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如此的假慈悲,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心中十分的清楚,你不就是想要在太子哥哥面前表現出你的寬厚大方嗎?你以爲這樣就能夠得到太子哥哥的心了嗎?你……”
“文錦,你住口!”南宮悅厲聲道,“女王陛下的閒話豈是你能夠說的?真是放肆,你可知道,是我仰慕陛下而不得,並非陛下仰慕我!”
南宮悅的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要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纔是被甩了的那一個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何況南宮悅還是一國之君,那麼一個瞬間,鳳瑤華是真的從心底感動。
文錦也是一愣,她沒有想到南宮悅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代表什麼?南宮悅是真的非常的在乎鳳瑤華,寧可自己的名聲受到質疑,也絕對不會讓南宮悅遭到任何的質疑。
南宮悅的做法讓文錦突然間覺得無比的心痛,什麼時候南宮悅居然能夠爲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的犧牲來!
南宮悅解開了文錦的穴道,但是於此同時卻又點了文錦身上的另外幾處大穴,劇痛從四肢開始蔓延開去,文錦痛的站都站力不住了。
“太子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文錦蹲下身來,懷抱着自己的身體試圖減輕那種疼痛感,在那疼痛襲來的同時,文錦只覺得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一般的從身體中流失了。
一旁的凌思敏也是一臉的驚詫,南宮悅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他剛剛不是要保住文錦的嗎?難道說方纔是點了文錦的死穴嗎?
南宮悅冷靜的開口道:“文錦,我只是將你的武功廢了而已,並且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能夠修習任何的武功了。”
沒有武功對於文錦來說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難受,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一個廢人了嗎?這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永遠也不要想報仇了!
文錦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帶着無邊的恨意,看向鳳瑤華的目光怨毒無比,似乎這一切都是鳳瑤華造成的一般。
似乎是看到了文錦眼中的怨毒,南宮悅開口道:“文錦,回到朝雲國後,我將娶你爲妃,但是條件是你要放棄刺殺鳳瑤華!”
文錦愣了一愣,嫁給南宮悅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實現,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諷刺!
而一旁的凌思敏是神情複雜,南宮悅的意思是願意用自己一身的幸福來換取鳳瑤華的安全,這樣的行爲要怎麼樣深刻的感情才能做到,這個瞬間,凌思敏突然間就不恨了,原來南宮悅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就算是他心中對鳳瑤華再怎麼愛,鳳瑤華也並不愛他。
凌思敏突然間覺得可笑,這幾個人之間的互相糾結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感情這種事情原來真的不是想要就能夠得到的。
鳳瑤華同意了南宮悅的請求,讓他將文錦一同帶回朝雲國去,而凌思敏也跟隨他們一同離開,在鳳瑤華的勸說之下,南宮悅對凌思敏的態度也明顯的好了很多,或許鳳瑤華說的對,遙想天邊月,不如憐惜眼前人。
凌思敏好歹也跟着自己那麼多年了,這些年來在國中如果不是凌家的勢力扶持,很多事情也不可能會進行的那麼的順利。
凌思敏倒是徹底的想通了,南宮悅對自己好也好,不好也好,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了,沒有期望也就不會失望,現在對凌思敏來說,孩子就是他的全部,她能夠用自己的時間和經歷去照顧這個孩子長大,去期待這個孩子成爲自己想象中最理想的孩子的模樣。
經過文錦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後,宴會繼續舉行,鳳瑤華幾乎不記得宴會究竟是怎麼結束的,只記得她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一直都還算是清明,一同在宴會中個的南宮悅卻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最後還是被榮祿和文錦一同攙扶着回寢宮的。
第二日,鳳瑤華酒醒的時候,覺得頭有些微的痛楚,旁邊伺候的榮祿早就體貼的讓人端了醒酒湯來,鳳瑤華優雅的喝下去之後,這纔想起問及南宮悅的事情。
“回陛下,南宮國君一大早就出發了,國君大人來和陛下辭行過了,但是當時陛下還在休息,所以就沒有驚擾聖駕了!”
鳳瑤華頗爲惋惜的開口道:“南宮悅居然在這種時候離開,還真是夠匆忙的,不過算了,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南宮悅摻和我和紫玄國之間的事情,他回國也好!”
