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後來回了四五趟,纔將山上那些野果子都運了下來,最後,夢雲還順便把自己中午打的那幾只山雞也一併帶了下來。
馬車都已經被這一袋袋的野果子塞滿了,不過還是能坐下秦攏月和夢雲夢煙三人的。
這幾趟上上下下的運野果子,也把這姐妹二人累的有夠嗆的。
回到順豐酒樓之後,秦攏月和夢雲夢煙下了車。
秦攏月知道這姐妹二人今天被自己折騰慘了,便讓她們好好休息,自己進了順豐酒樓裡,喊夥計們來幫忙把這些野果子都卸下車,擡進內院裡面去。
這些夥計來卸車的時候,還以爲是什麼東西,一袋袋的這麼多呢,結果一看,全是些野果子,都有些疑惑,東家弄這麼多野果子來幹啥!但疑惑歸疑惑,活還是要照乾的。
李剛他們也來幫忙把這些野果子擡了進內院,當他們知道這些是野果子的時候,感動的一塌糊塗,還以爲秦攏月是不忍心他們今天上午白費了這麼多心血摘下來的野果子就這麼丟在荒郊野外,所以還這麼不辭辛苦的去運了回來。
秦攏月也沒有多做解釋,把野果子搬進內院之後,打發走了車伕,對劉掌櫃說道:“這野果子今天就這麼放着吧,明天我再來告訴你們要怎麼做,今天晚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哈!”
說完和李剛他們也打了一聲招呼,便帶着夢雲和夢煙兩姐妹走了。
路過衙門門口的時候,秦攏月想起來,那個仵作說今天下午能把那死者的容貌恢復的,不知道現在恢復了沒有呢?也不知道呼無染還在不在衙門裡面,有沒有回去。
便擡腳進了衙門,可是剛到衙門門口,就被衙役給攔住了,“衙門是你等能隨便進去的嗎?”
秦攏月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從腰間拿出呼無染送她的一塊玉牌說道:“我是王府的人,來找我們家王爺。”
那兩個衙役看了一下秦攏月手中的玉牌,確認是攝政王府的人,這才收回了阻攔的手,說道:“剛纔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王爺還在裡面,公子請。”
秦攏月也不理他們,帶着夢雲和夢煙大搖大擺的進了衙門。
來到內堂,看到呼無染和府尹大人,還有仵作都在,旁邊還放着一副擔架。
“死者的容貌恢復的怎麼樣了?”秦攏月走到呼無染旁邊問道。
呼無染看了秦攏月一眼,皺了皺眉,她怎麼又弄的渾身髒兮兮的回來了?“還沒,正準備看。”
這時仵作掀開了白布,秦攏月驚訝的看着擔架上的屍首,沒想到竟然是她?
呼無染和府尹大人的表情也同樣同樣驚訝,雖然這具女屍被水泡的臉看起來有些浮腫,但是還是能看出她生前的面貌的,這個人居然是春蘭!
而仵作說春蘭早在三四天前就死了,也就是說春蘭其實在小桃死的那個晚上也跟着死了,只是她應該是在戶外被人殺死,然後有人再易容成她的摸樣混進將軍府的。
她就說她覺得春蘭有問題,沒想到居然是人假扮的,她開始還以爲春蘭是
收了誰的好處纔來陷害自己的呢!
“來人吶,快將證人春蘭帶上來。”府尹大人立刻衝外面的衙役們喊道。
即刻便有一個衙役領命下去傳喚春蘭了。
大概十幾分鍾後,只見那名衙役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焦急的說道:“大人,證人春蘭不見了,看守她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不明生死。”
“什麼?”這一結果讓府尹大人大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都能逃跑,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立刻給我派人去找,找到之後,直接給我鎖上,帶回來。”
“是。”那名衙役領命急匆匆的退了下去,去執行府尹大人下的命令了。
這名衙役剛退下,又有一名獄卒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着府尹大人一抱拳,道:“大人,不好了,有人潛進牢房,把那夥黑衣人都滅口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府尹大人憤怒異常,在攝政王面前,自己剛丟了假冒證人春蘭的人,現在又有人報告在監獄裡重要的人犯被人殺死了,這等於是剛剛給了他一耳光,現在又有人給了他一耳光。
“就在剛纔,有人假扮成獄卒,換上了獄卒的衣服,進了牢房,說是要提審黑衣人,是府尹大人您的命令,我們就沒敢怠慢,讓他進去了,結果進去沒多久,我們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一看,黑衣人全部都死了,而我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他現在似乎還在監獄裡找人。”那獄卒說道。
府尹大人連忙問道:“那你們有看清他的臉嗎?”
