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賀拔毓,突然發現,阿九如今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這個賀鈺看起來也同她差不多,兩人站在一起竟然無比的相配,可是,也正因爲如此,更將他的眼刺得生痛。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承認他,讓他輕輕鬆鬆的做這個暗衛首領!
敬文帝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而這個念頭閃過之後,他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他擡頭對賀拔毓笑了笑:“那好,你告訴我,你的真正名字是什麼?”
“我的真正名字?”看着面前的敬文帝,賀拔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然後他輕輕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啓稟陛下,在下單名仍舊是個‘鈺’字,只不過姓氏是皇室的姓氏罷了!”
“賀拔鈺?”敬文帝臉色一變。
而這個時候,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衆人的身後響起:“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圍在這裡,我父王呢,侍衛們說他來這裡了……”
突然,這個聲音頓了頓,隨即用充滿疑惑的聲音說道:“你……你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紛紛轉回頭去,卻看明珠正站在衆人的身後,顯然是剛剛纔到。
她遲疑着走到了阿九的身邊,看看賀拔毓,又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小聲的問阿九道:“母后,這個人……他是誰,他……他怎麼會,會同……”
“明珠,你怎麼現在來了,剛纔,你到哪裡去了?”看到自己的女兒,阿九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明知故問道。
“我……我下午的時候在林子裡遇到點怪事,差點就出不來了,幸好……幸好劉鳴身上帶着他父親的那個……那個隨身之物。”
“隨身之物?”阿九眉毛挑了挑,不由看向同明珠一起回來的劉鳴,卻見他已經走到了他父親的身旁。
感覺出阿九看向他,劉鳴偷偷地擡頭覷了她們一眼,又很快的低下頭,一臉的尷尬。
好吧,他承認,雖然他接受了花婆婆的命令,可是在心中還是對這位皇后娘娘很不相信的,尤其是聽她說了在林子中布了什麼陣法,更是大大的警惕起來。
從小被他的父親耳濡目染,對這種什麼陣法他也略知一二,根本就是讓人不齒的巫術,所以,爲了穩妥起見,他特意偷偷拿了父親經常掛在腰間的寶貝。
只是,哪想到,他好容易同明珠之間的氣氛融洽了些,本以爲自己會同她獨處到天亮,卻被她無意間問起了腰間的葫蘆。他不想騙她,只得告訴了她是什麼,結果她竟然一把搶了去,說要破陣試試。
當時他的心中可謂是沮喪無比,暗恨自己爲什麼要帶着個葫蘆來,不過沮喪歸沮喪,他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他帶來的黑狗血起不了作用,那樣的話,他就又可以按計劃同明珠呆到天亮了。
不過,他的願望是好的,結果卻讓他無可奈何,原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憶霖公主是不是被她的七姨指導過,竟然真的讓她找到了其中一個陣眼所在。
於是,隨着她手中的黑狗血澆下,竟然能真讓她找了一條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