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此刻躺在紅木雕花大牀上,雙目緊閉,密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扇影,神態安詳。
王太醫坐到牀畔的紅木圓凳上,將一塊錦帕放置在秦攏月的右手手腕上,然後將手指輕緩地搭上去凝神診起脈來。
拓跋野坐在不遠處的紅木圓桌前,一雙俊美的瞳眸卻一瞬也不瞬地凝向牀上的女子。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過去,王太醫纔將手收了回來,眉頭卻是越擰越緊,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向拓跋野深深一躬:“王爺,請恕老朽醫術不精,實在看不出秦大小姐有什麼問題!”
醫中國手王太醫都診不出的病會是什麼病?難道她已經察覺了自己的目的,裝成這樣的?
拓跋野俊逸的眉宇微微皺了起來,薄薄的脣抿得緊緊的:“若是沒病,那秦小姐這兩日來的反常行爲是怎麼一回事?”
王太醫吶吶而言:“這,這個……”
“有話不妨直說!”拓跋野聲音一沉,俊臉上佈滿陰霾。
王太醫深吸了口氣,這才道:“微臣剛剛給秦小姐把脈,除了身體還有點虛弱以外,其他並無大礙,不過……根據秦小姐這幾天的行爲來看,估計是因爲前段時間落水受了點刺激的緣故!”
受刺激!呵,就現在這情況,還不如直接說瘋了!拓跋野薄脣勾起一抹冷笑,回憶起秦攏月被救上岸醒來之後的舉止,倒也是很貼合王太醫的話。
只是,一個人瘋了便會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變成一個能以掌力扇殘一個活人的大力士麼?
“能治嗎?”秦攏月,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我都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破壞我多年的計劃。
“應該……”
“本王要的是肯定的答案!”拓跋野俊顏如墨,冷聲道。
“能是能,不過受刺激這事情可大可小,這段時間必須要好生調養着,其間不能再受別的刺激,方能加快治癒!”
王太醫拿起桌上的上等狼毫蘸了墨在宣紙上刷刷地寫了張藥方,然後站起身來向拓跋野一躬:“王爺,這是安神的方子,且先給秦小姐服用看看!老朽先告退了!”說罷,將藥方遞到一旁的雙喜手中。
拓跋野煩躁地揮了揮手,王太醫趕緊退了出去。
拓跋野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秦攏月,對旁邊的雙喜吩咐道:“好生照顧你家小姐,有什麼事情及時派人來稟報。”
說罷,緩緩站起身來,轉身出房。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秦攏月驀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將雙喜被打發下去煎藥了,屋子裡只剩下秦攏月一人。
在牀上的秦攏月睜開了眼睛,憤憤的說道:“丫丫個呸的,剛剛那太醫居然說我是瘋子,等以後有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時,房門被推開,雙喜端着熱氣騰騰的藥碗進來了。
“小姐,趁熱喝了吧!”雙喜笑着走到秦攏月面前,希望她喝了王太醫開的安神藥後真的能“藥到病除”,畢竟現在的小姐,伺候起來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
秦攏月盯着那碗中冒着濃厚中藥味且黑糊糊的湯藥皺緊了眉頭,嫌棄地揮了揮手:“拿開拿開!”
雙喜一臉爲難的看着秦攏月:“小姐,這是王太醫給你開的藥,您多少還是喝點吧,這樣您的病才能快點好啊!”苦口婆心的勸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