奈,公子莫要生氣,都是綠蘿不好,之前跟公子分開的那些日子沒有保護好自己,公子,公子,你定要相信綠蘿呀!”
“赤木~”軒轅卿走到窗邊悶吼。
綠蘿不知道究竟哪裡露了餡,此計可是萬無一失,軒轅卿怎會發現倪端?她追過去,拽着軒轅卿的胳膊,“公子,公子,您是要嫌棄綠蘿麼,綠蘿剛剛與公子還喝酒交杯酒了,就等於已經成了親,公子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軒轅卿無心再理會綠蘿的舉動,猶如冰水般矗立。
“咯吱~”門被推開,“公子有何吩咐?”赤木矗立在門口,發現裡面的情況不對勁,剛剛還不是郎情妾意你濃我濃的?
“將她關起來,沒有本公子的允許不許餵食,直到她交代清楚爲止。”軒轅卿的語氣不急不緩,卻深讓人從心裡冷到了全身。
巴格疑惑,“公子~,綠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