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這冷宮已經被母后的人嚴加看守了,你去……”拓拔野壓低了聲音擔憂的說道,輕搖了搖頭。
“焰兒,你只需要幫我一番便好,其他的你不用擔心……”秦攏月看了一眼拓拔焰,眼神帶着堅定,這讓拓拔焰見狀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對着外面的人說道,“來人,進來給朕研磨!”
門外的一個宮女聽到這話,立馬進了屋內,可剛走到秦攏月他們身邊,便見秦攏月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嚇得這宮女冷汗直冒。
秦攏月的薄脣緊抿着,運用了內功迫使那宮女看着自己的眼睛,很快那宮女便眼神有些迷離,身子有些變軟,秦攏月見狀立馬會意的一笑,伸出手便扒下了那宮女的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很快的便綰了一個宮女的髮髻,再看向一邊的拓拔焰,小聲的說道,“焰兒,這裡就拜託你了!”
拓拔焰見到秦攏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這個宮女控制得服服帖帖的,心裡也很是詫異,木訥的點了點頭,便瞧着秦攏月一把把墨汁往自己的臉上潑,厲聲斥道:“狗奴才,這般的不仔細着!快滾出去把門掩上!滾!”
秦攏月一把掩着自己的臉,低聲的應了一聲便飛快的跑了出去並帶上了門,顧不得其他宮人的嘲笑便飛快的朝着冷宮方向跑去。
很快,秦攏月便到了冷宮旁邊,瞧着門口守衛好似多了幾個人,心裡也多了一番打算,找了一個側面飛身進了冷宮,快步的朝着殿中走去。
“哈哈哈哈,本宮就要當皇后娘娘了,瞧你們這些浪蹄子到時候還怎麼巴結本宮!那從外面來的賤蹄子還敢和本宮爭嗎?哈哈……”一個穿着大紅袍子的女子一下子竄了出來擋住了秦攏月的去路,低眉瞧着秦攏月又道,“哪裡來的狗奴才,敢擋着本宮的路!”
說完便準備往秦攏月身上踢上一腳,卻不料秦攏月立馬閃了過去,緊皺着眉頭看着面前這個衣服破爛的女子也不以爲意,快速的朝着銀雪所居住的地方走去,根本不顧外面的那個妃子的罵罵咧咧。
“哥們,要不進去看看?”站在門外的一個侍衛甲有些擔憂的問道。
“看什麼?裡面都是些瘋子,做着皇后夢,你新來的自然不知道。”另外一個侍衛乙嘟囔了幾句便有些打盹的靠着一邊的石柱。
侍衛甲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管。
秦攏月經過幾道路拐彎,便瞧着了之前到過的那個地方,剛踏入院子便見着銀雪正靠在貴妃椅上,臉色好似很蒼白的樣子,這讓秦攏月的心裡不由得疑惑,快步的走了過去。
而銀雪聽到聲響立馬回過頭便瞧着秦攏月正走過來,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說道:“你來了。”
這話讓秦攏月更是一驚,雙眼眨巴眨巴的不禁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殷谷凌過來了一次,好似按捺不住了,我猜想你肯定會來。”說着銀雪似乎嘆息了一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若是你不來,
我怕等不到你來了。”
秦攏月並沒有聽到銀雪後面所說的那句話,只是挑眉看着她,蹲在了她的身旁,猶豫了片刻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既然姑姑知道攏月會過來,那攏月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殷谷凌到底是如何建立這麼多的勢力?”
銀雪聽到秦攏月這麼問自己,眉頭微挑着,輕笑道:“殷谷凌?可能宮中早已無人知道她的來路,縱然是知道的都已經是她的人,要不就已經是死人了!”
聽到這話,秦攏月的眼裡露出詫異,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對於殷谷凌那樣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讓別人亂嚼她的舌根,而且這一路她的心狠手辣想必很多事情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想象的。
“當年先帝與我本是從小一起長大,那時先帝本有心立我爲後,只是我並不想與千人爭一個人,於是先帝一怒之下便微服私訪下江南,回來的時候便把殷谷凌帶回來了。那時候的殷谷凌並沒有冊封爲皇后,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罷了!”銀雪輕笑了一聲說道,蒼白的嘴脣好似沒有張開一般,說得沒有多少的力氣一般。
“貴人?那殷谷凌又是憑着什麼本事當上了皇后?”秦攏月本來以爲殷谷凌的孃家有勢力,直接被立爲皇后,卻不料先帝卻是從民間帶回宮中的女子,還是因爲賭氣!
