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把這事跟蕭婉兒一說。
蕭婉兒笑着說道:“這太簡單了,我給她安排件事情她去做就好了。”
剛說完,春竹就來了,蕭婉兒此時已經沒有像早上見到春竹時那麼慌亂了,和平常沒有兩樣的將春竹喊了過來,說道:“春竹啊,我剛剛聽月兒說她設計讓雙喜繡的那副圖很漂亮,我也想要一副,反正你現在也是在指導雙喜繡,要不你也幫我繡一幅吧。”
春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夫人。”
蕭婉兒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想要儘早看到那副繡圖,你從今天下午就開始動工吧,希望你能早日繡完。”
春竹聽到蕭婉兒讓她今天下午就開始,沉吟了一下,說道:“可是……”
蕭婉兒不等春竹說完,就說道:“沒事,你專心給我繡圖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墨竹去辦吧。”
春竹似乎有些不情願,但是又不好反駁,只好應道:“好的,可是夫人,每天下午的銀耳羹都是奴婢親自給主子煮的,主子也吃了這麼久了,要是換別人的話,我怕夫人你吃不慣。”
蕭婉兒聽到春竹這話,心裡微微一寒,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絲毫,語氣淡淡的說道:“那你就除了替我煮銀耳羹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全都交給墨竹。”
春竹這才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秦攏月也讓蕭婉兒先休息,下午要是吃不到銀耳羹的話,發起毒癮來是很耗元氣的,而她也要回去她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才行。
秦攏月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的一點多鐘,還是雙喜將她叫起來的。
起來之後,秦攏月便帶着雙喜往清風道長院子裡走,原本直接在蕭婉兒的廂房內,通過密道進去會更加快的,但是這密道里面七拐八拐的,她怕迷路,而且萬一不小心觸動機關就慘了,還是去清風道長的院子,從那邊跟着清風道長進來比較好。
秦攏月上午選讓蕭婉兒戒毒的房間,就在密道里面拐了兩個彎的石室裡,因爲選擇遠的,她怕繞來繞去迷路了,而且害怕蕭婉兒不小心觸動機關,所以就選擇了近的,這樣進出石室戒毒距離都比較近,不用走太久,而且只需要轉兩個彎,地形也不復雜,而從清風道長這邊過蕭婉兒廂房那邊的話,就需要繞來繞去,繞好多次。
不一會兒,秦攏月便帶着雙喜來到了清風道長的院子前,老遠就看到了清風道長和方華,還有夢煙三人已經在那邊等候了。
只不過夢煙和方華似乎在爭吵着什麼,兩人都怒目相向,就差沒打起來了,秦攏月估計,要不是清風道長在旁邊站着,方華和夢煙都不敢太放肆,否則現在兩人估計早就打起來了。
秦攏月走近之後,看着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再吵什麼啊?從第一次見面,你們兩個就打了一架,跟兩個冤家似得,就不能好好相處嗎?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方華和夢煙雙雙對視了一眼之後,頭立馬偏向一邊,哼了一聲,異口同聲的說道:“哼,誰跟他是自己人了。”
隨即二人又怒目而視
道:“你幹嘛學我說話!”
夢煙一手握拳,忍住自己想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說道:“拜託,是你在學我吧。”
“切,我還說是你學的我呢!”方華雙手交叉抱在胸口,切了一聲之後,把頭偏向一邊說道。
“你……”夢煙都快被方華氣的七竅生煙了。
在一旁的秦攏月眼看場面快要失控了,連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嘴裡喊着:“停停停,你們兩個先給我暫停,咱們今天下午還有活幹呢,在這裡浪費力氣吵架,還不如省點力氣給我幹活呢!”
夢煙和方華見秦攏月都發話了,也不好再繼續吵下去,雙方瞪了對方一眼之後,便沒有在繼續說話了。
隨後清風道長便帶着秦攏月一行人進了屋子,不過秦攏月在進暗道的時候,決定不讓雙喜跟着自己從這裡下去了,還是讓她回蕭婉兒的廂房那邊等着,萬一蕭婉兒那邊有狀況的話,她們又貿然將暗道打開,剛好被別的人撞見就不好了。
派雙喜回去的話,發生什麼事情了,墨竹還能有雙喜這麼一個幫手。
雙喜對於秦攏月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所以這次也沒有例外,乖乖的聽話回去了。
對於掃把之類的打掃工具,夢煙和方華早就準備好了。
於是秦攏月和夢煙方華一起拿着打掃工具就跟着清風道長進了暗道。
進入暗道之後,秦攏月跟在清風道長身後,左拐右拐的,來的到了她之前看上的那間石室,她讓夢煙和方華先進去打掃。
這時沉默了一路的夢煙,陰沉着臉說話了,“主子,我不想和這個……東西在一起,你讓他去暗門那邊清理碎石塊吧!”
