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古雨濛心情就不好,加上和元昊賭氣,又因爲之前對將士們有所承諾,所以,古雨濛小手一揮,豪爽地說:“全體將士,放假三天。”
然後,全體將士每人到古雨濛處領了一百兩金子,用作三天假期的補貼。
可是,放假了,幹什麼呢?將士們對蒯城也不熟悉呀,再說了,一百兩金子吶,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才一百金子,有的時候一百兩都用不完。
將士們覺得有點頭疼了。
古雨濛氣呼呼地說,不知道幹嘛呀,你們真笨,不知道幹嘛難道你們忘了胡太守說的了嗎,蒯城內,姑娘大大的有!
哦~~原來是這個,那兄弟們就懂了。
元昊之前的確是在生氣,但之後氣就消了,仔細想想,雨濛還不是爲了自己?若是自己一個人帶着隊伍來這裡,那能進得了城?縱使是能進得了城,那胡太守能那麼和顏悅色地對自己?十萬鎮北軍吶,那可是胡家的私軍,全都毀在了元昊的手中,你以爲胡太守能放過元昊?
看來雨濛公主就是爲了自己好,纔想辦法教訓了胡帖兒一頓。
元昊覺得昨天晚上和古雨濛吵架的事,確實不應該,所以,她想去安慰安慰她,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至少能表個態。
可是,表態也有個方式方法的吧?
元昊厚着臉皮,去找了餘音。
餘音好奇的看着元昊站在公主下榻之處的門口來回徘徊,把手都快搓冒煙了,就是不進來,便好奇的上前:“將軍,找誰呀?”
“呃……”元昊覺得餘音問得有點傻,找誰,難道找你嗎,“我……找公主。”
“公主不在呀。”餘音說,“你找公主幹嘛呀?”
“呃……我想就沒有那個必要告訴你了吧?公主去哪了?”
“公主昨天晚上不知道被誰氣的,一到早下完了雨,她就出去了。”
元昊聽了,便欲回去,走了幾步,又回來了:“餘音啊,你說如果給一個女孩子道歉,應該買些什麼禮物比較好?”
餘音抿嘴一笑:“這個呀……我把她們叫過來商量商量。繞樑,三月姐姐,你們快來呀。”
繞樑和三月連忙跑了過來:“什麼事?咦?將軍?你怎麼在這裡,找誰呀?請我們吃飯嗎,那得再等等,公主昨晚上生氣,把好多東西都摔了。”
餘音說道:“將軍要向公主道歉吶,問買什麼禮物比較好。”
繞樑說:“買什麼呀,買花,買胭脂水粉,買好吃的!嗯……還有,買金銀首飾!”
“對!最好是先吟詩一首……”
蒯城的清晨,下了一場雨。
雨水打溼後的街道,乾淨異常,被雨水沖刷過的蒯城地面上有一股泥土的芳香,清新自然。古雨濛走在街道上,彷彿回到了前世。
那個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熟悉的朋友和熟悉的環境,讓她想起了生她養她的父母,如果父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個世界過得並不好,他們會不會擔心呢?
在每一個地方都能看見能勾起自己回憶的人和事,想起了,心開始痛了,痛過之後,還是要面對依然在發生的生活。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元昊,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現在堵在我前面做什麼?
哎喲我的天,他手裡面拿着的是什麼啊?花?哪來的?這傢伙是要幹什麼?
古雨濛慢慢的走上前,突然的,聽元昊一聲啊,把她嚇了一跳。
“啊!”元昊深深地吸了口氣,“啊~~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捲集着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象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噗嗤!
古雨濛笑了出來,隨即忍住笑問:“你幹嘛呢?吼什麼吶?神經病啊?”
吼什麼,這是餘音教的方法,難道不管用?小余音,你不是在騙本將軍吧,你若是敢騙本將軍,本將軍……
“喂,你幹什麼吶?”
元昊擡頭看向古雨濛,卻見她似乎沒有高興起來呀,而且好像還在生氣似的,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唯獨會的一首詩,不起作用?白瞎了。
“我……我,我路過。”
“哦,那你繼續路過。”
你這個木頭!古雨濛心裡氣呼呼的,說句軟話怎麼了?有那唸詩的功夫,都把我哄好了,你就說一句軟話又不會掉肉,真是的,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木頭人,哄女孩子都不會哄。
古雨濛故意在前面走得很慢,等着元昊叫她,可是,她感覺自己都快走出元昊的視線了,也沒見元昊喊自己,當下心裡更氣了,索性,還是自己回頭吧。
正要轉身,卻聽元昊突然叫了一聲:“喂……”
古雨濛立即轉身:“喂什麼喂,我沒有名字啊……呃,這個死木頭,爛木頭,他不是在叫我?”
