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今日他們暗衛已經大獲全勝,更是再次贏得了皇帝的倚重,西北王也被連根拔起,貌似已經在沒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了呢。
難不成,這個花婆婆也向趁這個機會過河拆橋,落井下石嗎?
邊想着,阿九的手再次不由自主的向袖子中摸去。
可是在下一刻,卻見花婆婆一笑,對敬文帝拱了拱手道:“回稟陛下,這個賀鈺並不是真正的賀鈺,自然也不是賀家主家的公子,他是我派到皇后娘娘身邊,保護她的暗衛。”
“你說什麼?你說他是你派到皇后身邊的?”敬文帝的臉上明顯不信,然後冷哼一聲,“你說他是暗衛他就是暗衛嗎?
難不成,你在他的身上也塗上了暗衛的標記,哼哼,不會剛好也是紫腥草的汁液畫出來的吧。”
很顯然,敬文帝說的這番話根本就是諷刺,對於花婆婆突然冒出來的暗衛之說,他半個字都不信。
阿九聽了也皺了皺眉,雖然此時她可以判定花婆婆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想着雪中送炭,可是她這番說辭,除非皇帝有意放過賀拔毓,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騙過他。
但是,看到敬文帝的樣子,花婆婆卻半點都沒有尷尬緊張,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實不相瞞,陛下,他被我派來保護娘娘是提前歷練的,他的身份還有一個。”
“什麼身份?”
花婆婆看了旁邊的雲郡王一眼,眼角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還是我們暗衛未來的首領!茲事體大,我這麼說,陛下就不會認爲我是爲了救人才隨口說出來的吧!”
“你說什麼?”敬文帝一驚,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對面的賀拔毓,隨即眼神閃爍了一番,“你以爲這樣我就會信?
你別忘了,賀拔家的祖訓,暗衛首領一定是皇室中人,你說他是未來的暗衛首領……那好,你又怎麼證明他是皇室中人呢?”
敬文帝的嘴角掛上一絲冷笑……證明皇室血統,恐怕比證明暗衛身份更困難。
據他所知,在他重新回到涼京之後,流散到各地的皇子皇孫們全都一一尋了回來。
還有一些沒回來的,很多被證明已經罹難,爲了紀念他們,安撫人心渙散的皇室,他特意將他們記錄在一個小冊子裡,在太廟中列了牌位。
所以,即便這個賀鈺真的是什麼遺落在外的皇子皇孫,想要證明他的身份,沒有他這個皇帝的認可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這個花婆婆真的想要用這個方法救下他,那正好,即便他現在動不了他,可是隻要一句收監待查,就有無數手段讓他施展,而這個花婆婆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而在此時,阿九本來伸進袖口中的手卻重新拿了出來,只是雖然拿出來了,她看向花婆婆的眼神卻充滿了探究,她已經猜到花婆婆要做什麼了。
暗衛的下一任首領?
這個……不是花婆婆早就選好了嗎?如今她又這麼說,只怕不僅僅是要救賀拔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