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前,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身白色紗衣的貂蟬,就宛如那月宮裡的嫦娥仙子。
董卓的眼神,甚至都願離開貂蟬身邊一刻。王允在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董卓,一看他董卓個樣子,他心中頓時暗喜,這事八成是成了。
董卓拿起酒樽,眼不離貂蟬,向王允問道:“王允那,今天子年幼,後宮無人,你看把貂蟬許配給天子爲妃如何?”
這話說完,倒是讓王允一驚,他暗暗在心裡唸叨:“許配給天子爲妃?”難道是他沒看上貂蟬,但董卓這目光,這神色到也不像呀!難道暗藏什麼陰謀?所以他也不敢胡亂答話,只是試探的說道:“小女出身卑微,恐怕配不上天子呀。”
董卓望着貂蟬,眼神迷離。
“配的上,配得上。”
……
庸城一戰,潘鳳一舉擊破張魯近萬漢中軍。待張魯退到萌霞關的時候,張白騎從後方殺出,嚇的張魯魂飛魄散,繳獲糧餉軍械無數。同時魏延帶兵直去取了勉城,勉城治下兩縣也近歸潘鳳麾下。
張魯治下還剩南鄭,鎮巴,城固,漢中城。漢中十四縣,潘鳳治下有五縣,張魯治下還剩九縣。雖然單論治下百姓和城池,張魯還是佔據絕對優勢,但是經此一役他漢中精銳都基本遺失殆盡了,短時間內張魯在也沒有能力北上了。
而潘鳳看似大勝,但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打仗拼的國力民力,在加上張魯有萌霞關天險可以據守。所以潘鳳也沒能力南下,現在潘鳳和張魯進入了‘相持期’,暫時有了短暫的和平。
不交手則已,一旦交手,就是生死大決戰。
庸城內。
所有文武官員都一身縞素,百姓們每家門口甚至都掛了一個白色的燈籠。
潘鳳下了嚴令,要給劉虎的喪事大辦,當他一身縞素披麻戴孝的出現在公共場合,頓時就引起了衆人的議論。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論語裡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在這個時代的道德觀,價值觀。
田豐就曾勸阻道:“主公,自古以來只有臣給君,子給父戴孝,哪裡能有反過來了道理。”
不過換了的是潘鳳瞪着血紅眼睛的咆哮。
“劉虎是我大哥,我給自家大哥戴孝怎麼了?”
雖然潘鳳所作所爲有些違背倫理道德,不過不論是田豐,還是軍中將士,心裡都是一暖。“既然主公能劉虎當親兄弟,那自然也能把我們當親兄弟。”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所以對潘鳳有些出格的舉動也並沒有做什麼太強烈的反對。
劉虎雖然戰死犧牲了,但是卻激發了更多人的鬥志,讓士卒將士更加歸心……
整個庸城和勉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慢慢發展。
次日,潘鳳和田豐正在下棋,現在一有時間兩人就下上幾盤,已經成爲了習慣。
就在這時,有一名士兵進來通稟道:“主公,軍師,外邊有一人自稱龐的人想要見主公,說有重要事情想向主公稟報。”
龐統?這個人潘鳳太熟悉不過了,此人號稱鳳雛,跟臥龍孔明齊名。當年周瑜火燒赤壁,打敗曹操八十三萬大軍,就是此人向曹操獻的鐵鎖連環計。助周瑜成就一代名將之名。
後化名龍五投奔了劉備,一次張飛在荊州各縣巡查的時候,龐統一上午處理完縣城內百日堆積的事物。被張飛驚呼大才。
在劉備攻取西川的時候,爲了讓劉備出師有名,他故意中伏,身死落鳳坡。一代奇才就這麼損命了。
“快,快快有請。”潘鳳感覺說道:“別了,還是我親自迎接去。”
田豐不知道爲什麼潘鳳這麼興奮,現在潘鳳的心思他越來越猜不透了。自從跟潘鳳從韓馥手下出走後,他就發現這潘鳳越來越變的跟以前不同。不僅身負韜略,而且看人的眼光極爲毒辣。雖然軀殼還是潘鳳,但是他的靈魂是另一個人的似的。
不論是潘鳳看重的張白騎,魏延,劉虎,等等都可堪是將帥之才。
其實也不能怪田豐疑惑,此時的龐統還不出名,可以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龐統在門外等着士卒的通報,不過他久久沒等到回話,心中不免有些生氣。
“這潘鳳雖然有幾分本事,但沒想到如此狂傲。定成不了大事,今日他要不見我,將來我一定讓他後悔。”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再次等來的不是士卒的回話,而是潘鳳的親自迎接。
走出城主府後,潘鳳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身高不過無恥,長的歪瓜裂棗的男人,他心裡就有七八分肯定了。在一些史料中有過記載,龐統長的確實有些對不起大衆。
“相比這位就是龐統先生吧,在下潘鳳,見過先生。”潘鳳拱手客氣的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溫酒斬華雄的潘鳳?”龐統打量了一下潘鳳,語氣有些不屑的道:“都說你勇武過人,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呀!”