“呵呵,按着殷谷凌的身份本事貴人都沒有資格的!她在入宮之前早已嫁人,先帝見她的眉眼之間與我相像便強行帶入宮中,並殺了她的夫君和孩子!”銀雪冷笑了一聲說出了實情,“那時候的我第一眼見到殷谷凌便心知她對先帝心生恨意,縱然她僞裝得很好,但是沒有一個女子會去原諒一個毀了自己幸福的人。”
這話一出簡直讓秦攏月的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相信殷谷凌還會有這樣的歷史,吞了吞口水細細的聽着銀雪接下來的話。
“興許是因爲我的緣故,先帝對殷谷凌的確是寵愛萬分,但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對於殷谷凌背後所做的一些事情先帝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時候的殷谷凌早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縱然是先帝想要置辦她,可她已經貴爲皇后不能動了。”
說到這的時候,銀雪的眼裡泛着淚花,“縱然我對殷谷凌千防萬防,還是沒有料到殷谷凌最後居然對先帝用的是慢性毒藥!先帝崩後,殷谷凌更是執掌大權,找了各種方法殺掉了先帝的兒子,逼死了焰兒的母妃,推上了僅僅六歲的焰兒上臺!”
“殷谷凌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拓拔真和拓拔野勢力過硬,她根本無法動手!兵權在我爹手中,對於她也是一個脅迫,所以她暗中一直想要處死我們秦家之人!”秦攏月接下了下面的話,冷哼了一聲道出,果真只有殷谷凌才做得出來這些事情!
“對,你說的很對,若不是因爲想要兵權她也不會一直把我留着了。”銀雪的聲音越來越輕了,“朝堂之中的一些大臣早和殷谷凌有染,所以沒人能夠動她!只是意外的是她竟會用呼無染,後來
我才從她口中得知呼無染太像她已故的夫君,所以纔對呼無染一直忍讓罷了!”
這能不能再狗血一點?秦攏月的雙眼瞪得透圓,難怪殷谷凌總是對呼無染格外的忍讓,對自己格外的不爽,原來原因是在這裡!
“銀雪姑姑,殷谷凌心狠手辣,現在野心更大,對付她不是什麼簡易之事!”秦攏月的眉頭微擰着,嘆了一口氣說道。
忽然秦攏月感覺到銀雪在自己的手心塞了一個什麼東西,急切的對自己說道,“快走,有人來了!”
秦攏月心裡一震,也聽到有腳步聲過來了,心裡一驚便點了點頭便飛快的轉身朝着另一邊跑去,只是跑到了角落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藏在了一米多高的野草之中。
銀雪看向秦攏月的方法見沒了身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輕咳了一聲再擡起頭便瞧見殷谷凌帶着一干人走了過來,杏眼瞪圓厲聲道:“給我搜!”
“是!”站在她身後的一羣宮人立馬跑進銀雪的屋中搜索了一番,空空如也便又出來對着因故了行了行禮,“沒有。”
殷谷凌看向躺在貴妃椅上半喘氣的人銀雪,眸中帶着一絲陰霾,冷哼道:“銀雪,你什麼時候和秦攏月那小賤人有了交情?”
這話讓暗處的秦攏月心裡一驚,牢牢的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殷谷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冷宮不是早早被你包圍得水泄不通了,還有什麼人能夠進來?”銀雪輕笑了一聲說道。
“賤人!你莫以爲我不知道上一次秦攏月闖入了這冷宮之中找你!”殷谷凌的眼神凌厲,雖說剛纔呼無染和她大致說了一些關於治國方面的事情,她心裡一下反應過來這只是緩兵之計便立馬搪塞了呼無染帶着人過來了。
“哦?我也是將死之人,你還怕什麼?”銀雪的眉眼一挑輕哼道,“殷谷凌,你要的東西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殷谷凌的眼神一凜,伸出手一把死命拽着銀雪胸前的衣襟,惡狠狠道:“賤人!兵符到底在哪裡?”
若不是爲了兵符,她纔不會把銀雪一直留着,龍耀的兵符一分爲二,一半給了秦嘯天,另一半在先帝的手裡,卻不料他給了銀雪,以保住了她的命!
“兵符在哪裡?等你死了再來問我!”銀雪冷笑了一聲,一口黑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來,呼吸也急促起來,讓殷谷凌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與怒色!
而秦攏月見狀心裡也是一驚,眸中帶着不置信,她就說銀雪的臉色不帶對勁,卻不想她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下毒,若是自己晚來一步,那豈不是……
忽然秦攏月想到了什麼,伸開了自己的手,見到一個小小的虎頭印章在自己的手裡,一下子便明白了什麼,悄悄的往後退走飛身離開了冷宮。
她救不了銀雪,也或者銀雪早就抱有想死的心了,她懂得愛一個人的滋味,可能從先帝走的那一刻,她便想追隨而去,只是因爲她手裡的兵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