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音乖巧的點了點頭,接過白粥就去喂田思柔喝粥了。
秦攏月將兩饅頭放在一邊就開始對着外面喊道:“喂,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救命啊,快點來人啊!”
就在秦攏月嗓子都快要喊破的時候,終於來了兩個獄卒,一臉不耐的說道:“喊什麼喊,喊什麼喊,找抽是吧?”
這兩獄卒秦攏月認識,之前秦攏月剛來的時候,在審問室旁吃東西喝酒的那兩個獄卒。
那兩個獄卒一見是秦攏月,那囂張的表情放鬆了下來,畢竟秦攏月剛來的時候,牢頭都得對她客客氣氣的,自己哪裡還敢得罪啊!
“哦,原來是秦大小姐啊,不知道您有何吩咐啊?”那兩個獄卒帶着幾分討好的說道。
“你們知道她們是誰嗎?”秦攏月指了指隔壁牢房的田思柔等人問道。
那兩個獄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既然進了這牢房,那就是犯人。”
“哦?那照你這麼說,本小姐也是犯人了?”秦攏月眼睛一瞪,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
那兩個獄卒連連擺手道:“別,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兩可沒這麼說,這府尹大人都還沒下判決呢,我們哪敢說您也是犯人啊!”
“看來你們還知道啊,那她們可是兵部侍郎的家眷,他們的案子府尹大人應該也還沒有判決,要是哪天府尹大人查出兵部侍郎是冤枉的,官復原職,而他的夫人卻冤死在這牢房之中,只是因爲有獄卒不願意去叫大夫,你說你們兩個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話我就說到這裡,要怎麼辦,你們自己看着辦?”
秦攏月雙手環胸,說完便轉身不理那兩個獄卒,去牀上躺下了。
那兩個獄卒被秦攏月說的一愣一愣的,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一想到這要是真的,那到時候自己兩人哪裡還有命活啊,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一溜煙的跑了。
“姐姐,他們怎麼跑了啊?他們要是走了,我娘可怎麼辦啊?”唐思音見那兩個獄卒走了之後,焦急的問道,說着說着又想哭了。
秦攏月淡定的說道:“別擔心,他們只是給你娘找大夫去了,耐心等等吧,一會兒他們就會帶大夫進來了,彆着急。”
唐思音雖然很擔心田思柔的情況,但是秦攏月都這麼說了,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兩個獄卒去而復返,身後還跟了一個掛着藥箱的大夫。
那兩個獄卒開了田思柔的牢房門,讓大夫替田思柔診治。
大夫診治一番之後,連連嘆道,真是好險,要不是來的及時,在晚一點,這人不死也會被燒壞了腦子。
唐思音見真的像秦攏月所說的一樣,那兩個獄卒真的去給自己娘找大夫去了,回頭感激的看了秦攏月一眼。
大夫開完藥之後,囑咐那兩個獄卒,一定要按時吃藥後,便走了,那兩個獄卒連忙應道,拿着藥方也跟着退了出去,估計是去給田思柔煎藥去了。
秦攏月躺在牀上,一陣睏意襲來,眼皮開始打架了,最後昏昏然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竟然睡
到了晚上。
秦攏月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看到有人在開自己牢房門的鎖,還是幾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
秦攏月眼睛微眯的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牢裡的人都睡的很死,估計是被這夥黑衣人下了迷藥。
四周還遍佈了不少黑衣人,光秦攏月目光所及的地方就能看到七八個黑衣人,手裡均拿着大刀,而正在開鎖的那兩個黑衣人手裡卻沒有拿武器,而是拿着一條白布。
不一會兒這牢房門便被打開了,秦攏月微眯着眼睛裝睡,讓這些人以爲自己還沒有醒來,等他們放鬆警惕,自己才能伺機逃跑。
就在那兩個黑衣人靠近秦攏月,正打算把那條白布套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白布,而是一條白綾,那些人估計是經過今天白天審案一事,覺得最後自己會無罪釋放,於是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
看來那些人今天晚上不僅要自己的命,還要自己背這個黑鍋,之所以不拿刀直接把自己砍了,而帶一條白綾,就是爲了讓人以爲她是畏罪自殺,這樣這案子就會隨着自己的死亡而結束了,丫丫個呸的,這招夠損的,不過今天這陣仗這麼大,估計他們也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秦攏月在那白綾套上自己脖子的時候,突然睜開眼,快速的給了面前兩人,一人一個手刀在頸項上。
他們以爲秦攏月中了迷香,應該不會那麼快醒過來,所以沒料到她根本就沒中迷香,所以對於秦攏月的動作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跟別提躲閃了,雙雙暈了過去。
