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陶阿姨的話,我就不安起來,問她等天黑以後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
但是陶阿姨說現在自己也說不準,這一點要看餘老師他要去哪裡了。
我也不想多問什麼了,反正跟陶阿姨做事那麼長時間,她習慣這樣了,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她總喜歡搞得神神秘秘。
當然,我不是說這件事情,我只是說她有這樣一種思想。
然後陶阿姨帶着我和小梅走入了餘老師所教的那間教室。
那些小朋友一看到於老師走進來都很整齊的喊了一聲老師好,然後接下來就像以前那樣,餘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幾行字,那些學生就跟着大聲的朗讀了起來。
學生讀完以後,餘老師走下講臺來到一個女同學的旁邊。那個女同學看起來目光有些呆滯,她看到老師走到自己的旁邊。站起身來向餘老師鞠了一個躬,然後又坐下。
看到這種情況,我和小梅都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讀過書,可是這間教室裡面的學生個個都好奇怪。就算他是老師,也沒有必要對他這麼尊重吧。
更奇怪的是,餘老師突然抓住那女孩子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可是那個小朋友居然沒有感到疼痛。這樣,進一步證實了陶阿姨所說的話,這些學生除了有微弱的心跳,其它都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
然後餘老師滿臉憤怒的樣子,問起這個小朋友痛不痛。
那小女孩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動作。
同時說道:一點都不痛,除了我身上的這顆心有微弱的跳動,其它地方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是老師只要你說什麼我都可以去做,因爲我還能夠行動。
我看到了餘老師非常吃驚的表情,他聽到女孩子的話以後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突然腳拌到了旁邊的東西一個踉蹌倒下地來。
而他的思維,還在回味着剛剛女孩子說的話,然後他非常懊悔的樣子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希望他們能夠聽老師的話好好的讀書學習。我在黑板上寫下那些字,天天叫他們讀,目的就是想讓他們意識到好好讀書,以後報效祖國報效家人,可是這樣我錯了嗎?
陶阿姨走到餘老師的前面緩緩說道:“也許你說的對,這並不是你的初衷,但問題是,教你法術的人,他就另有所圖了。”
“他的目的是破壞這些小朋友的魂魄。可是餘老師你要知道,如果是一個人的魂魄,受損比較嚴重,那這個人基本上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你想想,如果不盡快把事情解決了,會嚴重到什麼程度?這一點不用我說,餘老師你可以想象一下。”
但是餘老師仍然不敢相信陶阿姨說的話,他不停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像是陶阿姨所說的那樣,他一直說自己所教的學生不僅聽話,而且學習又好。
這時候陶阿姨心念一轉,沒有跟餘老師爭辯自己所說的話是對是錯,而是對餘老師說,現在重要的是把孩子身上的東西拿掉,否則的話,這些孩子都會沒命。
可是餘老師居然說自己也沒有辦法把那些東西拿下來,陶阿姨不解,問他爲什麼沒有辦法。
餘老師卻反問起陶阿姨來,問她都知道怎麼做那個手勢,就應該明白,一旦把那些東西輕易的拿下來,事情會更加嚴重,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這樣孩子們死的更快。
這時候我是多想跟於老師說,既然這樣,那先想辦法把我身上的東西拿掉,可是剛纔陶阿姨就跟我們說了。不要亂插嘴,這樣反而事情會變得更加嚴重,所以我一直忍着。
所幸的是,接下來陶阿姨真的跟於老師說,既然現在暫時沒有辦法幫孩子們把身上的東西拿下來。就先解決我的問題。
可是那個餘老師怎麼說呢:“哼,我也就實話跟你們說吧,如果是因爲我的學生,要犧牲我自己,絕無怨言,但是爲了這個小兄弟對不住了,我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又不是我逼你們的對吧?”
說到這裡餘老師冷笑了起來,又一次訪問陶阿姨不是道術高強嗎?爲什麼不幫我把身上的紅布拿掉?
