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呯!
呯!
……
隨着馬面和喬木落荒而逃,這個寂靜的農家場院四周響起了槍火聲。
昏暗中,依然能夠看到謝曉婉、霸天虎和光頭保鏢帶着人衝殺而來。
馬面和喬木的那些手下——日本皇軍們則是在喬木的命令下拼命抵抗。這些皇軍士兵射擊陳風華和寧彪他們的時候,陳風華和寧彪等衆人連連躲閃——因爲他們都是有身手的,倒是無人中槍。
以自身氣息沖斷身上繩索的樑風並沒有急着去追馬面和喬木,而是快步走到寧彪秋葉的身邊,給他們解開身上的繩索。
……
馬面和喬木拼命地逃跑。在他們的身後,槍聲此起彼伏。
他們之所以往西北方向跑去,是因爲在西北方向有汽車。只要鑽進汽車裡,就安全多了。
果然,在他們的前面,看到了一輛奧迪A6汽車。
黑夜中,馬面和喬木喜出望外,哈哈一笑,三步並作兩步地向奧迪A6奔去。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樑風帶着寧彪、秋葉、謝曉婉等一衆人出現在了奧迪A6的前面,這讓望梅止渴似地向奧迪A6奔來的馬面和喬木頓時停下腳步來,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地,在他們的身後,陳風華和龍旗帶着刀客追了上來。
馬面和喬木不禁不安起來,現在他們腹背受敵。
樑風道:“馬面,喬木,你們還要往哪裡跑?”
馬面和喬木被樑風給抓了起來。馬面道:“樑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想讓你給我解一下惑——你是怎麼知道我要賺你們入局的?”
樑風騷包一笑,看向戴着一副眼鏡書生模樣的刀客道:“刀客,你就來給他解惑吧。”
刀客扶了扶眼前眼鏡,看了陳風華一眼,是在徵詢陳風華的意思。陳風華向他點了點頭,刀客轉頭看向馬面說道:
“馬師傅,本來一切你做的都沒有破綻,只是上次少爺帶着咱們去圍攻喬木和吉野中山的時候,我開始覺得你有問題。”
“那次,我和喬木打鬥,我和喬木的身手可以說是不相上下。打至半途,也就是樑老闆帶人過來的時候,你和我調換對象,將石頭交給了我——在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向你懷疑。”
“只是,事後,你提着喬木的人頭回來,我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和喬木交過手,對他的身手是知道的,以馬師傅你的功夫,是不可能將他殺掉的。恰恰相反,我反而有些擔心你會敗在喬木的手下——結果卻是你提着喬木的人頭回來了。也就是那一刻,我覺得這事情有古怪。而且,正如你所做的,你提回來的那個所謂你稱作喬木人頭的人頭,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這一點讓我更是懷疑起來。”
“就在夫人和少爺覺得就是喬木殺了老爺,你又將喬木殺了報了仇,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我向夫人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馬面聽言,身子微震,“沒有想到,你早就懷疑我了。”
陳風華道:“是的。石頭給我說出他的疑問後,我就沒有急着離開燕京,而是對樑醫生說我還有一些疑點,便將這疑點告訴給樑醫生了。接下來就是讓樑醫生在燕京開了一家分店,我名義上是做代理店長,實際就是想要搞明白石頭所說的是不是真的?看看馬面你是不是真的如我們懷疑的那樣。”
馬面冷然一笑:“怪不得夫人寧願放下龍家家主的高貴身份而給樑風打工,當一個分店店長,原來原因在這裡。”
樑風道:“接下來,一直不曾發現你的蛛絲馬跡。就在陳夫人都覺得是不是她們搞錯的時候,你們綁架了易容師,而易容師被綁架的那天晚上的那個時間段,你恰好不在住處,如此一來,我就知道真的是你可疑。”
“然後我便將計就計,故意讓陳夫人幫忙給我找易容師,就是讓你聽到後對我們順坡下驢,我們好引出你和喬木先生來。”
“……”
馬面和喬木聽言,都是目瞪口呆。
原來一猴精外還有一猴精。
樑風看着馬面和喬木,看着他們這被自己坑了的模樣,樑風特別高興,對馬面說道:“你也別和老子廢話了,告訴老子,你們將易容師藏哪裡了?”
馬面冷冷一笑:“哼,想要知道易容師在哪裡,休想!”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一名手下過來向樑風彙報道:“老闆,找遍了所有地方,在這農家場院中根本就沒有找到易容師的下落。”
樑風看向馬面和喬木:“你們賺我們進局,早就將易容師藏到了你們的‘領袖’那裡去了,或者藏在別處,是不是?”
馬面和喬木不答。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一陣喊殺聲響起,從黑夜四周衝出一羣黑衣面罩的男人出來,他們過來解救馬面和喬木來的。
“宵小之輩!”
謝曉婉舉起手中的槍,呯的一聲響,其中一名面罩男便中槍身亡了。謝曉婉舉槍就要向馬面射擊的時候,樑風突然閃到謝曉婉的身邊,對她說道:
“曉婉,別開槍。”
“爲什麼?”
