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說完,剛想走,秦攏月又將其拉住,問道:“誒,大哥,先別走,我還想問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麼吵?”
“昨晚啊,昨晚出大事了,聽說有人越獄了,至於是誰,我們這些底層的人就不知道了,而且有人越獄之後,還有人去衙門盜案件證物,不過幸好有人寫匿名信通知了金鋪頭,才讓證物沒有被盜走,證物丟失可是大罪啊!”說罷,那獄卒搖了搖頭便走了。
吃過早飯之後,秦攏月和田思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就有幾個官差打開了田思柔所在的牢房門,一句話不說,就粗魯的將田思柔抓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幹嘛。
大概過了一刻鐘,田思柔被押了回來,只不過此時的她已經傷痕累累了,田思柔的女兒哭着撲倒她身上,呼喊着:“娘,你怎麼了?”
田思柔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她女兒唐思音的頭說道:“乖,娘沒事,就是剛剛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幾跤,沒事的,乖,別哭。”
秦攏月連忙關切的問道:“思柔,你還好吧?”
唐思音扶着田思柔來到牆腳坐下,但是因爲接下來的話,不想讓她女兒聽到,便將唐思音趕到另一邊去和那些女眷呆在一起了。
“他們說我家老爺昨晚越獄,畏罪潛逃了,就把我抓去問了,問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有我家老爺要是逃走了的話,最先會去哪裡,還有,說是昨晚被作爲殺死吏部侍郎的證物暗器也差點失竊,問是不是也是我家老爺做的,我說不知道,他們就用刑了。”田思柔談談的開口道。
“啊,原來昨晚越獄的人是兵部侍郎?難道他真的是殺了吏部侍郎?”那殺小桃的會不會也是他呢?當然最後一句秦攏月是在心裡說的。
田思柔緊握拳頭,激動的看着秦攏月說道:“不會的,我家老爺一生爲人正直,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他和吏部侍郎無冤無仇的,爲何要殺他,他肯定是出事情了,昨晚應該是有人將他劫走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會越獄的,絕對不可能。”
“好了好了,你先別激動,你家老爺會沒事的,你先別激動哈。”秦攏月安慰了田思柔幾句,隨即陷入了沉思。
由於嚴公子走了,在這牢房裡就少了很多樂趣,讓秦攏月感覺有點不適應,想着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還真是環環相扣,連讓人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啊!
突然,秦攏月感覺到屁股下面好像有東西在動,挪開屁股一看,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丫丫個呸的,居然是一隻大耗子,整整有她手臂那麼粗,讓秦攏月好奇,它到底在這監獄裡吃什麼,吃的這麼肥啊!
反正閒的無聊,要不把這隻耗子抓來玩玩也不錯。就開始抓耗子,誰知道別看這耗子那麼肥,動作可敏捷着呢,一跳就跳開了,吱溜一聲就鑽到別的稻草堆裡去了。
不過它走了之後,發現它之前站的地方有個洞,洞裡似乎還有東西,不過這東西似乎埋的挺深的,估計當時埋東西的人是不想被別人發現。
秦攏月想要挖開來看看,可是手上卻沒有
挖土的工具,眼睛往牢房裡一掃,看到了獄卒給她送吃的時候,用來裝饅頭的碗,靈機一動,拿起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碗頓時四分五裂了。
秦攏月拿起一塊瓷片就開始刨土了,沒想到這洞居然還挺深,要不是這隻耗子在這鑽了個洞,一般人估計還發現不了。
半天后,終於將洞底的東西挖了出來,居然是一塊翡翠吊墜,通體碧綠,上面雕刻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而且手感很好,入手清涼,估計是有靈氣的翡翠,冬暖夏涼。這玩意要是放在現代,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秦攏月心裡那個樂啊,在這牢房裡沒白呆,居然被自己發現了這麼一塊好寶貝。秦攏月正打算把這玉佩扯出來放懷裡的,可是一扯居然沒扯動,那拴着玉佩的繩子的另一頭似乎還拴着別的什麼。
於是秦攏月繼續挖土,把自己弄的一頭一臉都是泥土,但是此刻爲了寶貝,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又挖了一陣,終於看到,這玉佩掛繩的另一頭似乎栓着一本書。
秦攏月一看只是一本書,不是別的寶貝,也就提不起興趣了,就想直接拿玉佩算了,書不要也行,而且這書的體積比玉佩大多了,要想挖出來,就要把這坑挖大一點,不然根本拿不出來,那不得累死啊。
可是秦攏月用瓷片割了半天,這栓着玉佩的繩子就是不斷,看來不把這書挖出來,自己是別想把玉佩拿走了。
秦攏月看了眼玉佩,實在是捨不得就這麼把它埋回去,咬咬牙,算了,挖就挖吧,於是拿起瓦片繼續刨土。
大概刨了半個小時,秦攏月終於把那書連帶着玉佩給挖了出來,秦攏月將書本上的土拍掉,只見封面上赫赫寫着幾個大字——內功心法。
秦攏月頓時兩眼放光,這內功好像是修煉內力,練習輕功的,好像在古代一般內力越高的人,輕功也就越高,嘿嘿,自己要是學會了這個,好好練習,看誰還能輕易的抓住我!
