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荷聽了一愣,隨即恨恨的說道:“怎麼沒有,尤其是前兩天,竟然有十幾個,被我訓斥了一頓,讓他們不敢再提。”
“這有什麼好訓斥的,想走的就讓他們走吧,咱們這裡,進來不容易,要想走卻容易得很,有想走的,你給她們些賞賜,就都打發了吧!”
“娘娘,您這麼做的話怎麼行,這麼大的宮殿,我一個人又怎麼照應的過來?”
“哦?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其他人都要走嗎?”阿九眼睛微眯,“咱們這樑溪閣真的差到如此地步了嗎?”
以爲阿九生氣了,彩荷連忙說道:“不是,娘娘不用擔心,不會總這樣的……”
“沒錯……”不等她說完,阿九便打斷了她,“不會都走的,總會有人留下來的,所以,你看好留下來的人就足夠了!”
“是!娘娘!”彩荷聽了連忙應道。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辦。留那些不甘不願的人在眼前,你不覺得礙眼我可是難受的緊呢!”
彩荷連忙點頭,以爲阿九口中說無所謂,心中還是生氣了,急忙應了一聲,便下去打發那些太監宮女去了。
她走了以後,阿九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囊,正是裝着她頭髮的那個,隨即笑了笑:“在我身上沒用,不知道在凡人身上會不會有用呢?”
她沉吟了一會兒,又重新將錦囊收起,再次塞回到袖口中,繼續閉目養神,而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然是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還用着早膳,阿九就看到彩荷的臉色有些奇怪,於是用過早膳後單獨問她道:“怎麼了,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忍了一早上了,看阿九正在用膳,怕她生氣後積食她這纔沒有說,此時聽到阿九發問,當即再也藏不住了,低聲道,“昨夜您不是讓奴婢藏了繩子在偏僻的院牆處嗎?今早我再去的時候,發現那東西全都不見了。”
“全都不見了?”阿九眉毛挑了挑,“你說說看。”
“不但東西沒了,我今早拿早飯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守衛竟然多了足足一倍,尤其是咱們藏繩子的地方,外面更是明裡暗裡安排了很多人。”
“是嗎?看來咱們是被人出賣了呢。”阿九笑嘻嘻的說道。
看到她竟然還笑得出來,彩荷更加的想不通了,索性問道:“娘娘,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您讓奴婢藏的東西都被人發現了,您還笑得出來,難道……難道您不想……”
阿九眉毛挑了挑,突然看着彩荷說道:“彩荷,我現在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彩荷一怔,立即肅了肅神情,使勁點了點頭:“娘娘請問。”
阿九眼睛眯了眯:“我若沒猜錯,這一路上,除了陛下的人,花婆婆的人也在我的車駕旁邊吧。我要問你的是,你爲什麼不聽花婆婆的命令,儘量把我留下來呢?”
“我……”彩荷臉色一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