餘老師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學生們都聽到了,但是這些學生,似乎只向着他的老師,對陶阿姨說的話根本就無動於衷,看他們那種樣子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說話和看人的眼神都是機械式的。
然後餘老師就把我們趕出了教室,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別來打擾我,現在我寧願多教一些知識給孩子們。
我們站在教室外面,一時不知所措,然後我問陶阿姨,接下來該怎麼辦。
陶阿姨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劫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徹底的解決,等到餘老師死了以後,他把自己的法術傳給其他人這樣就糟了。
這時候我實在忍不住問了起來:“那阿姨,你的意思是說,這種害人的法術,會一直傳下去是不是,那可怎麼辦呢?”
我剛剛把這句話說出口就想到一個方法,就是把餘老師給殺死,然後我把心中的這種想法說給陶阿姨聽的時候,陶阿姨在那裡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講:這樣感覺還是行不通啊!這樣我們就成了殺人犯,最好還是能夠留住餘老師的性命。
小梅憤憤的說道:“我們傷害她,沒有錯啊!怎麼可能成爲殺人犯,難道讓這個人害死那麼多的孩子嗎?”
陶阿姨仍然是一副沉重的樣子說起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這樣殺死餘老師,那個紅布又沒有新的主人,那麼這個迷永遠解不開了,這樣那些孩子必死無疑,所以問題的關鍵在於把事情的源頭給找出來。
我越聽越糊塗了,最後乾脆問陶阿姨是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陶阿姨說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是這件事情,可能有一點複雜,因爲餘老師又是那種態度,不肯合作,所以想把事情解決好就只能找到傳授給他法術的人,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差不多中午12點了,這時候肚子也餓了,我們離開學校,在街道旁邊隨便吃了一些東西,繼續處理事情。
陶阿姨對我和小梅講:等一下到了地方,要保持鎮定,也可以離我遠一點。但是天黑以後你和小梅要跟緊我知道不?否則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和小梅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
但是那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看陶阿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比較熟練,莫非她認識傳授給餘老師法術那個人。
我把心中的疑問像陶阿姨說了出來,沒想到她真的認識那個人,而且也不迴避直接對我講,她說自己確實認識那個人,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像餘老師那樣知道做一個複雜的手勢以後,咬破手指,然後把自己身上的紅布給取下來。
問題是現在我身上的這個東西沒那麼容易解決,還有那麼多的學生性命,岌岌可危,所以現在很有必要去找那個人。
可是陶阿姨既然知道那個人,爲什麼不提前去找她呢,何必還要繞着那麼大的彎子,難道這期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那時候我甚至在想,這位阿姨那麼神秘,還會不會把我給害死?還要害死小梅?!
或者說陶阿姨她心裡是不想害我和小梅的,再怎麼說小梅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是被那個神秘人給控制了,變得像餘老師那樣,然後對我和小梅下殺手,那就難說了。
“陶阿姨,你不會是中了什麼邪術變的像餘老師那樣,如果是這樣,我和小梅遭殃了,你不會害死我們兩個吧?”
雖然這種問題有點幼稚,但是面對陶阿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在想,如果陶阿姨真是中了邪門法術,從她說話的眼神中,多少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吧,我還想看看她怎麼回答。
然而,不等陶阿姨說什麼,一旁的小梅開口了:“對呀媽,你該不會連對自己親生女兒都下手吧?”
陶阿姨聽了以後笑了笑,她一會看着我,一會看着小梅說,如果是那樣的話,夏天你覺得還能活到現在嗎?我早就把你給殺了,別說這種沒用的話,等一下到地方了,一定要聽我的。
看樣子陶阿姨確實是沒有像我想的那樣,一定是我因爲心裡太害怕想多了。
再去找那位神秘人的過程中,我心裡一直想着陶阿姨怎麼會認識那個人呢?從她說話的表情,我感覺到陶阿姨跟那個人比較熟悉。
不僅是我,連小梅也是這樣想的,然後小梅就問她要去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陶阿姨就說對方是她的師姐。
陶阿姨的師姐我們以前就聽過,可是想不到這個人這麼惡毒,她都能把那種害人的法術傳給餘老師,還會是一個好人嗎?
我想陶阿姨的師姐可能就是一個大變態,又或者是一個走火入魔,沒有人性的傢伙。
這一點從之前陶阿姨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就想過,可是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會壞到這種程度。
然而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說:“陶阿姨你怎麼會有這種師姐呢?她這樣做跟那些陰間吃人的厲鬼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