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已經亂作一團,看到倒地的明昭儀,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賀鈺”,劉統領眼角寒光一閃,手中的長劍終於出鞘,人也向他衝了過去。
邊衝着,他邊說道:“你到底是誰?”
長劍迎面而來,賀拔毓只能向一旁躲閃,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他身邊的“皇帝”臉色已經沒有半絲血色,然後身子突然一抖,卻見一道幽綠的光從他的身上閃爍着脫離開來。
不過幾乎是在脫離的同時,卻見這道綠光在空中轉了半圈,然後竟然一頭栽到了明昭儀身上。
於是,隨着明昭儀的一聲尖叫,她的眼睛往上一翻,終於徹底暈死過去,而緊隨其後的,是皇帝的身體,只見他晃了幾晃,然後身子一軟,便向一旁倒下了。
這邊劉統領仍舊對賀拔毓緊追不捨,阿九卻已經衝上去將手湊到了皇帝的鼻前,卻發現他呼吸微弱,緊接着,她又爲他把了把脈,果然也是微弱之極。
她眉頭一皺對劉統領大喊道:“劉統領,你是想讓陛下活還是死?”
劉統領一愣,立即停下了腳步,而趁這個機會,賀拔毓立即衝到了阿九身邊,低聲問她道:“他的情形可是不妙?”
阿九沉吟了一下,點點頭:“他的身體被佔,元氣已傷,若是沒有人爲他度氣,就算活着,只怕也醒不過來了。”
“度氣?”賀拔毓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你說的是……”
不等他說完,阿九便點了點頭:“正是。”
賀拔毓沉吟片刻,再次低聲說道:“這還不簡單,我來幫他就是。”
“你真的要幫他?”阿九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她看了看旁邊昏迷不醒的皇帝,“你應該知道,你是不必幫他的,你若是幫了他,對你恐怕會有損傷!”
因爲,阿九說的度氣,可不是度一般的氣,而是龍氣,龍氣可不是別的東西,一旦損耗,比元氣還要難恢復。
“若只是他,我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賀拔毓微微一笑,“可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麼,我也絕不會讓你再有回頭的機會。”
阿九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卻也回報以一笑:“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是又如何,你又不是沒跑過,我總要防患於未然,總之半點機會都不給你就是了。”
賀拔毓笑着,已經將皇帝從地上扶起,並坐到了他的身後,然後看着阿九道:“我該如何做?”
知道他心意已決,阿九也不再阻攔,於是猶豫了一下說道:“你需要同他血脈相通,就是……換血,血爲氣母,你們身上的氣,可不是普通辦法能度的。”
“好!”賀拔毓眼睛微微眯了眯,立即改爲坐在了皇帝的對面,緊接着,他拿出了大光明匕首,先是在自己的手心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然後緊緊握住,隨即又拿起了皇帝的手,也要一刀劃下去。
只是,看到他拿出刀來,旁邊已經被阿九呵斥的靜下來的劉統領卻不能坐視不理,他幾步趕到賀拔毓面前,一把抓住他拿着大光明匕首的手,怒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