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鶯鶯調動千絲萬縷,想要探探林菲兒的銀白雙眸。在林菲兒的許可下,千絲萬縷飛舞纏繞,可剛剛觸及到她的身體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千絲萬縷消失,卻沒有傷及本源。
洛鶯鶯有些顫抖,對天韻說道:“你試試用水系魔法攻擊她。”
聞言,天韻凝聚比較低級的水球,向林菲兒轟去。
林菲兒欲躲避水球,便被瞬間而來的長門有希控制,生生抗了水球的轟擊。可水球剛剛接觸到林菲兒的身體,發生了跟千絲萬縷一樣的現象,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菲兒掙脫長門有希的控制,收回銀白雙眸,噘着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不僅僅是她,天韻幾人均沉默下來。
雖然他們都沒有確切的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便是魔法無效化。
這個世界,有矛就有盾,魔法也不例外。既然有魔法攻擊,自然也有魔法防禦,但魔法無效化,在場的幾人根本就沒聽說過。
長門有希帶着玩笑和疑惑的語氣說道:“爲什麼這次被封魔石銘刻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說完,她便失去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趣,轉身便想離開。
林菲兒這才說道:“你如此肆無忌憚的來到這裡,毫不在乎自己暴露行蹤,對此,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自信,但以一己之力對付一個家族,恐怕並不現實。大地行者族的老祖的實力非常恐怖,憑你一個大魔法師,外加武者的身份,恐怕九死一生。”
“參天之樹雖枝繁葉茂,但其根部早已腐朽不堪,我不過是加快了他們腐朽的速度而已。與其勸我,還不如讓這個被封魔石唯一銘刻之人好好修習,我跟他之間,必有一戰。”
長門有希的自信並不因她的一句話而改變,這也深深折服着他們。
看着離去的長門有希,洛鶯鶯以確認的語氣問道:“真不用告訴大地行者族?”
林菲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天韻,等待着他的決定。
“經歷過獸潮,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天韻說道:“我還沒有能力干涉一些發生在眼前的事。既然如此,何不靜下來,看看會發生什麼?”
這時,林菲兒才問道:“她的實力究竟如何?要知道,身爲大魔法師的尤米,可不是我的對手。”
學院裡溫養出來的花朵,等階再高,也沒有辦法和歷經生死的林菲兒想必。長門有希雖然從小被大地行者族培養出來,但她可不是溫室裡的花朵。
特別是見識過她跟完顏灼的對戰後,他更加肯定,長門有希的實力深不可測。
“也許,她有和那位老嫗一戰的實力。”天韻如此說道。
林菲兒聽完,深吸一口,然後將自己和大地行者族那位老嫗對比,想找出能與老祖一戰的底氣。
赤紅雙眸還未完全掌握,銀白雙眸剛剛出現,更何況那位老嫗是從絕境之下活下來的人,來自靈魂的顫抖還不足以撼動她。雷蛟在這種級別的較量中,絲毫沒有任何優勢。面對老祖,翅膀更加毫無用武之地。幼龍的實力被封印,除了逃走,也難以抵擋老祖。
以通脈者的等階對抗那位老嫗,依然沒有絲毫取勝之機。
“老嫗?”艾莉沉吟着說道:“你們說的是天衢老祖?”
“恩,是這位老祖宗。”洛鶯鶯說道。
“啊~~”艾莉驚道:“你們瘋了吧,她可是能和神將完顏不破相提並論的人啊!是這個世上能對抗五階變異種魔獸的少數幾人之一!別說和她一戰,恐怕你到死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殺了你的!”
天韻一愣,問道:“這麼厲害的人,爲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艾莉解釋道:“天衢老祖曾經救了整個帝都的人,所以人們都對她非常尊重,哪怕她深居簡出,也沒有人願意在私底下談論她。特別是她的大限將至,更加沒有人敢談論她。你楚國的人不知道她也很正常。她還有最多兩年的壽命,在這兩年內,除非瘋子,誰都不會妄想和她一戰。”
林菲兒有些詫異於那位老嫗的身份,同時責怪起天韻:“和神將一個級別的人,你還認爲長門有希能和她一戰?”
天韻也沒有想到老嫗的身份如此恐怖,他本以爲她只是如同帝家一祖一般的靈魂性人物。
能和神將相提並論,恐怕連一祖都不是她的對手。
艾莉挽起林菲兒的手臂,笑呵呵的說道:“林姐姐不一樣,林姐姐可是連神將都敢打劫的人啊!”
“噗~~~”洛鶯鶯想起林菲兒打劫神將完顏不破的情景,一時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笑,那什麼天衢老祖要是和神將一樣,落得個那般地步,老孃也敢打劫她,哼!”林菲兒白了她一眼,死撐着面子說道。
“連你乾孃的老祖也敢打劫,莫不是早就想好了的吧!”洛鶯鶯擠兌着她。
“不跟你廢話了!老孃這就去找我的跟班去!”林菲兒掙扎開粘人的艾莉,準備離開別苑。
這個跟班,自然是之前口口聲聲要找她聯盟的白小錢。
“帝都這麼大,你上哪找白小錢?”洛鶯鶯知道她所謂的跟班,於是趁機再次擠兌她,說道:“你若是肯求我,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將他找出來。”
“求你?那傢伙隨便調戲一個人,都能碰到我!就他這運氣,找他都不需要一個時辰!”林菲兒氣沖沖的離開。
看着不爲所動的天韻,洛鶯鶯問道:“就這麼放心讓她去?白家雖是商賈之家,但籠絡的各路高手可不再少數。”
“龍潭虎穴她都敢闖,三階魔獸的領地來去自如,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什麼能困住她,如此我還擔心什麼?”天韻說道:“放心吧,她比狐狸還要狡猾,不會有危險的。”
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頭不受這個世界約束的契約獸幼龍,逃跑絕對一流!
只是她那雙與赤紅雙眸完全不一樣的眸子,相互間是否有抵抗,這纔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