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詹妮弗不停調戲馬涼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投資大佬正在打着Twitter的主意。
這其中,就有Twitter上一輪的投資人。
星火資本的合夥人吉恩·薩貝特和合廣投資的合夥人弗萊德·威爾森,正在硅谷某個私人會所內密謀着Twitter B輪融資的事情。
“真沒想到啊,那位神奇的東方小子竟然成功了。”
吉恩·薩貝特一想到Twitter最近的逆天表現,就不由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我就該多要點股份纔對。”
萊德·威爾森也跟着抱怨起來,他當初就應該拉高估值,往死裡爭取更多的投資份額纔是,幹嘛要顧着其他投資人的臉面呢。
現在好了,眼看着Twitter的估值就要翻十幾倍,自己卻投了那麼一點點錢,真是後悔至極。
資本逐利,身爲投資人就應該金錢至上,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吉恩·薩貝特直接問道:“接下來咱們怎麼操作?
要不要拉着馬克·安德森他們一起給Twitter施加點壓力,讓伊萬他們儘早啓動B輪融資?”
之所以如此急切,就是因爲越早啓動融資,Twitter的估值就越低,大家就能多佔點便宜。
“可千萬不要那麼幹,人越多越壞事兒。
你可別忘了,Twitter的那位天使投資人有多硬氣。
要是強行逼宮的話,說不定反倒會事與願違。”萊德·威爾森趕忙勸阻道。
他還清楚地記得在Twitter的A輪融資那天,馬涼對他們這些投資人是何等的不客氣。
那般狂妄的語氣,大有一副“愛投投,不投就滾”的架勢。
要知道彼時的Twitter還處在蟄伏期呢,那位年輕的天使投資人就敢如此的強硬。
如今Twitter已有了騰飛之勢,人家豈不是更不鳥他們這些投資人了。
一起逼宮?
那還不得把人往死裡得罪,故意和錢過不去麼。
吉恩·薩貝特聞言頓時發愁道:“Marlon那小子這次肯定更是油鹽不進,你說咋辦?”
“咱們不如找伊萬那傢伙再勾搭勾搭,看看能不能尋到突破口。
只要伊萬能搞定所有人,給我們單獨開個融資窗口,大不了私底下可以許諾一點兒好處給他嘛。”
萊德·威爾森這隻老狐狸,又打起了伊萬·威廉姆斯的歪主意。
吉恩·薩貝特聽完立刻就來勁了:“你說我們出多高的估值合適,總不能還按照三十億美金去報價吧?”
B輪融資三億美金,估值三十億美金,正是馬涼在上一輪融資時初步定下的數字。
“先找伊萬談談看嘛,如果那傢伙能幫忙以二十億美金的估值讓我們投進去,咱們每人拿出1000萬美金,湊齊兩千萬好處費給他。”
萊德·威爾森算盤打的相當精,如果能以20億美金的估值投進去,那至少還能有5-10倍的回報。
這樣一來,他們兩家機構哪怕只投個三四千萬美元,那投資回報也要上億了。
給伊萬出個千八百萬美金的好處費,壓根就不叫事兒。
吉恩·薩貝特連忙拍手稱讚:“沒問題,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去和小伊萬談談看。”
二人一合計,一場資本局的小陰謀就商量出來了。
其實兩個老傢伙謀劃得都是創投圈的基本操作,根本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兒。
別說是在資本盛行的米國了,就是在創投行業剛剛起步的華夏,這種PY交易都不少見。
只不過吉恩·薩貝特和萊德·威爾森註定都打錯了算盤,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如今的Twitter已經由不得伊萬做主了。
換做以前,伊萬·威廉姆斯還有那麼點可能說服傑克·多爾西和比茲·斯通他們,一起逼宮馬涼。
就算【大風資本】有一票否決權,也不是沒有爭取的辦法。
可現在Twitter的逆天改命計劃都是馬涼一手操辦的,其中的核心關鍵也全由馬涼在掌控着,推特另外那三巨頭又怎會聽他小伊萬的話呢。
所以吉恩·薩貝特和萊德·威爾森註定了要無功而返,純純瞎忙活一場。
……
距離硅谷萬里之外的莫斯科,某棟神秘的別墅內,一位光着腦袋、身體偏瘦的老毛子男人正用俄語和搭檔商討着一個特殊的計劃。
“格里戈裡(Grigory),資金已經籌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咱們就該大幹一場了。”
說話之人叫做尤里·米爾納(Yuri Milner),是鵝毛國創投圈這幾年新晉的大佬。
年輕時的尤里本就是超級學霸,加上父母都是學術界的名人,他順利成爲了首個拿全額獎學金被沃頓商學院錄取的鵝毛國學生。
從沃頓畢業後,尤里又在世界銀行金融部門短暫工作了一段時間,最後決定重回祖國的懷抱。
回國後,他利用米國名校背景進入了商業銀行Bank Menatep擔任高管,負責該銀行的投資分支業務,真正接觸到了創投圈。
1998年,Bank Menatep遭遇洗錢等一系列指控崩潰,成爲自由身的尤里則開始玩起了私募股權。
他和發小格里戈裡·芬格爾(Grigory Finger)創辦了一家名爲NetBright的風投基金,準備投資鵝毛國有潛力的互聯網公司。
但NetBright成立的時機不是很好,機構成立不久後就遇到了全球互聯網泡沫破滅。
