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扶住了劍客:
“劍客,怎麼會這樣?你父親呢?”
劍客在聽到樑風詢問自己的父親的時候,眉頭一皺,想要說話,可是她大概是筋疲力盡了,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來話。劍客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擡眼很是無神地看了一眼樑風,便再也支撐不住,閉上眼睛倒在了樑風的懷裡。
樑風神色一變,連忙抱起劍客就往別墅裡跑去。
在別墅院門口的時候,因爲燈光光線不足,樑風的身影又遮住的原因,樑風並沒有看到劍客身上衣衫已經是被鮮血給沾透了,隨着樑風抱着劍客往別墅裡面跑,在越來越亮的燈光照耀下,樑風看到劍客身上的血污時,越來越心驚。
砰——
樑風直接將客廳的門給踢開,發出一聲巨響。
這一巨響登時便驚擾到了其他房間的秋葉、謝曉婉、穀米蘭等人。
她們走出房間,看到樑風抱着一身血污的劍客走進客廳來,一時之間都是怔了一怔。
謝曉婉第一個從二樓下來,還沒有開口問樑風,樑風就吩咐她道:“快拿醫藥箱來。”
謝曉婉有些呆滯的哦了一聲,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樑風這般着急。當即也不二話,直接去拿醫藥箱來給樑風。
樑風對秋葉說道:“秋,你到外面,我要給劍客脫衣服治療,你別讓寧大哥他們進來。”
“……”秋葉眨巴了兩下眼睛,很是不願意的樣子,但是看到樑風一臉極其認真的模樣,秋葉張了張嘴,卻是不敢說出來,狠狠地拿腳踹了一下地板後,終於還是按照樑風說的去做了。
樑風打開醫藥箱,謝曉婉笑嘻嘻地道:“寶貝兒,要我幫忙嗎?”
“要。”
“怎麼幫?”
“別說話。”
“……”
樑風知道劍客失血過多,不能耽誤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極有可能就能要了劍客的命。
樑風拿出銀針來,邊消毒的時候邊對謝曉婉說道:“解開她的衣服。”
謝曉婉笑道:“當醫生真是爽啊,治病的時候想解誰的衣服就解誰的衣服。”謝曉婉說話的時候卻是很麻利地解開了劍客身上的衣服,因爲劍客衣服上的血已經乾涸的原因,謝曉婉試着揭下,卻是沒有揭動,反而帶動劍客身上的傷口,血流得更快了,而且劍客也是身體顫抖,額頭上已經疼得冷汗直冒了。
謝曉婉見狀,不由得有些着急,看着樑風說道:“寶貝兒,現在可怎麼辦?”
樑風不急不緩,拿着手中銀針朝劍客的麻醉穴位上扎去,同時吩咐穀米蘭說道:“米蘭,你去到廚房拿油過來,倒在劍客那被血沾住的傷口處,浸潤傷口。”
“哦,好!”穀米蘭應了一聲,忙跑去廚房忙活起來。
穀米蘭拿來油後,便按照樑風所說的去做,謝曉婉在邊上幫她做。
樑風針炙好劍客的麻醉穴位,然後不等劍客的傷口被油給浸潤透,便用力揭開,哧哧的聲音響起,劍客身上的血流得更多。
謝曉婉和穀米蘭見了,都目瞪口呆起來。
謝曉婉道:“寶貝兒,你好殘忍啊。”
樑風邊揭劍客身上的衣服邊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取時間,而不是在這裡墨墨跡跡。”
樑風說着,拿起一根毫針,使出氣針來,以氣渡針,將氣渡入劍客的體內,引導血液循環,來給劍客止血。
做得差不多了,樑風摸出自己衣懷裡的生肌粉來,扔給謝曉婉,說道:“給劍客的傷口上面撒上這生肌粉。”
謝曉婉接過,乾脆利落地擰開生肌粉的小瓶,然後按照樑風的吩咐在劍客的身體上的傷口上撒下生肌粉。
如此這般,劍客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處理了一遍。時間也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好了,給劍客包紮傷口。”樑風不由得呼出口氣,收起銀針,讓謝曉婉給劍客包紮傷口。
謝曉婉邊弄紗布邊嘻嘻笑着對樑風說道:“寶貝兒,快看吶,劍客的身材可不比老孃的差哦,你看她這一對裸露着的大胸器,看得老孃都有些羨慕嫉妒恨呦!”
“……”樑風那個無語。
但是,樑風還真是很不要臉地當着謝曉婉和穀米蘭的面朝上身已經脫光了的劍客的那一對大白兔上面看去。
樑風在給劍客施針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怎麼去看劍客的玉體,樑風救人的時候,還是相當專注的。
“怎麼樣,劍客的這一對大白兔夠有型、夠有料吧?”謝曉婉一臉壞笑地看着樑風問道。
站在一旁的穀米蘭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讓她說出謝曉婉說出來的這些話,估計要到下輩子纔有可能。
樑風嚥了咽口水,側目看向謝曉婉,對她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流氓?”
