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越問越興起，內容也越問越多，阿九卻越來越覺得無聊。
實在是覺得小皇帝太閒了，又不是學堂中的教書先生，卻大半夜考起自己背書來。
終於，阿九找了個空當搶在賀拔毓前面說道：“陛下，您也別再辛苦的一本本的翻找了，我每本給你倒背一遍可好？”
說着，她還用手掩口，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看到她如此百無聊賴的樣子，賀拔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將她問煩了，隨即笑了笑，停止了問問題，擡眼看向阿九。
看着阿九那副懶洋洋的彷彿在鬧小脾氣的樣子，竟然覺得分外可愛。一時間，昨日離開這藏書樓遺憾涌現在心頭。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書本，一下子拉住阿九的手，將她牽至面前，眉毛挑了挑道：
“我自是相信愛妃能倒背如流的。愛妃說得對，在如此夜色下背書的確是大煞風景。倒不如做些別的事情……”
還沒等他說完，阿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陛下真的想做別的事情？”
賀拔毓類似的話，不止對一個妃子說過。
這些妃子的表現，或是含羞帶怯、或是欲拒還迎，甚至還有感激涕零的。
可是像今日阿九這樣如此興奮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一下子想到，他後來抓住的那些肅王餘黨曾經說過……
肅王府的幾位義女，除了各有各的本事外，還公認的有很多手段迷惑男子，讓他們爲肅王所用。
好幾個自詡清流的官員，就是這樣入了蠱，上了肅王的船。
而且，就連他自己不是也曾經領教過嗎？
怎麼今日，不過是這個九姑娘的面貌稚嫩些，他就忘了這一點，差點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了呢？
賀拔毓的眉頭皺了皺，抓着阿九的手鬆了鬆，眼看就要放開她。
只是，他想放開，這一次阿九卻主動將他的手腕抓住了。
賀拔毓眼睛微眯……她這是要主動勾引他嗎？
哪想到阿九抓住他的手以後只是搖了搖，便眨着眼睛問道：“陛下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賀拔毓臉色微沉，輕輕地“嗯”了一聲。
看他點頭，只見阿九笑眯了眼，一手抓着賀拔毓的手腕，而另一隻手則指向桌子上的那幾摞書，笑嘻嘻的說道：“那就煩勞陛下幫我把這些書放到書架上去吧。”
“什麼？”賀拔毓緊繃的神經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些發矇，不禁又重問了一遍。
“怎麼？陛下想反悔嗎？”阿九鬆開賀拔毓的手腕，雙手叉腰地看着他，同時強調道，“我從書上看的，爲人君者，正所謂金口玉言，難道陛下想出爾反爾？”
“沒有……”看到她這副氣鼓鼓的樣子，一時間賀拔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纔好。
看來他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原，來異類哪裡都存在。
“那陛下是什麼意思？”阿九先是一臉不滿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隨即又瞟了眼桌上擺着的書冊，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