“沒有,他一直低着頭,而且後來她還用布蒙上了臉,就更加看不清了。”獄卒有點慚愧的低下了頭。
秦攏月看了呼無染一眼,看來此人就是緋血二煞之中的其中一煞了,她應該是要去牢房裡救飄雪的,只是不明白她爲何要將那些黑衣人全都滅口,這估計是她主子的指示吧,不然她怎麼敢這麼幹。
呼無染沒有廢話,直接對那獄卒喊道:“快帶我們去關飄雪的牢房。”
那衙役領命之後,便帶頭跑了起來,秦攏月和府尹大人也緊跟其後。
片刻之後,來到牢房,秦攏月幾人直奔飄雪所在的牢房,不一會兒,就到了。
秦攏月和呼無染看到緋血二煞的飄柔還沒找到這邊,不禁鬆了口氣。
於是秦攏月和呼無染帶着府尹大人藏了起來,等着飄柔自投羅網。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人影漸漸的走了過來,穿着一身獄卒裝,只是她身後的長劍已被鮮血染紅。
漸漸的,那人影近了,只不過她臉上蒙着一張黑布,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她看到飄雪時,眼神裡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立馬用手中的劍將牢房門打開,立馬就衝了進去,對着昏迷中的飄雪喊道:“雪兒,雪兒,快醒醒,姐姐來救你了,雪兒……”
飄雪在飄柔的呼喊下,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清眼前的人之後,欣喜的說道:“姐姐,你來啦,我還以爲,還以爲你……”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傻瓜,沒事了,姐姐這不是來救你了麼,來,我們走。”說着,
飄柔一把斬斷了拴住飄雪的鎖鏈,正準備扶着飄雪,準備往牢房外走去。
“哦?不知二位想要去哪啊?”這時呼無染和秦攏月從牢房的暗處走了出來,呼無染似笑非笑的看着飄雪二人說道。
飄雪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推着飄柔喊道:“姐姐快跑,不要管我,快點逃出去,日後好回來爲我報仇,快走啊!”
飄柔連連搖頭,她們姐妹兩從小就相依爲命,她曾經是發過誓的,要和飄雪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飄雪見飄柔不願拋下自己,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和飄柔兩個人都跑不了,爲了能讓飄柔活着逃出去,便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飄柔,喊道:“姐姐你快走,你要是在不走,我以後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姐姐。”
飄柔震驚的看着飄雪,看到飄雪眼裡的堅決,最後終於決定妥協,含着淚說道:“好,我走,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還會再回來救你的。”
“你們以爲,我特別爲你們打造的這間牢房,是你們姐妹二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現在想走,已經遲了。”呼無染淡淡的看着飄柔和飄雪姐妹情深的戲碼說道。
飄雪狠狠的盯着呼無染,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你以爲我會信嗎?這間牢房和普通的牢房有什麼區別,姐,你快走。”
飄柔雙眼含淚的點了點頭,便打算衝出牢房,誰知這牢房門被呼無染 從外面鎖上了,而這牢房表面上看起來是木頭弄的,可是木頭裡面卻鑲了鋼筋,讓飄柔不是輕易的就能劈開的牢房門。
這牢房門一旦鎖上,除非是有鑰匙的人,否則這就成了一個鐵籠子,想出去,沒那麼容易。
飄柔試了好幾次,這牢房門都紋絲不動,除了多了那麼幾條劍的劃痕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沒什麼變化。
這牢房是在前幾天剛抓到飄雪的時候,呼無染命人特製的,因爲他猜到了總有一天飄柔會來找飄雪的。
“誒,我說啊,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要不你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告訴我們幕後真兇是誰,我就替你們求情,讓王爺繞你們一命,怎麼樣?”秦攏月看着飄柔堅持不懈的毀壞着牢房,但都是徒勞無功,不忍的說道。
“哼,就算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接到了門主發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飄柔試了好幾次,發現都沒用之後,乾脆也不再去做無用功了,而是上前扶住飄雪,慢慢的坐在地上的稻草上說道。
額,秦攏月這纔想起來這千殺門是一個殺手組織,專門接別人的任務,然後按照任務的佣金級別和難度再派出能力相對應的殺手去執行。
“你們的僱主是誰?”呼無染看了飄雪和飄柔一眼,問道。
現在飄雪和飄柔都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呼無染的甕中之鱉了,也不在反抗什麼,老實了不少。
此時的飄柔已經換下了春蘭的那張面具,恢復了她自己本身的容貌,沒想到她和飄雪長得還真是有幾分相像,不過摸樣沒有飄雪那麼妖嬈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