“因爲有人過來救他們正好,我正好要繼續放線釣魚,現在易容師還在他們的手上,如果將他們給射殺了,非但救不出易容師來,而且還不能知道他們背後的那個‘領袖’到底是誰。”
謝曉婉覺得有理,便收回了手上的槍支。
樑風同時示意寧彪、秋葉、光頭保鏢他們不要真的去抓住馬面和喬木。
噗——
刀客一刀砍中了馬面的左胳膊,同時馬面一腳踢中刀客。兩人各自踉蹌地後退。待刀客站定身體後,便又再次向馬面急攻而去。
與此同時,龍旗也是攻了上去,是馬面殺了他的父親,他對馬面已經是恨之入骨。
樑風來到陳風華的面前,對陳風華輕聲說道:“夫人,別抓馬面和喬木了,讓他們逃走,咱們引出他們背後的領袖來。說到底,你丈夫的死主要是那個‘領袖’指使的,馬面只是一個劊子手罷了。”
陳風華聽言,便起身攻向馬面而去,喬木動身接招。
砰的一聲。
喬木、馬面和陳風華、刀客她們鬥了一回合,誰也沒有傷到誰。在間隙之際,陳風華向龍旗和刀客示意一下不要抓住馬面和喬木。
龍旗和刀客會意,便和寧彪秋葉他們一樣,只是佯裝攻擊,並不準備真的要抓住馬面和喬木。
樑風和陳風華故意放水,很快的,馬面和喬木便被營救走了。
看着馬面和喬木被人救走,陳風華問道:“樑醫生,就這樣放他們走了,我們如何找到他們?”
樑風眯着眼睛道:“夫人儘管放心,他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他們找出來。”
“怎麼講?”陳風華追問。
“是啊,兄弟,你爲什麼這麼說?”霸天虎也是憋不住了好奇心。
樑風微微一笑,看向霸天虎說道:“兄弟,你還記得我被杜雷的人帶到雷霆山莊,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嗎?”
“我記得那次是趙佑琪和趙母帶着我們找到雷霆山莊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霸天虎突然明白過來,不由得瞪大一圈眼睛,對樑風說道:“兄弟,你該不會是在他們的身上下了蠱蟲了吧?”
樑風陰險一笑:“要不然,我學的這一身蠱術豈不是要浪費了?”
“……”
“好了,大家先行打道回府吧,等到明天,咱們再繼續玩馬面和喬木他們兩個人。”
.
回到別墅。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將近十二點。劍客還沒有睡着,她等在客廳的沙發裡。
看到樑風他們回來,卻是唯獨不見自己的父親,劍客不禁急了,忙問樑風道:“樑風,我父親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因爲激動,劍客帶動了身上的傷口,有鮮血從傷口裡流出。
樑風見了,連忙按住劍客,免得她再做大動作。
樑風安慰道:“劍客,你別急。對方沒有輕意讓你的父親現身,但是我已經在對方的身上做了手腳了,等到明天,我一定能夠找到你的父親,將你父親救回來的。你傷口出血了,我來給你再上點藥。”
劍客方安靜下來。最後對樑風淡淡地道:“你將‘生肌粉’的藥粉給我,我自己能夠給自己上藥,不麻煩你了。”
“……”
.
.
翌日下午。
農家院中。
這還是馬面和喬木第一次見面的農家場院。昨天晚上賺樑風入局的那個農家場院是另一個農家院。
這農家院的西邊小房間內,“啪”、“啪”的響聲從裡面發出,伴隨發出的是“啊”、“啊”的慘叫聲。
房間內,被扒光上身衣服的易容師正在被一名日本士兵用皮鞭抽着,身上已經血肉模糊,疼得易容師渾身咬緊牙關,額頭上早就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來。
“說,藏寶圖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拿着皮鞭的日本士兵邊抽打着易容師邊出聲喝問。
“我……不說。”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皮鞭抽在易容師的胸膛和臉頰上,易容師“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劇烈顫抖。
“說!再不說我直接抽死你!”
“……不!”
“你這個老東西,真是他媽的夠固執,看鞭子!”
啪!
啪!
啪!
本就被抽得皮開肉綻的易容師身上更加的雪上加霜。
嘎吱——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馬面和喬木進來了。
日本士兵立即停下來抽打易容師,連帶着房間裡其他兩名輪流抽打的日本士兵一起向馬面和喬木低頭行禮道:
“見過喬木和馬面先生!”
喬木和馬面擺了擺手,喬木問正在抽打易容師的日本士兵道:“他說了嗎?”
“沒有。”
喬木和馬面面面相覷,然後看向易容師。馬面走到易容師的身邊,笑道:“易容師啊易容師,你的皮骨真夠硬的,如果我是你,早就招架不住,將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了。你這樣死守着藏寶圖的秘密,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呸!
易容師朝馬面的臉上吐了一口.含着血絲的口水。
馬面猝不及防下,正好被易容師給吐到了臉上,馬面登時火起,面色一厲,擡起拳頭來,一拳打在了易容師的肚腹上面。
易容師悶叫一聲,身體被馬面這一拳直打得四佛出世、五佛昇天。身體立即變成了蝦條狀。
喬木微微冷笑着,看着馬面教訓了一下易容師,對馬面說道:“‘領袖’說了,既然易容師不肯說出藏寶圖的秘密,那咱們也不必和他廢話了,就給他試一下咱們的新武器吧,讓他在恐懼中一步步地接近死亡,哈哈哈!”
馬面擦了一下臉上被易容師吐的口水,咧嘴陰笑:
“這個主意好。我很想看一看一個人在慢慢接近死亡時,他是什麼樣的反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