田豐在一旁暗暗皺眉,他心中實在不喜。怎生的他也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狂傲,雖然他自己也是個狂傲的人,不過他看潘鳳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也沒說什麼。
不過門口的兩位士兵可就受不了,他們可都是潘鳳的親衛,而且都是跟潘鳳從冀州出來,出生入死的老兵。將軍一直是他們心中的驕傲,所以他們自然看不得有人出言侮辱潘鳳。
兩名親衛手握佩刀,神色憤怒的盯着龐統。估計只要潘鳳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眼前這個醜陋的男子剁成肉醬。
這一幕自然被龐統看在眼裡,他到想看看自己如此出言譏諷,潘鳳會作何表態。要知道,想在這個時代成大事,不能只有武力。城府,計謀都是需要能成大事的人必備的。
潘鳳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怒色。
“都是世人誤傳罷了,我能斬華雄也是運氣使然。說道武力,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真要是急眼了,誰怕誰呀!”
龐統看着這一幕還是很滿意,最起碼潘鳳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看來除了擅長征戰,一定還別有所長。給他留下的印象還不錯。
“將軍謙虛了,您身邊這位是?”龐統目光轉向了田豐。
“你看我。”潘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一高興就忘了給龐先生你介紹了,這位是我肱骨之臣,也是我潘鳳的兄弟。田豐,字元皓。”
田豐一聽潘鳳把他當兄弟頓時心頭一暖。
“田豐田大人,在下早就久仰大名呀!”龐統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田豐的語氣並不熱情,甚至還有些冷淡,看來龐統給他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潘鳳一看,趕忙說道:“快快準備酒宴,一會可要好好和龐先生喝幾杯。龐先生,還請入內拜茶。”
入內後,龐統和田豐都是席地而坐。對於這種跪在地上喝茶的姿勢,潘鳳並不習慣,不過今天既然有貴客來了,他也只能屈尊一下。
“龐先生,不知這次來到潘某府上有何事?”潘鳳問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只要潘某力所能及之事,我絕對不會推脫。”
龐統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後皺皺眉頭。
“將軍,這茶太苦了,我們喝酒可好?”
潘鳳呼喚來門外候着的士卒,對他說道:“快去給龐先生準備一罈好酒。”
“是,將軍。”
龐統笑了笑對潘鳳說道:“我聽說庸城一戰,劉將軍戰死了,潘將軍給其喪屍大辦,甚至還親自披麻戴孝,卻有其事嗎?”
潘鳳有些疑惑,不知道龐統爲什麼把話題引到這件事情上來。不過他還是如此回答道:“如龐先生所言,確有其事。”
龐統擺擺手,略有也不悅道:“什麼先生先生的,潘將軍一豪爽人怎麼還這麼文縐縐的。我字士元,將軍如果給面子叫我聲龐士元就好。”
潘鳳大笑道:“好,看來士元也是爽快人。”
很快酒就上來的,龐統一看酒,眼睛都發光。潘鳳在旁邊偷偷一樂,沒想到這龐統還真跟書中記載的一樣,嗜酒如命呀!
田豐不知道爲何主公對這狂徒如此客氣,雖然他對龐統印象並不好,但是主公還沒發火,做屬下的怎能發火。所以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旁觀,好像局外人一般。
龐統倒到酒樽裡後,抿了一小口,頓時一臉陶醉。
“上好的梨花酒,我估摸着有上百年了吧!好酒,好酒,上次去張魯哪,他纔拿十多年的招呼我,還是看來將軍你更豪爽呀!”
“你去過張魯那裡?”潘鳳眉頭一皺,心裡也好像突然明白張魯爲何突然變招,化被動爲主動。
“是,他那引玉帶河的水來淹庸城的計策也是我向他獻的。”龐統自顧自的喝着酒,好像跟其一點關係沒有似的。
田豐心中突然一緊,他才明白,爲何主公待此人如此客氣。沒想到此人相貌醜陋,但是暗藏韜略呀!
“龐士元,你知道你這一舉差點害死了庸城數以萬計的百姓。你知道嗎?給我個理由,你爲何幫張魯。”潘鳳的語氣中已經帶着微微的怒火,看來他有些壓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