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你對我實在太好了。”鳳遠軒將她攬進懷裡,愛撫了一番,白薇羞紅着臉,依偎在他懷裡。
良久,白薇衣衫凌亂地從假山側出來,臉上是一片羞紅。
鳳遠軒緊隨她出來,一樣是衣冠不整,他一雙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之色,這丫頭的滋味還是不錯的,得了她的身子,她才肯死心塌地的爲他呀。
“薇兒,苦了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白姨娘發現,那個潑辣婦是個不好惹的,萬一被她發現了,你什麼也不要承認,我不想你有事。”
鳳遠軒深情款款,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濃情蜜意,更是叫白薇從人到心都是軟的。
她羞紅了臉,柔聲道:“少爺,你放心,我會幫你盯着的,不過,少爺答應薇兒的事,可一定不要忘了啊。”
“放心吧小乖乖,我現在哪兒捨得了你啊,說不定,你還能給我生個兒子呢!”鳳遠軒不懷好意地看向她平坦的腹部,假意哄道。
白薇心裡如同灌了蜜似的,鳳遠軒讓她去幹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采薇院裡,鳳瑤華回來後,白姨娘簡直嚇了一跳,不過是十幾天的日子,瑤華竟消瘦成這樣。
“瑤華,你這也太辛苦了,鳳家主宅裡那麼多奴僕,你負責指揮熬藥不就得了,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心疼死姨娘了。”白姨娘恨不得馬上剮下自己一塊肉,給瑤華補上。
鳳瑤華淡淡笑了笑,“我沒事,姨娘不要擔心,我寫個藥方子給你,你去替我抓藥。”
她神情極爲疲倦,似是連話都說得異常無力。
“行,我馬上去。”白姨娘接過藥方,匆匆出了采薇院。
鳳瑤華無力的躺下,連續的十天失血,讓她精神極度睏乏,她急需要的是休養。
白姨娘從藥店拿了藥回來,一路上都疑慮叢生,瑤華這是怎麼了?她所開的藥方子,都是生肌補血的藥,一個正常人,哪需要這樣補血?
“瑤華!藥我拿回來了。”白姨娘進了內院,鳳瑤華已熟睡。
絲質窄袖半開着,隱隱露出血色來,白姨娘一驚,去捋了袖管細瞧。
一雙皓腕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哦不,不是一道,是數道劃傷交織在一道傷口上,皮肉翻卷,顯然是在同一傷口中劃破了很多次,雖然已經癒合,有粉嫩的新肉長出來,可這傷口仍然猙獰,顯得觸目驚心。
“天啊!瑤華!你這是怎麼了?!”白姨娘驚叫,卻喚不醒她,瑤華太累,倦極而眠。
這一覺一直睡到隔日一早,醒來時,鳳瑤華對上的就是白姨娘憂心的目光,她也沒說什麼,袖間的傷口被細細的包紮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事是連姨娘也不能說的?”白姨娘極爲心疼。
“我將血入了藥,十天,我劃了十天的血液,所以祖母才那麼快好起來。”鳳瑤華沉吟半晌,還是實誠的說了出來。
“爲什麼?血入藥?瑤華,你的血……”白姨娘目瞪口呆。
“姨娘你別問了,反正你要給我保守這個秘密,不然,也許有人會不停的要我的血的,姨娘,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
鳳瑤華身子發顫,將臉埋進白姨娘懷裡,很悽楚很悽楚的求懇。
白姨娘的心都要碎了,將她緊緊摟進懷裡,“瑤華別怕,姨娘絕不會說出去的。”
“來,把這喝了,這幾天姨娘叫人給你好好補補,沒事,不會再有下次了,不會再有了。”
黑乎乎的補血的藥湯,給鳳瑤華喝了下去。
白姨娘心裡也存了一絲疑慮,瑤華的血竟然是治病救人的藥引,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個不得了的事,可是瑤華自己竟然知道,想必是纔是她不敢住在鳳家主宅的真正原因吧。
鳳瑤華喝下藥湯後,重新躺下,白姨娘收拾了藥碗,悄悄的掩門出去。
前世的記憶如海涌般襲捲而來,有些災難可以悄然避過,有些難,只怕明知當面,也是逃不過的吧。
鳳瑤華望着帳頂攀繡着的細碎繁花,神思恍惚了起來。
鳳家老祖母的身體在精心調養下,很快痊癒,日漸精神矍鑠了起來。
三天兩頭支人把鳳瑤華招去,下棋,陪伴。
鳳瑤華,采薇院,一下子成了鳳府最炙手可熱之處。
往來者甚,一些平時不怎麼交際的姨娘的弟弟妹妹們,也經常來采薇院拉家常,白姨娘煩不勝煩,巴不得這些人別來打攪瑤華纔好。
“哎,都說了我們家小姐要休息了,不見不見!”丫鬟們得了白姨娘的吩咐,就在院門外,直接打發。
“瑤華姐姐!瑤華姐姐!”也有少不更事的孩子在院門吵嚷,驚動了鳳瑤華。
鳳瑤華也會出來,囑咐幾聲。
鳳府裡,除了柳姨娘,似乎人人都開始正視鳳瑤華的存在,在她治好了鳳家老祖母的病痛,又深得老祖母之心時,再也沒有人將她當作原先無人問津的落魄嫡女看了。
“瑤華,你衣衫我給你送浣衣居了,鳳家老夫人說了,咱們采薇院啊,以後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高興,肯三天兩頭地去陪她下棋,整個鳳府裡,你喜歡什麼就將什麼送來采薇院呢!”
白姨娘喜滋滋地不行,一邊吩咐白薇將瑤華的幾件衣衫拿去漿洗。
通往浣衣居的小路上,白薇拿着衣籃,魂不守舍,有些恍惚,有點猶豫,左環四顧後,左右無人,她捧着衣籃子,閃身進了一處林後。
林中木棉花開得紛紛揚揚,白色的絮沫四處翻飛,衣籃子上很快就沾滿了白絮,白薇將衣籃子收拾好,出了林子,繼續朝浣衣居而去。
“喲,這不是采薇院的白薇姑娘嘛!這衣服是不是小姐的呀!來來來,送來這裡。”鳳府家大業大,小小的浣衣居,也有專門的管事。
最近鳳瑤華炙手可熱,這采薇院的衣衫還另開了個一間坊,白薇有點緊張的將衣籃子遞了過去。
“白薇姑娘你等一下,這很快就能漿洗好的。”
幾個時辰過去了,白薇等得有些焦急,心裡七十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