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很珍惜老天的恩賜。”劍客神情嚴肅地說道。
顧傾城點頭,看着劍客的眼睛,同樣神色嚴肅地問道:“劍客,殺手界裡你的同行都說你因爲錢的事情而經常性的背叛僱主,那麼我僱傭你的這次呢?”
“這次不是!”劍客連忙說道。她看着顧傾城的眼睛,“之前我之所以背叛我的僱主,是因爲我急需要錢來照顧那些孤兒。爲此,我受到了殺手界同行的鄙夷、瞧不起。但是,我不後悔。”
“我剛纔已經和顧小姐你說了,那些孤兒的生活能夠得到保證了,我自然不會再做這種事情。而且不瞞顧小姐你說,樑風抓住我的時候,曾經向我開出雙倍於您的價錢來讓我背叛您。我沒有答應。”
顧傾城很專注地看着劍客的表情,旋即顧傾城笑道:“我相信你。”說完,顧傾城起身,“好了,我該離開了。否則,很快就會被樑風發現的。”
“是,顧小姐。我送你到機場離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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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酒吧。
和顧傾城告別後,劍客便來到了這間酒吧裡面,她一身寬鬆藍色運動裝,包裹着她前突後翹的性感身材,讓她看上去既時尚又簡約。
無論怎麼穿着,劍客的腰間總會有一個皮帶繫着,不明就裡的人自然以爲這是她的時尚打扮,可是,知道她是劍客的人,都知道這是致命武器。
“來杯百利甜。”
劍客要了一杯酒,她現在很犯愁,該如何從樑風的手上救出自己的父親。她已經知道現在的樑風已然是功夫勝於自己,再加上樑風的身邊高手如雲,自己單槍匹馬的,想要硬闖虎穴,無疑就是九死一生。
就在劍客在心裡盤算的時候,一位金髮碧眼的帥哥走了過來,坐到了劍客的身邊,他先是掃了一眼酒吧裡燈紅酒綠的環境,感受一下不知名的音樂調調,之後他纔看向劍客,微微一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道:
“一個人喝酒是不是很寂寞?”
劍客回神,扭頭看向金髮碧眼的帥哥,看到是自己的同行——殺手林克後,劍客冷冷說道:“關你什麼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林克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不過嘛,卻和另一個人有關……”
林克說完,便指了指劍客的身後。
劍客好奇扭頭看去,便看到一身白色中山裝的樑風正一臉壞笑地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正在看着自己。
看到樑風出現,劍客頓時神情一緊,將手裡的百利甜酒放到吧檯上,右手下意識地就伸到了自己的腰間,那個看似腰帶實是軟劍的劍柄上。
樑風不急不緩,走近劍客說道:“劍客,不用那麼緊張。我今天來,並不是來抓你的。”
劍客虎視眈眈地看着樑風,側目注意着林克。她自然知道,樑風的到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是見樑風並沒有出手,她也沒有出手。甚至於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逃走。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在樑風的面前,不一定能夠逃掉。更何況,樑風的手下還有一名歐洲狙神。
“你想幹什麼?”劍客問道。
樑風咧嘴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劍客你喝杯酒,談談心。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還可以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什麼的……”
林克率先對樑風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樑風說話的時候,便來到了吧檯,向服務員說道:“來杯‘性感都市’。”
林克則是叫了一杯伏特加。
林克喝了一口酒,咂吧了一下嘴巴,看向劍客說道:“劍客,我還是很好奇,爲什麼你身爲殺手,卻沒有職業道德?”
“這關你什麼事?”劍客冷冷說道。
林克聳了聳肩膀,“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職業道德的殺手了。你看看我,從頭到尾,何曾背叛過僱主?我的職業道德是很好的!不像你,爲了錢,可以隨便出賣僱主!”
劍客看向林克,很是鄙夷地說道:“你不一樣的出賣了威廉王子,現在成了樑風的手下了嗎?”
“……”林克的眼角跳了跳,這個劍客說話真是夠損的,哪壺不開專提哪壺。
林克爲自己辯解道:“劍客,你錯了。我和你不一樣。雖然我沒有幫威廉王子完成任務。之前也是沒有幫華夏的那位女人楊慧如完成任務,但是,我都把他們的僱傭金都退給他們了,而且是按照僱傭條款,雙倍退還他們的。所以說,我不是背叛。至於我爲什麼會呆在樑風的身邊,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劍客只是冷冷看了林克一眼,並沒有說話。
對於林克問出來的問題,她也不做解釋。
樑風喝了一口性感都市後,便將酒杯放到了吧檯上,咂嘴弄舌,聽着劍客和林克的談話,樑風笑着對林克說道:“人各有志。人家是大名鼎鼎的劍客,她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呢,”樑風看向劍客,“自從劍客你跟了顧傾城這個女主子之後,就沒有出賣過顧傾城,這讓人好生奇怪啊。以前那些僱傭你的男主子,你可是全都出賣了——劍客,你該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你……”劍客瞪了樑風一眼。“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樑風繼續激將法:“那爲什麼前面的那些男僱主,你全部因爲錢背叛了,卻唯獨對顧傾城‘情有獨鍾’?而且前兩天我向你提出給你雙倍於顧傾城給你的價錢的要求,你都不肯背叛顧傾城——劍客,你說除了這個解釋,還會有什麼樣的解釋?”
“你——”劍客一股無名火氣油然而生。
士可殺不可辱!
劍客怒道:“我不是同性戀!”
樑風見激將的有效果,便接着激將道:“誰能證明?”
“你愛信不信!”劍客冷冷說道。
“……”
樑風和林克彼此相望了一眼,不免有些掃興。他們對於劍客爲什麼老是背叛僱主的原因很感興趣。可是現在看來,激將法也是激不出劍客說出原因來。
劍客很警惕地看着樑風和林克,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開口說道:“既然你們沒有別的事情,失陪了。”
劍客說着就要離開這酒吧。自己離開,如果樑風來抓自己,自己就反抗,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斃。
“劍客,先別急着離開——”樑風叫住劍客。
劍客沒有理樑風,她可信不過樑風的那張嘴,天曉得他不讓自己離開,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見劍客徑直走開,樑風只好祭出殺手鐗來:“我想和你談談你父親的死活問題——”
果不其然,劍客立即止步了。
劍客轉身,看向樑風,走了回來,走到樑風的面前,冷冷地道:“樑風,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要動我的父親!”
樑風笑了笑,看着一本正經、神色莊嚴的劍客,道:“我是要告訴你,我要放了你的父親。你急着離開幹什麼?你離開了,誰來帶走你的父親?”
“……”劍客神色一變。
……
半個小時後,樑風的別墅內。
劍客虎視眈眈地跟着樑風來到樑風的別墅內,她知道這極有可能是樑風給自己下的圈套,但是即便是這樣,劍客也跟着過來了。只要有一分希望,她就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很快的,易容師被光頭保鏢給帶了出來,來到了樑風和劍客的面前。
看到易容師,劍客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父親!”
易容師神色動容。
樑風對光頭保鏢道:“將他放了。”光頭保鏢應了一聲,便將易容師給放了。易容師,也就是劍客的父親慢慢走到劍客的身邊。
劍客有些詫異地看向樑風,一時不敢相信。
樑風微微一笑,對劍客說道:“我說話算話。我說我要放了你的父親,我就會做到——好了,你可以帶着你的父親離開了。”
劍客半信半疑,她拉着自己的父親,便向樑風別墅外面走去。讓她很意外的是,樑風的手下真的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自己,樑風也沒有向自己設下圈套來。