NetBright的估值,一下子就直線縮水了97%。
重壓之下,尤里和搭檔格里戈裡不得已做出決定,將NetBright和鵝毛國最大的電郵服務商Port.ru合併,成立新的社交公司Mail.ru。
通過大刀闊斧的改革,Mail.ru終於扭虧爲盈,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商業公司。
而尤里·米爾納也藉此登堂入室,成爲了鵝毛國商界的名人。 2005年尤里和搭檔格里戈裡又成立了一家新的投資公司,並將公司命名爲Digital Sky Technologies(數碼天空科技)。
這就是馬涼前世大名鼎鼎的風投公司DST。
一個在未來幾年內便成爲全世界創投圈都聞名,卻又對普通人秘而不宣的頂級風投基金。
DST的背景十分特殊,一向被盛傳爲神密的權力掮客。
因爲其背靠着鵝毛國鋼鐵億萬富翁、世界第三富豪——阿里舍爾·烏斯馬諾夫。
由此可見,DST的資金來源是多麼的豪橫,甚至通了天。
這也造就了DST財大氣粗的投資尿性,非獨角獸企業不投,估值十億美金以下不投,只投已經在賽道勝出的頭部企業。
並且可以接受創始人和核心員工提前套現,私下收購他們的股份。
最豪橫的地方就是,DST甚至能對一家企業投上十幾億美金,都不需要爲自己爭取一個董事會的投票席位。
就是這樣一家牛叉上了天的風投機構,在接下來十幾年內投遍了全球互聯網巨頭。
多年後就有大佬評說,DST能夠調動全世界所有的互聯網公司。
因爲DST投資的企業包括Facebook、Twitter、Airbnb、WhatsApp、Spotify、阿里巴巴、字節跳動、京東、快手、小米和美團等各國的互聯網巨頭。
僅Facebook一筆投資,就爲他們帶來了約10億美元的回報。
之所以能投得這麼多巨頭,與DST的投資策略不無關係,其最與衆不同的是給予創始人自由,不干涉公司事務,不要董事會席位。
DST另一策略則是全球化,一個賽道多投,在全世界範圍內投。
錯過了Uber?
不慌,人家還可以投滴滴跟Ola。
同一個賽道的類似項目,只要是不同國度跑出來的贏家,DST就絕不會錯過,玩這招通投人家可是高手。
DST這種暴發戶式的投資方式,一度被無數人認爲是非常荒謬的做法。
創投圈紛紛暗笑尤里·米爾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
可後來大家才發現,沙雕的竟是自己。人家DST真正牛的地方恰恰就在於此。
DST的這套暴力投資的哲學,一般的投資人根本就學不來,也玩不了。
虧錢不怕,再貴也投得起,主打的就是一個“我全都要”。
就像是馬涼前世,DST就把Facebook和Twitter全投了一遍,壓根不慌哪一家會提前倒下。
不怕虧錢,那誰還玩得過他。
雖然這會兒才2008年,但DST已經蓄勢待發,把目光頭像了阿美利加。
尤里的打算和馬涼差不多,想趁着次貸危機抄底米國硅谷。
這次蔓延至全球的經濟危機使得大部分投資機構都資金緊張,投錢也是畏畏縮縮。
而DST卻不同,剛剛完成募資的他們正是最豪橫的時候。
第一次出手,尤里·米爾納就把目光投向了米國的社交賽道,盯上了Facebook和Twitter。
“尤里,伱確定要這麼幹嗎?”搭檔格里戈裡擔心地問道。
尤里·米爾納很是自信地點了點頭:“十分確定,不管這兩個網站誰會成爲社交賽道的王者,反正我全都要。
要實在不行,大不了最後讓這兩家公司合併就好了。”
手握重資,尤里的內心從未有過今天這般強的底氣,再騷的操作他都可以玩的出來。
“好吧,錢是你搞來的,你說了算。”格里戈裡雖覺得不妥,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同意了。
而遠在華夏的馬涼,還在細心交代詹妮弗要盯着推特四巨頭呢。
“你高速傑克、伊萬他們,融資不用着急,再發育一段時間才更有談判的資本。
下一輪融資,融資額度已經不是三億美金了,咱們直接朝着五個億努力,估值報到五十億美金,絕對沒有大問題的。”
不是馬涼太過膨脹,而是瞅見Twitter如今的形勢一片大好,才臨時改了B輪融資的目標。
因爲他還有幾個殺招沒放出來呢,所以很有信心敢這麼喊。
“五億美金?BOSS,我沒有聽錯吧?”詹妮弗聞言,直接驚呼了出來。
馬涼無比肯定地迴應道:“沒錯,你就按我說的告訴推特公司。
如果他們非要提前開啓融資窗口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切都必須照着我的規矩來。
TwitterB輪融資爲五億美金,出讓10%的股份。
而且持股5%以下的股東不得謀求董事會席位,即便是5%以上的股東,進入董事會後也必須放棄一票否決權。
就這麼定了,沒得商量。”
Twitter的逆天改命計劃的最後一環還沒有完全扣上呢,他纔不想董事會蹦出那麼多阿貓阿狗過來攪和。
尤其是自己投資的那些遊戲公司,接下來要和Twitter進行併購換股,這件事更是必須牢牢掌握在他手裡才行。
不然的話,他馬大老闆費了那麼多心思弄出的逆天改命計劃卻搞不到小錢錢,還玩個毛線啊。
“OK,您纔是BOSS,您說了算.”詹妮弗乖乖聽話答應了。
這會兒她根本不想有任何異議,甚至還巴不得馬涼能更逆天一些呢。
因爲那樣一來,她自身的利益也會跟着水漲船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