秦攏月這樣想着,不禁笑出了聲。
不過這書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在這潮溼的土壤裡不知道埋了多久,居然都還完好無損。
“姐姐,你是在挖坑準備越獄嗎?你走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我想出去找我爹爹來就我娘。”
就在秦攏月趴在土坑裡暗自高興自己蹲牢房居然還能找到寶的時候,一個稚嫩的女聲在她旁邊響起。
秦攏月連忙把書往土坑裡一按,擡起頭一看,原來是田思柔的女兒唐思音,繼而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敷衍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娘現在怎麼樣了?”
唐思音開始的時候見自己娘經常和秦攏月一塊聊天,所以對秦攏月也滿有好感的,覺得自己娘願意交好的人,那就不是壞人了。
唐思音見秦攏月答應了自己,開心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是她從進到這牢房裡來第一次笑,“我娘情況不是很好,我娘平常身子就比較弱,加上剛剛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正高燒不退,所以我纔想出去找我爹回來救孃的。”說着難過的底下了頭。
“你別擔心,你娘一定會沒事的,我
們思音那麼乖,你娘怎麼可能捨得丟下你呢,乖,高興點。”秦攏月安慰的說道。
唐思音倔強的點了點頭,用手背擦乾了眼淚,這時正在發燒的田思柔有氣無力的呼喊着唐思音。
唐思音一看,也顧不得跟秦攏月聊天了,連忙跑到田思柔身邊,握着田思柔胡亂揮舞的手,安慰道:“娘,我在,我在的。”
秦攏月見唐思音去照顧田思柔了,連忙轉了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將翡翠玉石和那本書一塊藏進了懷裡。
藏好後,正準備用土把這坑填回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呵斥道:“秦攏月你在幹嘛?難道想越獄逃跑嗎?”
這一聲呵斥,把秦攏月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原來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金鋪頭,頓時怒火沖天,“丫丫個呸的,金鋪頭,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把我嚇死了,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別仗着自己武功好,就嚇人好不?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越獄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要是不越獄,你在那挖坑幹嘛?”那金鋪頭氣勢凌人的說道。
“丫丫個呸的,老孃無聊,挖坑抓老鼠玩,你管得着嗎?難道挖坑抓老鼠玩也算是越獄嗎?金鋪頭。”秦攏月特意在最後“金鋪頭”三個字加上了重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每次這金鋪頭一來,準沒好事,而且有事沒事老喜歡針對自己,自己又沒招他惹他。
金鋪頭看着秦攏月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本來知道自己得罪了將軍大人的女兒,回去又要被府尹大人訓了,但是他就是看不得她那個樣子,“是嗎?那請問秦小姐,你說的老鼠呢?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秦攏月被金鋪頭這麼一問,額,自己好像還沒抓到那隻大老鼠呢,要是沒有老鼠的話,那這金鋪頭肯定要將這挖坑越獄的罪名按在自己頭上了,這時剛好那隻躲在稻草堆裡的大耗子跑出來了,估計是這牢房裡的氣氛太壓抑,他扛不住就跑出來了。
秦攏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稻草堆裡冒出個頭的老鼠,悄悄的往老鼠的方向移了兩步,忽的轉身一僕,沒想到一下子把這隻大老鼠抓了個正着。
“嘿嘿,金鋪頭,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你要不要把這隻老鼠帶回去做個證物什麼的?別到時候又冤枉我,說我在牢裡想越獄,又給我按上一個末無須有的罪名。”秦攏月提着那隻大老鼠的尾巴在金鋪頭的面前晃了晃說道。
金鋪頭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皺,看着在秦攏月手中不斷掙扎着的老鼠,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最終轉移了話題說道:“有人來探監,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
說完衝外面喊了一身,“帶將軍夫人進來。”說罷,轉身逃也似得走了,秦攏月在他走的時候,一把將老鼠往背上扔去,說道:“謝謝金鋪頭親自帶我娘來看我,這隻老鼠就送你了,不用謝我了。”
嚇的金鋪頭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快速的退後了好幾米,沒辦法,誰讓他天生就怕老鼠呢,雖然他是個大老爺們,不過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兩種害怕的動物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