剛纔的元昊因爲褲腳上被路過的一輛馬車濺溼了,所以他叫了一句喂,想要和那個趕車的車伕理論理論,結果,誤把古雨濛叫回頭了。
元昊這纔看到古雨濛回頭了,走上前把花向古雨濛的懷裡一塞:“吶。”
什麼吶,吶什麼哪,說話呀,說什麼都行,木頭人,就那麼一塞就完事啦,古雨濛也太好哄了吧?他果然是塊木頭,不懂情趣不解風情,吶一下子就行了,太草率了。
“啊,好漂亮的花。”古雨濛見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也就接過了花,誇了一句表示喜歡。
“當然了,我摘的花能不漂亮嗎,你什麼眼光。”
“你!”古雨濛把花一扔,“哼!”
呃,她又怎麼了,不是把花接過去了嗎,三月說了,女孩子呢接了男人的花,那就說明女孩子不生氣了,至少目前是不生氣了,可是看來,三月說的話不對呀,怎麼還是生着七氣了呢?
元昊心想,算了,媽媽說地對,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媽媽.的話就是真理。
元昊剛回頭要走,便見街角站着的三月不斷地向自己揮手:“喂,你回來幹嘛,去追呀,趕緊的去追!”
哦哦,好的好的,你們什麼時候跟着我的,啊,不會剛纔的事你們都看見了吧,那我念的詩歌你們一定也聽到了?哎呀,真丟人。
元昊猶豫徘徊是不是要追上去,卻見三月突然抽出了匕首:你追不追?
好,我追還不行嗎,你們都是老大。
古雨濛在前面氣呼呼的走,她決定再也不理他了,這個木頭人,哼,氣死個人。
可走了幾步,突然前面衝出來幾個人,衝着古雨濛的腰間的荷包,搶了就跑。
哎呀,大白天的,居然遇見搶劫的了,古雨濛一愣,隨即回頭大喊:搶劫啊。
元昊一聽,這還得了,大白天的有搶劫的,在哪呢?喲?向我這邊跑來了,三個人呀,不多不多,三十個也不在話下。
那三個人早早的就看見了古雨濛腰間的荷包,鼓鼓的,裡面至少得有十幾兩金子吧?搶,還等什麼呢,搶誰不是搶?搶女孩子的她連追的力氣都沒有!
於是,他們衝出來把古雨濛的荷包摘了就跑,沒想到,一頭撞進了元昊的懷裡。那還能讓他們跑了?元昊三下五除二把三個小混混擰翻在地,動作乾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喲,他們還有點邊關路子,看來像是十六部鎮北軍的套路啊。
那好,那就把你們的手腳都弄斷了再說。
咔嚓。
三個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自己的手腳盡數被眼前的人折斷了,再仔細一看,我去,這不是元昊嗎,哎呀我的天,怎麼在蒯城也能看見他?當初在十六部,兄弟等人拉肚子都快拉得靈魂出竅了,好不容易扛了過去,卻見鎮北軍被滅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蒯城,想要投靠胡帖兒,誰知道因爲一次酒後調戲女子,被胡帖兒撞見了,直接把這三兄弟踢出了軍營,把那位女子納爲第十七房小妾了……
倒黴到了家了。
古雨濛此時已追了上來,一見小毛澤已經被拿下,頓時高興道:“你真厲害。”
元昊也是一喜,把香噴噴的荷包想要還給古雨濛:“你沒事吧?”
古雨濛看了一眼:“啊,我沒事,荷包……荷包被別人碰過了,我不要了。”
元昊忙上前:“那麼好的荷包,你就不要啦,太浪費了,也沒髒也沒破呀,沒事的,你可以繼續用。”
古雨濛的氣又上來了:“本公主說不要了,那就不要了,你留着吧。”
元昊還想把荷包還給古雨濛,卻聽早已上前來的餘音說:“將軍,公主是想把荷包送給你……哎,沒見過那麼木的男人……”
哦哦,原來是想送給我,那你就說送給我不就行了,還說不要了,女人就喜歡繞彎子。
對,我就是喜歡繞彎子。那我現在不繞彎子了,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聽你哄哄我,聽你說幾句軟話,聽你對着我說喜歡我愛我,而不是聽你說不娶我,行了吧?
三月和餘音等人,立即假裝沒聽見。
元昊卻是愣住了。
人家說得很直接了,再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搪塞了吧,這回聽得清楚了吧?
古雨濛說完,直勾勾地盯着他。
元昊要是再不理解,那就真是個木頭了,他看着古雨濛清澈的眼神,心裡彷彿被電擊了一樣,心跳突然停了,隨後又突然狂跳不止。他和幽蘭在一起的時候,何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突然的,元昊抱住了古雨濛。
古雨濛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木頭人居然在大白天,在大街上把自己抱住,頓時,她的身子便軟在了他的懷裡。
哇!三月和餘音及繞樑三人,都悄悄的低下頭,羞紅了臉,三月更是驚奇的看着古雨濛和元昊,哇,原來,他們纔是真正的神仙眷侶……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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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氣你的,不生氣了,好嗎?”
“……好,不氣了。”
元昊又把她摟得緊了些,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摟得緊了,鬆開點,人家好難受……你,你身上怎麼那麼香?”
“我給你買的胭脂水粉,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那你還不拿出來讓我看看……揣在懷裡等着孵小雞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