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的眉頭又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好半晌,他道:“那便好,本王還在擔心,你會因爲這病不願隨本王去肅州,這下便不用擔心了。”
鶴尋夕愣了愣,將詫異的眼神轉向花玦的方向,見對方也看着她,而且在黑暗中,對方眼中似乎閃着奸詐的光芒,立即轉開了眼,諾諾道:“王爺……咳咳……怕是不好吧?……鳳鳴自知病重……咳咳……若是和王爺一起走……怕是會耽誤王爺的……咳咳……”
“無妨,”花玦頓了頓,道:“你怕耽誤就忍着便好。”
鶴尋夕低聲道;“這、這個,怕,怕不是小人想忍便能忍住的。”
可花玦充耳不聞,又道:“後日本王便要走,你自己準備準備吧。”
說完,也不顧黑暗中鶴尋夕詫異幽怨的眼神,順着原來的步子,往外踱去,到了門口,輕聲道:“今天月色不錯,鶴尋夕何不將窗子開的大些?勿要辱沒了今晚的皎月。”
躺在牀上病的沒有力氣動彈的鶴尋夕用了全身的力氣磨着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道:“王爺慢走,尋夕不送。”
背對着她的花玦微微揚了揚嘴角,走了。
……
“鶴尋夕!你都在磨蹭什麼!?”樂長風急急匆匆快步進了鶴尋夕的院子,還沒進屋,就不住的大喊道;“都要出發了!你還沒好!這膽子挺大啊!?竟敢讓王爺在外面等你?!鶴尋夕!”
見屋裡還是沒有鶴尋夕的迴應,樂長風惱怒的踹開半敞着的門,道:“鶴尋夕!你什麼意思!?”
進了屋,樂長風便看見鶴尋夕病怏怏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東西發呆,似乎連他進屋都毫無察覺,更是生氣,提高了最大的分貝,道:“鶴尋夕!”
“啊?”鶴尋夕聽了這聲,緩緩轉過頭去,見是樂長風,立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樂管家……咳咳……咳咳……你、你……咳咳……怎麼……怎麼……來……了咳咳咳咳………”
“嘖!鶴尋夕!什麼叫做我怎麼來了?王爺都已經坐在馬車裡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發呆啊你?”樂長風怒不可遏。
“我也……咳咳……想咳咳……快些……可、可……咳咳……我東西……還沒打包好……”鶴尋夕撐着身子,看看牀,又看了看樂長風,十分無奈的樣子。
“什麼沒弄好?”樂長風疑惑的走到牀前,見上面攤的到處都是,問道:“這牀上的東西,還缺什麼?”
“……”鶴尋夕頓了許久,看看樂長風又看看牀上的東西,又想了許久,搖搖頭,道:“放心……咳咳……不缺……”
樂長風急道:“不缺東西要想這麼久!?”
“樂管家……咳咳……不是問我……咳咳咳……還少什麼嗎……我就、我就……仔細努力咳咳……的、的想了一番……”鶴尋夕道。
“……既然確定沒有缺東西的話,應該能快些走了吧。”樂長風十分懊悔,若是自己剛纔不問那個問題,現在他們怕是已經在馬車上了吧。
“樂管……家……難道不是因爲……因爲咳咳……覺得缺了什麼……咳咳……才問我……咳咳……那個問題的嗎……”鶴尋夕皺着眉,艱難的看着他,疑惑道。
“……”樂長風現在非常十分懊悔,若是自己不問剛纔那個問題,鶴尋夕也不會提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樂管家?是否……是否是難以啓齒咳咳咳……的東西……”鶴尋夕頓了頓,道:“無妨……咳咳……樂管家……你我同僚一場……咳咳……並不是外人……若是有什麼咳咳…不妥的、不妥的……的地方……你可、可以……直接和我說……”
“……沒有!快些走吧。”樂長風果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