秦攏月快速起身,看了眼四周,這些黑衣人雖然來了不少,但是都分散的比較開。
秦攏月趁他們不注意,快速的出了自己牢房,拔下頭上的髮釵,三下五除二就把嚴公子原先居住的牢房門的鎖打開了,鑽進去之後,重新上鎖。
現在這牢房果斷的不能呆了,太危險了,現在她可管不上越獄不越獄的了,連忙扒開嚴公子牢房裡用稻草遮住的那個通向外面的洞口,爬了進去。
就在秦攏月剛剛鑽進洞口的時候,那些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人過來看情況,看看他們那兩個兄弟把秦攏月殺死吊起來沒有,結果卻看到他那兩個哥們暈倒在地上,秦攏月不見了蹤影,連忙將手指塞進嘴裡,吹了個口哨。
散落在各處放風的黑衣人紛紛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嚴公子牢房的那個洞口,這前後左右都佈滿了自己的人,這秦攏月唯一能逃生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個洞口了,本來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算到這裡居然會有一個洞口。
不過主子爲了以防萬一也跟自己等人說了,萬一出現意外,就直接將秦攏月殺死,不用僞造她的自殺現場了。
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一刀便將嚴公子牢房的門鎖給砍斷了,現在也沒功夫去慢慢開鎖了,開的來,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都進了牢房,一個個往洞口鑽去,不過這洞似乎已經不算是洞口了,而是一個地道,而且十分長,每次僅能容下一個人。
不過這秦攏月一個沒練過武的弱女
子,力氣和體力自然沒有他們這羣練過武的黑衣人好,所以不一會兒,那第一個鑽進洞口帶頭的那個黑衣人就看到了在前面爬的秦攏月,便吹了個口哨,通知身後的人,已經看到目標了。
在前面爬行的秦攏月回頭一看,媽呀,那些黑衣人都快追上來了,於是拼命的往前爬。
這時,追在秦攏月身後的那羣黑衣人中,爬行在前面的那幾個人停住了,不停的在身上抓撓着,漸漸的,在爬行在中部的那些黑衣人也開始撓癢癢了,只有最末尾的那幾個黑衣人還正常。
秦攏月一邊偷笑,一邊奮力往前爬,丫丫個呸的,讓你們試試我特製的癢癢粉,雖然洗個澡就會沒事了,武功高強的人,忍忍或者也會沒事了,但是對他們的身體一定會有影響的,既然有影響,那就能給自己拖延一下逃跑的時間了。
在秦攏月和那些黑衣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那些黑衣人終於發現秦攏月在兩側的牆壁上塗上了癢癢粉,並提醒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千萬不要碰到左右兩側地方,以免和他們一樣中招,便忍着身上的不適,繼續往前爬,今天這任務要是完成不了,回去就沒好果子吃了。
秦攏月比那些黑衣人早一步爬出了地道,這裡似乎是衙門裡的一個小院子,院子周圍還種了些花草樹木,不遠處還有一間房子,環境還不錯,就是連一塊石頭,假山啊什麼的都沒有,讓秦攏月想找塊石頭來堵住洞口,都不行。
也不知道這院子到底是衙門裡的那一塊地方,自己要是隨便亂跑,橫衝直撞的話,要是驚擾了那些官兵,把自己又抓回去就慘了,到時候不用黑衣人殺她,她也會被判畏罪潛逃了。
左想右想,秦攏月還是決定先去那間屋子裡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拿來堵住這洞口的。
想到這裡,秦攏月便快速的向那間屋子跑去,進去之後,發現居然是廚房,水桶什麼的都有,還有火摺子,而且居然還被她發現了一個酒窖。
此時秦攏月真想仰天長嘯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不過秦攏月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因爲那樣的話,會招來很多人的,到時候自己就哭都沒地方哭。
秦攏月也總算是知道嚴公子當初爲啥要挖這條地道了,因爲沒事閒的無聊的時候,可以從地道跑到這裡來,做幾個下酒菜,再提一壺好酒去喝的。
這嚴公子還真是一個不得不說的奇葩,人家挖地道是爲了逃跑,爲了越獄,他挖地道,居然只是爲了偷酒喝?他這行事乖張的作風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服啊!
秦攏月拿上火摺子,抱起了一罈酒,再拿了一捆柴火,就往洞口跑去,秦攏月往洞口裡面望了望,發現那些黑衣人就快要到洞口了,連忙將那捆柴火拆散,然後全部扔進了洞口,再將酒全都倒進了洞口裡,點燃火摺子往洞口裡一扔,裡面頓時成了一片火海,烈火熊熊燃燒着,還聽見了幾個黑衣人的慘叫。
秦攏月看着滾滾濃煙不斷從洞口冒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自己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的好,於是默默的做了個阿門的手勢,讓那些黑衣人自求多福之後,便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