秦攏月偷偷的看了一眼清風道長,心裡暗暗的希望清風道長不要生氣,可是如果有人說自己的侄子是東西的話,自己也會生氣的吧,那自己又有什麼理由讓別人不生氣呢?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夢煙說錯話了,要是清風道長生氣的話,自己只能代表夢煙向清風道長道歉了。
可是清風道長的表情卻出乎秦攏月的意料,清風道長此刻居然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不認真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清風道長表面上總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認識清風道長這段時間,秦攏月都沒見他笑過,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始終很溫和,很親切,今天他居然笑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逝,讓人很難發現。
清風道長這邊沒反應,但是在旁邊的方華卻炸毛了,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說誰是東西呢,你這個刁蠻惡毒的女人。”
夢煙瞥了方華一眼,淡淡的說道:“哦,好吧,那你不是東西,行了吧!”
“你說誰不是東西呢!”
“那你是東西。”
……
兩人一直爭執不下,最後方華被夢煙繞暈了,直接來了句“我纔不是東西。”
秦攏月聽到這裡,終於忍俊不禁的“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方華聽到秦攏月的笑聲,眼盯盯的看着秦攏月。
秦攏月連連擺手道:“抱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實在忍不住了,咳咳!”
說完後,秦攏月咳嗽了兩聲,努力的收住了那忍不住要在臉上放大的笑容,她此刻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原來要忍住不笑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不是東西啊!”夢煙在一旁早已樂開了花。
“你……算了,我好男不跟女鬥,尤其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跟你說話都顯得掉我的身價,哼!”這次方華學聰明瞭,不再去接夢煙那句是東西和不是東西的那句話了,因爲這句話接着接着,等會就會自己把自己繞暈,到最後自己說自己了。
夢煙剛剛纔報了在清風道長門口和方華吵架沒吵贏的仇,此刻心裡高興的不得了,也就自動忽略了方華的最後一句話。
秦攏月看着這情況,也不敢把夢煙和方華兩人放在一起了,生怕她要是和清風道長不在的話,留他們兩單獨在一起,說不定到時候會打起來。
按照他們兩人的武功程度,就算不能把這間石室拆了,也能讓這間石室變的不能住人。
所以秦攏月看着方華說道:“好吧,那夢煙你先留下來打掃石室,我和方華還有清風道長先去暗門那邊。”
夢煙點了點頭,挖了方華一眼,便轉身進了石室。
石室此時已經被方華點亮了裡面的火把,所以石室看的非常清楚。
秦攏月看了清風道長一眼,發現他現在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他剛剛乾嘛要對着夢煙笑啊?
不一會兒,秦攏月一行人便來到了昨天打開的暗道門前。
秦攏月上前,貼在牆上聽着屋子裡的動靜,居然聽到屋子裡面十分的混亂。
蕭婉兒的廂房內。
蕭婉兒此時正渾身不停的顫抖着,手緊緊的抓着旁邊墨竹的手,指甲都快掐進肉裡面去了。
但在一旁的墨竹絲毫不覺得痛,在一旁焦急得喊着:“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雙喜也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夫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奴婢去給你叫大夫。”
“我……我想要吃銀耳羹,墨……墨竹,你快去讓春竹給我熬銀耳羹,我要吃銀耳羹,快去啊!”蕭婉兒此時的狀態有點接近癲狂的狀態。
墨竹和雙喜聽見這話,都大吃一驚,清楚的知道,這是蕭婉兒的毒癮犯了。
雙喜不等墨竹說話,便開口說道:“夫人,不行啊,你要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你在忍忍,小姐一會兒就到了,等小姐到了咱們再做打算,好不好?”
而墨竹不忍拒絕蕭婉兒,但也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只得將含淚的雙眼瞥向一旁,不敢看蕭婉兒那可憐兮兮的眼神。
蕭婉兒聽到雙喜說的孩子二字,終於恢復了一點清醒,嘴裡喃喃的說道:“對,孩子,我不能吃銀耳羹,絕對不能吃,爲了我的孩子,對,不能吃,絕對不能吃。”
此時在暗門內的秦攏月除了聽到雙喜墨竹還有蕭婉兒的聲音,沒有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知道此時蕭婉兒的廂房裡,只有墨竹和蕭婉兒還有雙喜這三個人,而且聽聲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