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涼很是尷尬,年紀輕輕的,怎麼還犯上了前世中年油膩男的臭毛病呢。
一股子說教腔,爹味太重。
明明是饞人家的身子,竟然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屬實是不當人啊。
他忽然想起了上輩子看過的一部漫改日劇——《下輩子我再好好過》。
劇中女主之一的風俗女心心,接待的老男人客戶就是這般嘴臉。
那些個老男人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就開始同情或是說教起來,被風俗女主角比喻成噁心的說教炮和同情炮。
可馬涼這兒還啥都沒做呢,怎麼就先犯病了?
身爲重生大佬,可不能繼續幹這麼LowB的事情,馬涼連忙拉住正打算離開的左柚哄了起來。
“我就這麼隨便一說,你咋還哭上了呢!”
“你都把人作踐成這樣了,還拉着我幹嘛?”左柚委屈地直接哭出了聲,小眼淚嘩嘩的。
她說不出是氣還是急,只恨不得再也不要見這個壞傢伙了。
馬涼聽得老臉一紅,當即又哄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可我那不是見你要膨脹了,好心想提醒一下麼!
剛剛那都是在鬧着玩,你千萬別當真!”
“我知.知道,你一直都都瞧不上我,不用再假惺惺了。”左柚一抽一抽地哭着,跟個受了大委屈的孩子似的。
馬涼頭疼不已,當場就想給自己一大耳刮子,沒事惹事兒幹嘛。
他把哭得嘩啦的丫頭往懷裡一摟,抱着就柔聲安慰道:“怎麼可能呢,我稀罕還來不及呢。
要真嫌棄的話,哪可能會幫你去星爺的劇組拍戲。
聽話,咱不哭了啊”
“壞蛋,我都要被你.欺負死了,還想騙我!”左柚拼命掙扎起來。
她感覺這個壞東西就是命中的魔星,自己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
馬涼哪肯鬆手,當即抱的更緊了,還厚起臉皮貼了過去,湊到這丫頭的腦袋旁輕聲耳語:“傻瓜,我哪會騙你。
你回想一下是不是打從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惦記上你了?”
上輩子就沒少哄女孩子,他心裡自然十分清楚,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
“哼我就知道,你這傢伙一直都沒安什麼好心思。
不就是惦記我的身子麼?
我現在就給你,今晚過後咱們兩不相欠!”左柚這下是真氣着了,都忘記了抽泣。
這會兒什麼星女郎、什麼廣告代言,她通通都都不在乎了。
社會太險惡,人心太複雜。
她還是回學校好好唸書,然後去話劇團磨鍊演技,把自己一時迷糊所丟掉的面子重新再撿回來。
至於身子被馬涼得了去,得就得吧!
左柚本就是倔脾氣一上來就完全不管不顧的性子,自以爲用這種方式才能找回自己失去的尊嚴。
馬涼頭疼地回道:“說什麼傻話呢!
如果我只饞你的身子,那天去劇組探班就把你給吃了,至於等到現在?
只有真心喜歡,纔會在意你的感受啊!”
“那你還兇我?”左柚聞言更覺得委屈了,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人家一直乖乖聽話,什麼事兒都是按你的意思來。
不僅沒有出去亂接戲,連話劇團都拜託老師聯繫好了。
我想出名也是爲了能接到更多的戲拍,別的就沒想太多,哪知道在你心裡原來如此不堪。
人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怎麼就攤上你這個害人精!”
左柚越說越覺得自己很不值,明明是這個壞人把自己帶到今天這般田地的,就算是她有些許墮落了,大壞蛋也應該負一半責任。
馬涼得意地笑了:“沒辦法,誰讓咱們是歡喜冤家呢,就叫命中註定。
快別哭了,咱倆以後好好的。你不是喜歡這套房子麼,回頭我把房卡給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說着從一旁拿了張紙巾,想替這丫頭擦擦眼淚。
“你去死吧!”左柚照着他的肩膀狠狠錘了幾下,“還來騙我,鬼才想和你命中註定.”
馬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又霸道起來:“這會兒說啥都晚了!
我既然都被你勾上手了,你可別想輕易賴掉,這輩子都逃不脫我的手掌心。”
他如今對左柚這妮子的脾性,簡直再熟悉不過。
別看表面上要強,其實就是個小受氣包兒,有時候對付她就必須稍微強硬一點兒。
“你休想我纔不要”左柚聽完又劇烈掙扎起來。
“別鬧!”
馬涼再次板起了臉,沉聲吼道,“前面是你自己說要把身子給我的,不許反悔。
等做了我老馬家的人,你這丫頭就別想跑了!
來,先給我香一口再說.”
說着就把嘴湊了過去,當場就要履行協議,一親芳澤。
“不要.唔.”左柚哪能知道他這個壞胚子會搞突然襲擊,小嘴頓時就被叼住了。
說嚇住了倒也沒有,畢竟對此刻這般情況早有了各種心理準備。
可突然被硬來,心裡莫名就感覺彆扭。這壞東西說親就親,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
別說浪漫的感覺了,連點兒曖昧氣氛都沒有。
憑啥啊,她就該如此卑微麼?
被馬涼蠻橫粗暴地親着,左柚眼睛瞪得老大,腦海中再無其它,就光剩下生悶氣了。
一狠心,照着大壞蛋的下嘴脣直接就啃了一口。
緊跟着,就聽見了一聲慘叫。
疼得直接鬆開了手,馬涼氣呼呼地捂着嘴,人都傻了!
“你要瘋啊!”
他雙眼冒火似的看着左柚,氣得當場就想對着這死丫頭的屁股狠揍一頓。
不過也就是想想,哪裡會捨得真打!
“叫你再欺負我.”左柚原本正恨得牙癢癢,可看見大壞蛋的下嘴脣都滲出血了,又有點兒於心不忍,狠話都說不下去了。
她倔強地瞪大眼睛和馬涼對視,一點兒都不肯服輸。
見他在盛怒之下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仍帶着一絲溫柔,氣勢瞬間就弱了,小心臟還很不爭氣地猛跳了一下。
或是理虧,或是出於內疚。
她的目光再不似剛纔那麼銳利,語氣也軟化了幾分,弱弱地詢問道,“我也沒用太大的力呀很疼麼?”
馬涼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道:“廢話,沒輕沒重的。
我說你至於恨成這樣麼?”
“誰讓你往死裡欺負我,人家一時情急嘛……”左柚看他嘴脣上滲出的血更多了,愈發有一種做了大錯事的感覺。
也不知咋回事,她莫名地鼓起勇氣上前走了兩步。
竟把腦袋湊到了馬涼跟前,緊緊貼了過來,鬼使神差地朝着滲出的血珠親了上去。
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不小心弄傷了小夥伴一樣,想用最親暱的方式表達歉意。
嘴脣上的動作雖然生硬,可不時地還知道用舌尖笨拙地從傷口劃過。
也不知是想用這種方式彌補並討好一下馬涼,亦或是想盡快幫他止血。
總之就一句話,這丫頭第一次如此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