謝曉婉鄙夷道:“寶貝兒,劍客的這一對胸器,你看都看了,剛纔扎針的時候摸也摸了,卻說我流氓……咱倆到底是誰流氓呢?”
“……”樑風無奈了。
……
又用了半個小時,謝曉婉方給劍客包紮好身上的傷口。謝曉婉和穀米蘭見劍客還是沒有醒來,不禁問樑風道:“劍客,她沒事了吧?”
樑風道:“當然沒事了。”
樑風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可是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了劍客。
“可是劍客怎麼還沒有醒?”謝曉婉和穀米蘭異口同聲地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你們試試自己的身上捱了這麼多傷口,你們能昏死過去多久?”
“……”謝曉婉和穀米蘭便雙雙不說話了。
給劍客包紮好傷口,謝曉婉問要不要給劍客穿上衣服。樑風說先不要穿,穿了衣服反而不利於傷口恢復。
樑風抱起劍客往二樓走去,同時對謝曉婉說道:“曉婉,劍客是和她的父親一起出去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又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逃回來的,說明易容師已經被人給抓走了,你速速叫人去查!”
謝曉婉嫵媚一笑:“寶貝兒,你對劍客這麼好,人家吃醋了怎麼辦?”
穀米蘭聽到這話,也是眼神灼灼地看着樑風。謝曉婉的話說的同樣的是她的心聲。可惜秋葉現在在外面,要不然,更是秋葉的心聲。
樑風表情尷尬,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謝曉婉又笑道:“好了,寶貝兒,你也別爲難了。你抱劍客上樓去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樑風心頭一暖,看了一眼謝曉婉,又轉頭看了看穀米蘭。
樑風將劍客抱回到劍客的房間,然後將她輕輕放到牀上,拿了一條薄被單給劍客蓋上了。
謝曉婉在客廳裡給秋葉、寧彪、光頭保鏢一衆人吩咐任務。讓光頭保鏢去查易容師的下落,叫寧彪和秋葉在外面查看四周的情況,一旦發現危險,立即示警。
樑風坐在劍客的牀邊,沒有離開。因爲樑風怕劍客出現異常情況,如果自己不在劍客的身邊的話,那劍客就凶多吉少了。
劍客整整昏死了一夜。當劍客緩緩睜開眼睛來,看到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戶裡射進房間裡來,她漸漸回神,然後猛然坐起身子來,同時大叫:“父親!”
劍客渾身沒有發覺自己的上半身已然是一絲不掛了。
樑風正爬在牀邊睡着,突然被劍客這麼一聲大叫,樑風立即被驚醒,猛然站起身來,還以爲是有敵人來襲,樑風漸漸回神,才知道不是敵人來襲,而是劍客醒了。
樑風不由得面上一喜,轉頭看向劍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但見劍客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她的雙手拿捏着被單捂着胸口,樑風便明白了劍客明白了什麼……
樑風尷尬一笑:“劍客,那個……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受了很重的傷,我爲了救你,又爲了讓你的傷口好的快一些,所以在救了你之後,就沒有給你穿上衣服——”
劍客沒有理會樑風這些,而是急匆匆地下牀,同時說道:“我要去救父親!我要去救我的父親——啊——”
劍客剛一動,便帶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手上拿捏着的被單也就掉落了。如此一來,劍客那一對被遮蓋起來的大白兔再次跳到了樑風的面前,樑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劍客胸前的那一對大白兔快速地眨巴着眼睛——他在仔細地看。
“你——”劍客氣極,忙又拿起被單遮攔住了自己的玉體。
樑風忙轉移注意力道:“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傷的這麼重,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還是好好的休息吧。”
劍客聽了,神情怔了怔,臉上的着急模樣也漸漸平緩下來。
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赤裸上身,不由得又是來氣,她擡頭看向樑風:
“那這麼說來,你該看的全都看了,該摸的也全都摸了吧?”劍客冷聲冷氣地說道。
樑風尷尬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劍客,我這是工作需要——不,是救你的需要。要不然我怎麼救治重傷快死的你?”
“……”劍客惡狠狠地瞪了樑風一眼。卻說不上話來了,她回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險境,對樑風救治自己驀然有一絲暖意浮上心頭。
劍客低了低頭,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開口說道:“謝謝!”
樑風見劍客也不追究自己看到她的上身春光的問題了,不由得面上一喜。看向劍客問道:“劍客,你昨天晚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啊,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劍客便將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和樑風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