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的力氣此時已經小到忽略不計了,而上官龍也沒有躲,待祖父打了幾下出過氣之後,他才盯着祖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祖父,難道你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嗎?”
上官清流的手立即頓了頓。
而緊接着卻聽上官龍繼續說道:“祖父,我沒想到父親會對您動手,只是,事到如今,父親消失,比他存在對咱們上官家更有利呀!大姐恨的……也只有父親和孃親呀!”
上官龍的話又讓上官清流愣了愣,隨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
……
按照上官龍的指引,賀銘果然帶着人在城外二十里處找到了一個貌不驚人的院子,只是一進了這院子之後,他們卻大吃一驚。
原來,這院子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其貌不揚,甚至還可以說是破敗,院子裡和房間裡卻被裝飾的金碧輝煌。
賀銘也算是出身於富貴人家的公子,對一些好東西也能看出來幾分,而這處院子中的一應物件,無不極盡奢華,甚至於在正廳的主座上,還有從匈奴來的……連匈奴王也百求不得的白熊皮。
這讓賀銘更是暗暗吃驚,暗罵上官衍作死,這種只有皇家才能用的東西,是他一個小小的國舅爺能用的了的嗎?
這若是在去年,可是立即回被打個謀反之罪的呀!
而等他找到上官衍的時候,臉上卻變得古怪無比,原來此刻的上官衍正同一羣面貌兇惡的彪形大漢們醉倒在地,渾身的酒氣,已經人事不省了。
而其中的幾個,賀銘更是一眼就認出,竟然是賀家自從掌管賀蘭城以後,百尋不得的悍匪。
這些悍匪殺人越貨,裡通外國,做盡了壞事,賀銘回來以後,早就想把他們緝拿歸案了,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們。
不但如此,他們又將宅子搜尋了一遍之後,不但找到了剛剛被搶回來的兩味被緞盒裝着的草藥,甚至還發現了諸多的賊贓。
如此一來,即便上官衍還是人事不省,可是一個通匪的罪名是少不了了!
事已至此,賀銘已經不敢做主,只得將這些人事不省的幾人綁了偷偷押回賀府,同時將藥草雙手奉給了賀拔毓。
對於這兩種草藥,賀拔毓之前根本連聽都沒聽過,所以賀銘一交給他,他就讓人將藥送到了後面給陸詭辨認。
趁着陸詭辨認草藥的功夫,他也細細聽了賀銘說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將自己眼見的事情全部向賀拔毓說出來之後,賀銘小聲試探道:“陛下,是不是等上官大人醒了之後您親自審問他?”
賀拔毓聽了冷笑一聲:“你可讓兵士們辨認了,帶頭搶劫上官清流的可是他?”
賀銘點點頭:“已經辨認過了,的確是這一幫人,當時咱們的兵士傷了上官衍的胳膊,他的胳膊上也的確是有傷,應該就是他帶人襲擊了上官清流沒錯。
而且,也只有這些江洋大盜,才能在我們賀家兵士的圍捕下逃之夭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