另外一邊,宣國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出,匆匆的朝着朝雲國的方向疾馳而去。
“陛下,這樣好麼?不是還沒有和女王陛下告別嗎?”馬車上的凌思敏慢慢的開口問道。
南宮悅轉頭看着窗外的風景,似乎是沒有聽到凌思敏的問題一般,但是就在凌思敏以爲南宮悅不會回答自己的話的時候,南宮悅溫和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只有見不到她,我才捨得離開!”
聽了南宮悅的話之後,馬車上的兩個女人是各自心中若有所思,卻誰也沒有開口再說些什麼,一路上只能聽見那馬車的軲轆聲在不停的旋轉着。
南宮悅看向車外,心中默默的開口道:“瑤華,這是我能夠爲你做的最後的事情,從這以後,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見面,但是不管我在何處,都會在內心祈禱一件事情,但願你諸事順利,心想事成!”
在南宮悅想念鳳瑤華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也在思念着鳳瑤華,那就是即將和天鳳國開戰,早已經登基的紫玄國國君玄溟。
自從回到紫玄國之後,玄溟就開始着手安排朝廷的事,樁樁件件,無比妥當的安排下來,倒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對於玄溟這種反常的行爲,劉澈是第一個感覺到內心的不安的,何況他幫自己卜了一卦,在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血光之災在等待着自己。
劉澈心中一驚,想到當初下山的時候師傅說過的話,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或許干涉太多塵世間的事情的結果就是如此,總是要付出一些其他的代價。
但是既然他已經涉及了其中,想要抽身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吧?莫靈兒回到了聖谷中之後就被師傅好好的懲罰了一頓,並且在此之後,聽說還被禁足了。
劉澈接到莫靈兒的來信的時候剛剛算完了卦,心中是一片混亂,莫靈兒的信中居然提及了關於自己血光之災的事情,而且還帶來了劉澈的師傅所囑咐的事情,其實也很是簡單,就是“順應天意”四個字。
劉澈當然知道師傅的意思,不由得有些隱隱的憂慮,若是有一日,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要和天意相悖的話,那麼是不是自己的血光之災就無可避免了呢?
劉澈剛剛將那八卦圖收了起來,門口就有人來報:“大人,陛下來了。”
劉澈一愣,玄溟來的還真是時候,他現在來找自己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吩咐下人道:“速速大開正門,隨我出迎!”
“不過就是一時無趣,來找老朋友喝喝酒而已,劉澈就不用如此的隆重了吧?”玄溟略帶着調侃的聲音傳來,顯示他此時的心情不錯。
劉澈連忙給玄溟行禮,“陛下怎麼來了?”
玄溟笑了笑道:“我不能夠來嗎?白兄這是在做什麼呢?”
劉澈看了一眼那桌上還沒有來得及收好的幾枚銅錢,笑道:“閒來無事,給自己算了一卦而已。”
玄溟好奇,“哦?卦象如何呢?”
“不好!”劉澈坦言,“說是近日會有血光之災!”
玄溟一愣,“自己的命,哪裡是自己能夠算的出來的,你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何況這有血光之災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陛下何出此言?”劉澈隱隱不安,覺得自己的血光之災說不定和玄溟有關,難道說他想要出手除掉自己嗎?但是怎麼看這種可能性都很小。
玄溟也沒有解釋,開口問道:“有酒嗎?說了今日是來喝酒的,怎麼倒是說到這些沉重的話題上去了。”
劉澈這才讓人送了上好的酒來,玄溟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下來,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朗聲笑道:“真是好酒,果然男人還是應該要喝些這種烈酒纔是!”
劉澈怎麼看都覺得玄溟的行爲很是反常,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自己的府中,莫名其妙的要了酒來,卻又說了一堆意味深長的話語。
“陛下,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劉澈冷淡的開口,他從來都不是喜歡猜別人心思的人。
玄溟這才放下了酒杯,神情嚴肅的開口道:“相國大人,朕有一件事要託付與你如何?”
劉澈一頓,有事情要託付於自己?難道說陛下又想要出宮去了嗎?“陛下,臣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留下來,國不可一日無君。”
玄溟坦言道:“這段時間沒有我在國中,這國中的事情你不是也處理的非常的妥當嗎?朕的意思,不如這國君的位置由你來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